老板娘一聽,得意一笑,一雙媚眼不再隱藏情緒,眼裏全是對柳如風的渴望,她緊緊盯著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仿佛他已經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公子……”她嗲了聲氣笑道:“奴家要什麽,公子還不知曉麽?”

“呃……在下是真不知曉老板娘所需!”柳如風狠了狠,決定繼續裝下去。

老板娘掩嘴嬌笑了兩聲,拋給他一個媚眼,不再打啞謎,低聲笑著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小有個癢病,每每睡到夜半三更身暖時,身子便癢起來,得有個人撓一撓才舒服呢!以前是我家相公幫助,可後來我家相公去了,唉……可憐我自己一雙手忙不過來不說,還總有撓不到的地方,所以……如果事成,公子能否幫上奴家一晚,讓奴家暢快一回?”

饒是這老板娘再大膽,但畢竟是女人家,總是有個廉恥的,要她大大方方說出讓柳如風陪床幹那勾當的話,她終是開不了口,所以才編出這番有癢病的話來。

柳如風一聽,笑著說道:“原來老板娘要求如此簡單,這個自是沒有問題,到時在下定當效力,你隻管照我的意思做事就是!不過……他是男是女,得我親見才成,不然你隨便說一說誑我我也不知呢!”

老板娘見他答應,頓時心花怒放,高興道:“放心吧,包你事成!不過咱們醜話說前頭,若他真是個貌美女子,你看了她的身子後隻想著她,到時別舍不得陪我!”

“怎麽會?”柳如風笑著承諾:“本公子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隻管放寬心吧!”

“好,咱們就這樣一言為定!”老板娘拿出生意人的豪氣來,不再囉嗦,一言拍板。

“小生靜候佳音!”柳如風衝老板娘拱拱手,滿意而去。

看老板娘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家夥是男是女定然很快就見分曉,到時,他隻需坐收漁利就成。

至於承諾老板娘的報酬嘛,哼,那是絕對不可能給的!

柳如風想好了,如果老板娘不能完成任務,那自不必說,如果她能完成,到時他或者拍拍屁股走人,給她來個死不認帳;或者就按她說的,半夜跑去替她撓撓癢得了!

不過那絕對是真的撓癢癢!

柳如風相信自己也絕對能做得到,不是因為他是柳下惠,也不是因為他性方麵有問題,而是常常蜂湧而至的女人早已讓他有些厭煩。

模樣好,性格好而高雅的女人他姑且還有點“性”趣,至於老板娘這種眼角都生出細紋來,又早已被不知多少男人無數次操練過的女人,他是怎麽也提不起“性”趣來的。

想著也許任務很快就要結束了,柳如風美滋滋上樓去,又美滋滋回自己房裏,收拾收拾準備早些睡下,養足精神等老板娘事成來叫自己看好戲。

不想他剛躺下,卻聽到有人敲房門的聲音。

“柳兄,柳兄……”似乎是朱複的聲音。

柳如風一骨碌爬起來,打開房門,正是朱複和寧小丹站在門口,朱複眼光倒熱切,寧小丹卻一臉的不情不願。

“什麽事?”柳如風很是好奇他們剛才明明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現在卻又怎麽突然主動來找他了?

“呃……”朱複顯然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問道:“柳兄不是想學撲克牌麽,現在學如何?”

“哦?……寧小弟有時間教我了?”柳如風大為驚訝,他看向寧小丹,心想他剛才不是說不願教自己麽,怎麽現在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寧小丹見他猶豫,不耐煩起來,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說道:“你愛學不學,要不是展謂耍大牌兒,喝了酒便睡覺,還輪不上你呢!”說完,她拉著朱複便走。

但走了兩步,她卻又轉過頭來,衝他說道:“對了,如果你要過來,得先洗個澡把你身上的味兒去掉了才能過來,不然不讓你進門!”

朱複生怕柳如風不來,一邊被寧小丹拉著走,一邊回頭叮囑柳如風:“柳兄你一定要過來啊,我們都在房間裏等你,快點兒!”

柳如風忙答道:“放心吧,小弟收拾收拾馬上就過來!”

本來想靠老板娘的,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個跟他們套近乎的機會了,他怎麽不去?

一定要去的!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要去!

隻是……

柳如風牽起衣袖湊到自己鼻尖聞了聞,自言自語道:“我身上沒什麽怪味兒啊?怎麽那神醫一臉嫌惡的表情?”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柳如風還是吩咐店小二從速送桶水過來,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才快步向朱複他們住的南樓趕去。

不過快到時,他卻穩了穩情緒,整了整衣冠,裝作很悠閑,很從容的樣子過去。

四間房中,一間大開了門,柳如風走過,便見朱複和寧小丹坐在一張桌子上,手裏舉著一些竹片,然後一張一張抽出來往桌上放,首尾相接,仿佛在給竹片排隊一般。

桌子旁邊,放著一壺酒,半碟鹵花生米和還剩幾個棗的紙包。

那神醫的身後,站著他呆傻的哥哥,正拿了一把團扇,傻笑給他打著扇。

而展謂,卻躺在**,臉朝裏,似乎已經睡著了。

朱複轉眼看見柳如風,忙放下手中的竹牌,高興過來拉他道:“柳兄快進來,快進來,等你好半天了!”

比起這兩天的冷遇,柳如風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在朱複的拉扯下,他一步跨進屋裏。

寧小丹見他進來,麵上有些不高興,將手裏的竹牌往桌上一放,衝朱複說道:“朱兄,你先教他認牌吧,我回房困一會兒,教會了他再過來叫我!”

朱複忙點點頭。

寧小丹於是不再看柳如風,轉身便走,呆瓜一慣是她的跟屁蟲,見她出門,忙也跟上。

就算這柳如風再遲鈍,再不願相信,他也瞧出來了,這神醫不僅不待見他,還很討厭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難道這家夥不僅是個男人,還眼睛有問題吧?要知道他柳如風這相貌,不僅吸引那女人,男人見著自己也巴望三分呢?他卻對自己不理不睬,還很討厭的樣子,不是眼睛有問題是什麽?

“柳兄,快坐下,我教你認牌吧!”朱複衝他說道。

柳如風回過神來,在桌邊坐了下來,他這才看清,桌上那些薄竹片,每張上麵都寫了一個數字,中間還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那圖案有心形,有窗棱形,還有梅花形。

“朱兄,這是什麽?”柳如風翻著那些竹片問道。

“這叫牌!”朱複開始教柳如風認起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