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丹聽他這樣說,倒高興起來,暗暗鬆了口氣,心想:“原來他那天稱我為‘姑娘’,並不是已經認出我的性別來,而是隻是見我長得象女孩子,所以猜測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倒好辦了!”

一邊朱複忙笑著跟柳如風解釋道:“丹弟太過瘦弱而已,怎麽會是女子,你沒瞧見他一雙大腳丫和天然耳垂呢!若是哪家的女兒,誰會這麽養著?”

“是麽?”柳如風忙歉意道:“那我真是弄錯了!”他再次向寧小丹致歉道:“寧小弟真是對不起!”

“算了算了……”寧小丹故作大方地揮了揮手,說道:“也不是你一個誤會過我,都怪爹媽把我生得太瘦小,隻好自認倒黴了!”

“得罪,得罪……”柳如風忙賠笑著道歉。

三人於是繼續打牌,寧小丹自此略略放下心來,不再擔心柳如風揭穿她的性別。

柳如風雖仍猜疑不定,但想到與老板娘的約定,於是接下來隻專心玩牌,不再出言試探,專等那邊消息。

三人以酒為賭,輸方罰酒一杯,寧小丹雖不喝酒,但擔心朱複和柳如風懷疑,也故作豪爽答應下來。

好在朱柳兩人是初學,朱複畢竟又與她感情深些,難免有意讓著她,因此她並沒有喝著多少酒。

柳如風輸得最多,連連喝酒,也不知是意興闌珊,還是夜深疲憊,隻見他連連嗬欠,到後來行動也有些遲緩了。

終於,趁一局打完,他站起身拱手道:“兩位請恕罪,今天也不知什麽緣故,我這兩個眼皮兒老是打架,身子也無甚力氣,先告辭回去睡上一覺,明日再陪兩位玩牌如何?”

朱複也打了一個嗬欠說道:“其實我也有些乏了,大約酒喝多了的緣故,這酒真是厲害,展謂一向酒量不錯,今天居然也醉倒睡得沉!”

他看向寧小丹,問詢道:“丹弟,今日我們就散了吧?”

寧小丹想著明日還要早早趕路甩掉柳如風,便點頭道:“正好,我也不想玩了,散了吧!”說完她站起來便開始收牌。

柳如風早就困得迷糊,他先前苦撐,一是因為這牌遊戲確實好玩,二是擔心寧小丹萬一真是個女人,所以他得多跟他們套套近乎以方便勾她到手,現在一聽寧小丹這話,趕緊告辭走了。

於是寧小丹收了牌,帶著呆瓜回房睡覺,而柳如風回房也倒頭便睡,迷離之際,猶還盤算著:現在睡下,等到半夜老板娘事成,讓我過去確認正好!

睡到半夜,柳如風迷迷朦朦間,果然聽到老板娘輕輕呼喚的聲音。

他睜開眼來,正欲起身,卻驚然發現自己全身酸軟,手腳無力,話也說不出來!

柳如風不由大驚,瞌睡蟲一下子全被趕得一個不剩,這情形,竟好似中了軟香散一般!

正驚疑間,覺得腰間一雙手正伸過來急急解著他的褲帶,耳邊還聽見老板娘嬌聲欣喜道:“老娘今天真是造化,本想捉個小泥鰍,不想撈著條大黃鱔!”

柳如風一聽暗呼糟糕,今日看來隻怕是要被這老貨給辦了,隻是不知哪裏出了差錯?

但此時柳如風已經顧不得思量這問題了,那老板娘是個老手,須臾之間便將他的褲子剝得幹幹淨淨,連她自己的衣衫也未來得及除去,便在他腰下撫弄了幾把,又伸口去含住咂吮一番,很快將他的玉柱給立了起來。

“我的乖乖,果然是好貨!”月光下映照下,那老板娘輕聲驚呼一聲後,欣喜笑道:“今日老娘有得福氣了!”

說著,她便迫不及待撩起裙子,三下五下除去底褲,跨騎到柳如風身上,伸手掌著玉柱便要套弄上去。

柳如風不由心驚,眼看就要被/奸,情急之下想起一個破解軟香散的法子,他忙狠力咬破自己舌頭,借著劇痛的刺激,將身一翻,一腳將那老板娘踢下床去,接著又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巧匕首,跳下床去指著那老板娘的咽喉。

那老板娘以為那中了軟香散的柳如風就是板板上的死肉,哪曾防備,被踢下床還在愣神,便被柳如風給指著要害之處了。

“公子……”她嬌聲委屈叫了一聲,正要說話,那柳如風卻惡狠狠說道:“不要動,我這匕首淬有劇毒,剮破點兒皮也讓你登時斃命!”

那老板娘一聽,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忙半趴著一動不敢動了。

她緊張盯著匕首,深怕那匕首一不注意劃到自己身上來,嘴裏隻顧求饒道:“公子莫動怒,有話好好說,……奴家錯了,快收了這要命的東西吧!”

柳如風厲聲喝道:“少費話,快說,你是什麽時候下手害我的?”

他見這老板娘開了這麽大間客棧,南來北往的客人也不少,本以為她最多貪色而已,沒想到還有那麽高的手段害他。

他柳如風也算行走江湖多年,又因為自己貌美,防人之術更是學得不少,可這老板娘什麽時候對他下了藥,他竟然不知,真是讓人害怕。

“公子……”老板娘眼淚汪汪,裝作可憐說道:“奴家哪舍得下手害你……分明是你自己撞上了奴家的計策而已!”

此時的柳如風哪會憐香惜玉,隻聽他凶惡喝道:“少在老子麵前裝,快說,怎麽回事?”

“公子,實是誤會啊!”老板娘呼了一聲,忙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這老板娘對柳如風所說的查寧小丹的辦法,便是給他們送了一壺酒,加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包棗,說是店裏的優惠,免費贈送。

不過其實那酒裏加了蒙汗藥和軟香軟兩種,就是想讓寧小丹他們喝了沉睡不醒,然後任由老板娘偷偷潛入房中去辯寧小丹是雌是雄。

不想柳如風被叫過去打牌,並不知那酒是老板娘送來,因此不曾警惕,陰差陽錯以酒為賭注,牌技又差,所以喝了不少,自然迷醉。

柳如風聽老板娘說完,卻不相信,喝問道:“我也是慣走江湖的,那蒙汗藥和軟骨散的氣味也曾識得,怎麽我喝酒時卻沒喝出異樣?”

老板娘忙解釋說道:“我這藥又非平常所見,這是我從一歡好的過路高人手裏高價購得。他曾說這藥按一定比例配成,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夠,劑量很輕,另加了別樣秘方避氣味,兌在酒裏最好,吃時不易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