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以沫吃痛的慘叫,感覺唇上有血腥的味道沿著口腔直逼喉嚨,她差點就幹嘔起來,整張臉被憋得通紅,身上仿佛壓了一塊大石,她用盡力氣掙紮卻依舊動彈不得。

心裏暗中發誓,以後再見這個死人妖的時候絕對不獨自一人,他的底細她至今還沒摸清楚,但是從他的行為舉止看來,這個人不但卑鄙無恥,而且十分囂張,似乎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狠角色。

這一點,飄飄倒是和柳以沫十分相似。他陰你可能隻是因為一時心血**,也有可能隻是想看看你出醜之後的表情,卻也可能是處心積慮了許久,因此總讓人猜不透徹。

柳以沫幹脆放棄了掙紮,因為她發覺似乎自己越掙紮,這死人妖反而咬得越上癮了。她開始在心裏默念:這是人妖,是太監,是不能人道的……

看著頭頂的床帳,腦子裏空空的一片,眼眶裏熱熱的,像有什麽要流出來,可她卻忍住了。哭也沒有用,柳以沫知道,眼淚可以用來對付至親至愛的人,可對於敵人來講,眼淚卻隻能淪為笑柄。

終於,飄飄仿佛是發泄夠了,又或許是疑惑身下這個女人的反應沒有他想的那般有趣,於是就有些興致索然的鬆開她的唇。

“玉佩還給我。”柳以沫緩緩的出聲,唇上的疼痛讓她感覺說話也有點困難,“那是我的,你要怎樣才肯還給我?”

“我要怎樣都行?”飄飄一笑,嫵媚的朝她眨眨眼,又故意將臉埋下去,鼻尖和她的碰在一起,曖昧的往她唇上吹著熱氣。

“行。”柳以沫提起嘴角,竟然也跟著笑了,隻是因為唇上辣辣的疼,讓她的笑容也跟著抽搐了幾下,“不過,除非你今天殺我滅口,否則你就要時時刻刻小心了。”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很溫柔,或許是因為生氣到了極致。就好像一個平日裏溫柔的人,生氣時會大吼大叫,而她平日裏經常大吼大叫,卻並不表示她有多麽生氣。

“你在威脅我?”飄飄仔細咀嚼了一下她話裏的意思,然後興奮起來,“雖然我比較喜歡溫柔的女人,但是既然你已經和我……恩恩……”說到這裏,語氣曖昧且有些含糊不清,然後繼續認真的道,“我覺得我還是負責任的好,誰讓我是好男人來著。”

“你怎麽不說話?”他好奇的看著身下一臉平靜的柳以沫,“還是說你太高興,所以說不出話來了?”

“放開我,”柳以沫不讓自己去理會他的一派胡言,冷靜的拿回自己的官威,示意他從自己身上離開,“你找本縣來,肯定有事要和我說,你若不放開,本縣就不說話,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留多久。”

飄飄愕然,這種狀況下她居然還能保持冷靜,這讓他突然有點佩服了。是因為沒找到她的弱點,或者是說虎父無犬女?

他沉吟了片刻,然後十分幹脆的放開她,畢竟還是正事要緊,雖然戲弄她的感覺不錯,但他此番的目的也並不是要加深兩人之間的仇怨。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飄飄從她身上離開,側身坐在床沿看她。

感覺身上一輕,柳以沫知道自己自由,用發酸的雙手撐著床沿坐起來,皺眉揉了揉麻木的雙腿,等它們終於有了知覺,她瞟了一眼身旁的飄飄,突然跳起來拎起擺在床頭的一個青花瓷瓶。

“你要幹什麽?”飄飄見她突然氣勢洶洶的拿花瓶對著自己,不由啞然失笑。

看來還是他高看這個女人了,本以為她連女人最看重的貞潔都不在乎,精神上應該算得刀槍不入了,哪知這些竟是假裝出來的。不過,這樣倒是愈發勾起了他的興趣。

“你說話的時候離我遠一點”,雖然柳以沫想用手中的瓷瓶砸爛他的腦袋,但也知道這樣是自不量力,因而唯有先確保接下來自己的安全,至於剛才的事,她已經記下了。

有恩便報恩,有仇自然也要報仇,她向來分得清楚,而且記得明白。

“好,柳大人請放心的坐下來。”飄飄也懂得適可而止,指指桌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放鬆一點聽自己說。

柳以沫哪裏敢放鬆,搖搖頭皺眉道,“你隻管說就是。”

“哦”,飄飄聳肩,“其實剛才我就是在和大人談條件,還這麽大方的讓大人先行試用……唔,”他摸摸下巴,把剛才自己的無恥舉動說得冠冕堂皇,“不知道大人剛才滿意不滿意?”

他挑著細長的眸子,風情萬種的瞅了柳以沫一眼,隨後嬌羞的一低頭,看得柳以沫不停用手安撫全身的雞皮疙瘩。

接收到柳以沫憤怒的視線,飄飄委屈的嘟嘴,大有幹脆將變態進行到底的趨勢,不知道從哪裏抓來一個小手絹,用它悲悲戚戚的點著眼角,滿麵哀怨,“想當年,我是縣裏一枝花,人人都來把我誇,看如今……”

“你給我閉嘴!”柳以沫實在忍不住,將手裏的花瓶使勁朝他扔過去,“嘭”的一聲落在地上,砸了個遍地開花。

滿臉都是怒不可遏的神色,柳以沫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竟然從未把自己放在眼裏過,自己連他的對手或者敵人都算不上。

“你若再不和我認認真真的說話,本縣立刻就走!”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柳以沫不覺得自己和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話好說。她冷笑著整理好衣裳,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唔……”飄飄抬頭,扔開小手絹,看著她沒有猶豫的背影,再次出聲,口吻卻變得十分淡然,“你的罪證不想要回去了?”

脊背僵了一下,腳步停住,柳以沫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她轉過頭,麵無表情,“如果飄飄姑娘一定要認為,隻憑那塊玉佩就可以扳得倒本縣的話,那就請飄飄姑娘你自便。”她故意稱呼他做“姑娘”,就是想告訴他,在她眼裏,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男人!

飄飄笑了笑,輕輕撥弄了一下散落在眼前的發,“如果不止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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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PK名次突然掉到穀底,不免有點難過,不過還是決定認真寫文,其他不該是我的我就不爭了,真要爭的話也沒什麽意思……

隻要有人喜歡這篇小柳,多多推薦留言,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鼓勵啦^_^

謝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