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把老子當保鏢還是當上帝

把老子當保鏢還是當上帝

連月這個電話打過去之後,章南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回複過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也搞不清楚。

洗漱之後,她從浴室出來,看到章南發來的消息,“梁小姐,因為現在聯係不上我們太太,所以如果你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請及時聯係我們,接下來四個小時我們在飛機上,可能無法取得聯係。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陸先生請你直接找他的外甥,徐洲。陸先生已經同徐先生打過招呼,您大可以直接找他。感謝梁小姐提供的信息。”

陸晉陽現在直接飛去薑茵度假的地方,一定是聯係不上薑茵,所以陸晉陽才會如此緊張。連月將章南發的那條短信看了兩遍,這其中的信息量不小。從她發消息到收到章南回複的短信,也不才過去兩個小時左右的樣子,速度這麽快,效率如此之高,隻能說明事情嚴重。

連月的心,跟著七上八下,坐在**,在心裏麵默默祈禱,希望薑茵一家人都能夠平安無事,希望現在隻是虛驚一場。

因為心裏有事,當然不能夠立刻入睡,連月給連安打了一通電話,他在梁家待著,準備睡覺了,打這一通電話過去,其實也是為了確認連安現在是安全的。她可能有點反應過度,雖然這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忍不住多想,因為這一路過來,她作為旁觀者,見證了薑茵和陸晉陽的不易和深情,

真的是難能可貴。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什麽意外,不要說陸晉陽這個當事人,連月這個旁觀者都會覺得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姐姐,姐夫沒有跟你在一起嗎?”連安在視頻裏麵沒有看到熟悉的人,便問上一句。

“他在自己家啊。過節,當然是要跟家人在一起。”連月輕描淡寫的語氣,連安卻也沒有多想。

連月手機開著,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如果是平常,她會關機睡覺。可她心裏想著,萬一薑茵再聯係她,她不想錯過了。

可能平常沒有這麽關注手機,所以才會覺得,今晚上的手機似乎安靜得過分。

有那麽好幾次,連月都會拿起手機來看看,確認手機處於正常的狀態紀宴說回家,之後便沒有了消息,估計是還在為今天求婚被拒絕的事情覺得沒麵子。連月摩挲著手機,想著說紀宴估計是想要靜一靜。

靜一靜也好,停下來想清楚,求婚不是一時的浪漫,這背後的意義,說實話,連月覺得紀宴未必清楚明白。連月比較現實,想問題想得比較多,結婚不是一件浪漫的事。當然,她也羨慕薑茵和陸晉陽的感情,可那是羨慕不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和姻緣。

紀宴感覺今天喝得有點多。他腳下的步子有些虛浮,不過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許久沒有這樣放開了喝酒,又加上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一時喝過了那個尺度。

明燁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不過剛才碰到於明君,直接被帶走。紀宴當然是還沒有盡興,繼

續留下來,隻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說要繼續喝的人,卻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靠在安靜的角落裏,以肩為支點,倚靠在牆麵上,拿出手機來,沒有任何信息。

紀宴煙癮忽然就上來,從兜裏摸出一支,卻沒有找到打火機,那根煙攥在手裏,就在眼前卻無法抽,這種看到卻吃不到的感覺讓人內心的火一躍而起。

力度太大,那根煙直接一分為二,在掌心之中碎裂成兩半,轉手扔進垃圾桶內。

不過是一次求婚失敗而已。隻是一次失敗的求婚嗎?紀宴知道不是。他們的感情節奏不一樣,他們思考的東西也不願意,最重要的是,連月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她不願意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連月不願意結婚,連月還不願意要孩子,這些都是問題。

紀宴是個樂觀的人,相處得久了,自然觀念會變,所以想來想去,紀宴得出結論說,是他心急。

想明白是一回事,但情緒在這裏,沒有找到發泄的出口,剛才跟明燁喝酒,紀宴也沒有提起這些感情上的事,紀宴準備回家去,到這個點已經疲倦,不想留下來。

隻是剛走出轉角,就見兩男人拉著一個女人,似乎毛手毛腳的,嘴裏說著不幹不淨的話,在酒吧這種地方,這種事情不少見,原始的yu wang被酒精放大,有些人的動物本性就原形畢露。

紀宴隻是往旁邊經過,視線無意間往那邊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不過一時沒有看清楚,待要再看一眼,正在騷擾人的男人拿出狗護食的那一套對紀宴招呼,說了一句挑釁的話。

紀宴腳下的步子一頓,直接一拳頭招呼過去,送上門來發泄的玩意兒,他就當解悶了。

紀宴學過格鬥術,小時候被bang jia過,僥幸逃脫之後,紀老太太便讓紀宴學著防身用,雖然多有生疏,不過對付這麽兩個喝酒上頭就欺負女人的玩意兒卻是小意思。

下手隻考慮快狠準,紀宴的筋骨都沒有來得及舒展,紀宴解決掉了這麽兩個人,他打算一走了之,一隻白皙的手,顫巍巍得拽住他衣服下擺。

紀宴視線轉過去,落到那隻手的主人身上,第一眼紀宴以為是連月,但再細看,又很清楚得知道,不是。

連月不會淚水漣漣的可憐模樣,用那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別人,等待著別人救贖的小兔子一般。

洛梨覺得她和紀宴應該是有緣分的吧,上一次,這一次,都是紀宴出手解圍。

這應該是浪漫言情故事的發展路數,女人不管多少年紀,都會有一顆少女心。是的,紀宴出手她都沒有看清楚,剛才把她困住都沒有辦法掙脫的人就那麽倒下。

洛梨眼裏汪著淚水,情急之下,拉住紀宴的衣服,她不敢碰他,因為這個人總是高高在上的。

紀雅此刻正在凝望著她,洛梨臉上開始發熱,心跳速度加快。

“鬆開。”紀宴薄唇吐出兩個字,沒有任何感情的命令語氣,聲音不高,但那種迫人的氣勢,撲麵而來,讓人暗中心肝發顫。洛梨幾乎是立刻就鬆開了手,垂在身側,手足無措又害怕,虛著眼皮看著他。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紀宴雖然沒說這句話,但是他每一個神情都在詮釋這句話。洛梨都懷疑

紀宴是不是有強烈的潔癖,她在他眼裏就好像變成了塵土那麽卑微。

洛梨眼淚剛剛停住,又開始往下掉。

紀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你一次兩次總是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尷尬的情況裏,你是沒有長腦子嗎?總是哭,你除了哭,你還能幹什麽?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你是想等兩個色鬼爬起來繼續敘舊?”

洛梨紅著眼睛說,“有你在這裏,我不怕。”

紀宴嗬了一聲,上下將人打量一通,那眼神跟刀子一樣,絕對不是善意的,“把老子當保鏢還是當上帝?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