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我及時趕到了,笨蛋!

我及時趕到了,笨蛋!

明燁人雖然沒有馬上趕到,但他派來的人卻來得很快,他哥哥明少是這間酒吧的大股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立刻有保安出現來保護紀宴和連月。

“洗手間裏麵應該還有兩個人。”紀宴沒有忘記那倆貨,立刻有保安跑去洗手間察看,人到底還在不在,紀宴不關心,因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意識在這個過程中流失,但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摟著連月緊緊不放。

明燁開車穿過大雨中的城市,抵達酒吧的時候,用了他生怕最快的開車記錄,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幸運得是大雨的時候,路上也沒有幾輛車。

車鑰匙直接丟給車場的保安示意他停好,明燁大步走進酒吧,酒吧現在已經還在營業的狀態,卻不讓人出去,也不會有任何進來。

敢給紀宴下藥,還在他的場子裏,這件事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酒吧也不用開下去了——這是二哥於明君的原話。

於明君原本在附近的洗浴中心跟人談生意,抽不開身,但他派了下麵的小弟過來,辦事很牢靠的一個人,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將出問題的幾個嫌疑人都控製住,此刻都關在樓上的包間裏,現在就等著明燁去審。

明燁其實並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他的視線掃過周圍,眸子深處藏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焦灼,“紀少和他的女朋友呢?”

“這會到樓上的房間去休息了。”

明燁抬腳就往樓上走,他要親自去看看,他很少會有這種焦慮緊張的時刻,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離體了,而他在去尋找靈魂的路上,卻忘記了眼下的情況其實並不適合去尋找紀宴和連月,因為連月正是紀宴的靈藥。

腳步釘在房間門口,緊閉的房門,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畫出了一道無形的高牆,提醒著明燁一個無可奈何的事實。

明燁站了一會,估計他們一時半會不可能出來,也不想當一個無趣的人,隻是吩咐了保安,守在門口聽候吩咐,然後他逃離這個地方。

一個多小時之後,那扇緊閉的大門打開了,連月從裏麵走出來,身上的衣服換過了,微微側著臉,避開了旁邊的保安。

渾身都是痛的,吃了藥的紀宴像是要把她拆開重組,她現在兩條腿都有些發軟,幸好紀宴這會睡著了。

保鏢開口問,“梁小姐,有什麽需要嗎?紀少需要醫生嗎?”

“不用了。”

連月稍微加快腳步,她有點臉紅,心裏想著,紀宴已經吃過她這顆藥,哪兒還需要看醫生,在**折騰成那樣,一看就是沒什麽大問題。

連月是去找明燁的,現在紀宴脫險,大家最關心的便是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想要害紀宴。

迎麵碰上酒吧的領班,連月便讓他帶著自己去找明燁。

酒吧的包廂在樓下的位置,連月乘坐電梯下去,拒絕了領班的帶領,順著他的描述走到走廊的盡頭處,包廂門口沒人,連月準備說敲門的,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壓抑的悶哼,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人有時候第六感是很敏銳的,她覺得在這扇門後麵有危險,整個走廊裏麵隻聽到那輕柔的背景音樂,飄渺在這幽暗的走廊上,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的場景,就突然間變得不正常起來。她在猶豫,要不要離開這裏,走到人多的地方去給明燁打電話。

她正要退出去,嗬斥的聲音響起,“誰在那裏!”

她整個人都發毛了,人在極度的情況下會出現反應遲鈍的情況,她想跑的,可是門打開的速度比她反應的速度要更快。

“是你。”

明燁臉上的冷意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下一秒他露出一個笑,順勢走出來的同時帶上身後的門,不想讓連月看到此刻房間裏麵的情形。

“十一現在怎麽樣了?”

明燁的聲音聽上去很輕鬆的樣子,關心的語氣也轉移人的注意力。

連月回答,“現在已經睡著了。”

明燁點點頭,“我剛才讓人調出來監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

跟在明燁的身後,連月意識到有那麽一些不對勁,她剛才下樓來幹什麽的?確實是來找明燁的,卻也不完全是這樣。

電梯緩緩上行,連月想到剛才的詭異場景,視線下意識地掃到明燁的身上,他怎麽看都不像是受傷的人,當然他看著儒雅斯文,又是大學教師,跟打人什麽的形象更不沾邊,不過連月知道一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

話不是什麽好話,卻是句大實話。

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就好像是她遇到了紀宴,明明是個hua hua gong zi,可是他給她的一直都是深情和專一的嗬護。

明燁當然注意到連月的眼神,她那眼神之中的深意,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推開了門,看到房間裏麵當時的場景,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眼神了,可能也不會跟著他一起去看監控。

被喜歡的人防備著,那種感覺不好受。

明燁有些泄氣,他已經比紀宴晚一步,很有可能晚了一生,那不如就這樣吧,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掩飾,“剛才有沒有嚇到?那些聯合起來給紀宴下套的人不肯說實話,我哥哥便說用一些手段。”

其實於明君根本就不在裏麵,但這個鍋甩到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他其實很鄙視自己這樣,但他克製不住。

連月點點頭,“我明白。”

她不是嘴上說說,她當然知道那些人為了錢沒有底線應該有這樣的下場,也知道於明君出手肯定會有分寸。

明燁心裏應該踏實的,可是說了謊話的踏實,並不如想象中那樣讓他高興。

紀宴睡到第二天才醒過來,身邊沒有人,他有些鬱悶,明明記得連月在他的懷裏,雨打梨花那麽嬌豔。

昨晚上睡得太好了,他記得身心愉悅,跟運動脫不開關係,可是現在沒有看到人,紀宴按住被子,想到的都是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連月端著熱茶走進來,看到一臉鬱結的紀宴,她笑了一下,“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紀宴握住她的手,“我昨晚上被人下藥了,我有沒有跟…”

剩下的話說不出口,看他表情是難以啟齒。

在這種事情上紀宴是坦誠的,連月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又是心疼又覺得他可愛,

連月便說:“就算是真的有這樣的不可挽回發生,你希望我離開你麽?”

紀宴如同被雷劈的表情。

說貞潔沒了有點誇張,但他真的有這種感覺,連月這麽善解人意也不讓他高興,他最開始料想的是連月會很難過,甚至很生氣。

總之,現在的事情都讓他沮喪,無名火在身體裏亂竄。

連月看他不說話,眼神都暗下去了,也不逗他了,抱住他,“我昨天及時趕到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