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結局篇——位置擺正

連月把紀宴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章錦繡。章錦繡在電話那邊沉默了足足十秒鍾。可以說是被紀宴的舉動震到了。

章錦繡的人生裏,認識的多是像梁國棟這樣精於算計的男人,你的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從前章錦繡被他那張鬼一樣的嘴騙得七葷八素,離婚的時候分走梁國棟不少的錢,但其實也是虧了的。真的論起來,離婚的時候,能讓梁國棟直接脫一層皮的,可是怪隻能怪梁國棟一直都有留著心眼,章錦繡也是到後期才留心給自己攢資本的。不然,離婚的時候,隻怕是一點骨頭渣都不剩下。

章錦繡又問,“你,確定? ”

連月把財務信息發給章錦繡,真實的數據,一目了然,這下,章錦繡徹底相信了這個事實。不過她內心裏麵還存著一絲的疑慮,“他現在是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會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你。”

“媽! 你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我爸那種…… 你怎麽不換個角度想,在這個時候把所有的都托付給我,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承諾。”

章錦繡臉上微微不自然。梁國棟那個爛人,毀了她前半生不夠,現在還時不時作祟,留給她的那些負麵影響,確實改變了她。如果連點信任都沒有了,生活也會失去很多意義。

至少章錦繡是沒有連月這樣的勇氣和魄力去完全相信一個男人了。雖然章錦繡跟現在這個男朋友關係也挺不錯的,但成年人的感情不錯,是那種不溫不火的合適狀態,有分寸感的同時,卻也少了激情和悸動。

“媽媽,如果以後有什麽變動,那就以後再說。至少這個時候,我是幸福的。何必去想那麽多有的沒的,毀了現在的幸福。如果命中注定的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不管你怎麽說,現在是紀宴最艱難的時候,我是不會離開他的,媽媽尊重我的話也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吧。 ”

連月難得對章錦繡說上幾句重話,為了紀宴,她很是鄭重的向她請求。

章錦繡想了想,她肯定是不想跟連月關係僵硬的,“那個顧飄會玩這麽一招,你們想好了怎麽反擊了嗎?”

“紀宴現在沒工夫搭理。他是不願意回應的,一向就是這樣的性格。不然,為什麽網上的風評那麽差?一個懶得經營自己公共形象的人,隨心所欲活著,難免遭人嫉妒。”

“這樣不行啊。說來說去,那個女人把你也牽扯進去了。怎麽,難道覺得你是紀宴附庸,需要紀宴同意才能決定自己的身體怎麽處置嗎?首先這個前提就很搞笑。不過不明白真相的人是不懂的。顧飄啊,就是太明白了,明白過頭了,她在拿捏紀宴來威脅你。賭你會不會心軟。”

如果還沒有心動,那有可能是籌碼不夠大。顧飄是這樣想的,她知道連月心軟,至少比自己那個兒子心軟。

“我手上有遺囑,可以分走紀雅手上的財產和股份,同時, 我也有一些紀雅的猛料。你如果真的愛紀宴,那我們就做個交換,我會幫著你們鬥倒紀雅。越早越好不是嗎?難道有近路不走,非要去走彎路,吃一些沒有必要的苦?你忍心嗎?還是說你們小倆口想要在這個圈子裏麵名聲臭下去?股價的影響不小吧?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你說我道德bang jia我也認了,刀子落到誰身上,誰心疼!”

連月是發現了紀宴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第三天的時候直接沒有回來,人在公司熬夜加班,應對危機。他離開國內的時候就注定了沒有了退路,除了向前走,沒有別的辦法。

紀宴最近接受的項目,被一些別有用心的網友襲擊,連月看著評分一直在往下掉。顧飄在這個地方也有自己的人脈。她就是盯著紀宴。因為跟死神賽跑,所以她下手也特別無情。

紀宴夾在顧飄和紀雅之間,在夾縫之中生存。

他雖然一句話不說,但連月能夠看到他的變化。他一直在扛著,絕對不對連月開口說那句試試吧。

是的,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這種事情,紀宴都不答應。

杠上了,他跟顧飄。

……

紀雅在國內,接到來自國外的消息,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紀宴承受得越多,她的勝算就越大。感覺以前在紀宴那裏受得氣,全部都吐了出來。

被親媽算計,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現在終於輪到紀宴體會了。

是的,紀雅覺得自己先前就是被算計了,老太太過世的時候就沒有留一分錢給她,偏心偏到太平洋!

這個時候,桌上的手機響起,紀雅不緊不慢得接起,拖長了音調,“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種聲音,顧飄每次聽到都有翻白眼的衝動,紀雅這個人可真裝,這麽多年了,還是老樣子。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 孩子,顧飄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女人打交道。

“你那邊抓緊一點,逼得狠一點,我要紀宴扛不下去讓他的女朋友來找我。那個女人心其實挺軟的,蠻好騙。沒有得過多少愛的小孩子,給了一點點愛,就恨不得抓住了。”顧飄提起連月完全就是那種不屑的語調, “隻要一想到我的孩子還在受苦,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麽不狠心一點,直接在國內找機會割走他的腎。也怪我不願意我兒子受苦坐飛機到國內來,不然先前就可以抓到機會下手的,等到時候腎到了我兒子身上,他們倆能拿我怎麽樣?我兒子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真的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紀雅,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我不會擋你的路,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份所謂的遺囑我會讓它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顧飄拿著一份遺囑,玩起了雙麵間諜, 一邊誘惑紀宴,一邊則是誘惑紀雅。隻要膽子夠大,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勢同水火的人,又怎麽可能坐下來聊聊天呢?所以他們是永遠不可能知道顧飄的如意算盤是怎麽打響的。

仗著信息不對稱,顧飄在這裏利用兩個人鬥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紀雅冷笑了一聲,“你在命令我給你做事?顧飄,我看你這個名字真的取得太好了,你在其中做什麽,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我之所以不做聲,隻是因為結果是我樂見到的。不然我怎麽可能跟你坐在一條船上。所以你不要太飄了,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等著救命的,不是我的兒子,是你的。一個跟紀家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我憑什麽要著急?大眾不知情,我卻是知情的。當年那個孩子是不可能活著的。你為了騙到連月幫你這個忙,把姓季的種算到我們紀家的頭上來,你還真是膽子大。不過,誰讓我討厭連月,所以才會跟你聯手。 你記住了,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你才是那個有求於人的人,位置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