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我不是被陸晉陽教唆的!

“用這個來威脅我嗎?好啊。誰怕誰啊。既然梁有成為了自己的妹妹可以這樣不要臉,我連月更是可以豁得出去。我弟弟什麽身份,梁有成不知道?是不是想讓外人來評評理?”

連月本來就不軟弱,隻是不想跟梁蕙那種神經病計較,可是再沒有脾氣的人也是碰觸不得法門,現在律師出口的這些話,已然踩在連月的雷區上。

連月眼神銳利,看著律師說,“如果這些隻是你個人發揮,我勸你還是閉嘴得好。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可以說,問過梁有成再來跟我談。”

律師站直身體,雙手交握在身前,“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就是不肯跟我們和解了?梁先生還有句話轉告連xiao jie,你確定要為了自己一時之氣把你弟弟拋到風口浪尖上?”

律師說完,卻沒帶走保密協議,而是放在床尾,意味深長地說,“我覺得你會需要這個的。連xiao jie,請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連月脫力般靠倒在**,卻不小心碰到傷處,倒吸一口冷氣。

薑茵關心得問上一句,“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

連月艱難地搖頭,看得出來很疼卻是在隱忍,過了一會,漸漸平靜下來之後,沙啞著聲音開口,“我的手恢複情況還不知道,梁有成就開始咄咄逼人。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我竭力做個體麵人,無奈講道理行不通。”

“你一直隱忍著,是不是為了保護連安?不瞞你說,我卻是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會這樣問你,你媽媽現在和老梁先生在一起,你為什麽不直接向他們求助?梁國棟雖然隻是掛名董事長,但權力還在。梁有成會有所顧忌。”

連月臉上的神情,是薑茵認識她以為,見過最複雜的,夾雜著鄙夷以及嘲諷,“他不聾不啞不做家翁。他也不會讓梁蕙去坐牢的。明麵上的女兒,怎麽舍得呢?他那麽要臉!”

要臉兩個字,聽著很諷刺。

“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會心疼的呀。”

“不能找她。”連月臉上的神情發冷,“我也見不到她。”

薑茵一頭霧水。

感覺連月說的這些話裏麵包含了大量的信息,迷霧在眼前,無法揮散。

“是聯係不上嗎?”薑茵咬咬唇,“有人說在國外看到了她。”

“不是聯係不上,而是這些年,我們幾乎都沒有再聯係。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是連安一歲的時候,她把連安送到我的身邊,說那是我的弟弟,讓我把他養大。”

其實連月不是很想提過去的這些事情,總感覺胸口很悶,不過現在情緒本來就很糟糕,也就無所謂藏著掖著,反倒小家子氣。

“既然你知道我們家這些破事兒,我也不藏著了。我媽靠不住的,她能把弟弟交給我撫養,說實話,我就覺得她已經不是我媽,也不配做小安的媽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次,哪怕是打上一個電話來問候。沒,一個短信都沒有。我也不想跟梁家扯上關係。可是你也看到了。梁家人一直在找我的麻煩。梁蕙盯上了我,有事沒事就拿我撒氣。我學畫畫,她也學畫畫,就是比不過我,然後找人潑我髒水,我的作品賣不出去,所以我幹脆轉行當了藝術經紀,不想跟這種人繼續杠。梁國棟知道梁蕙找我麻煩,每次都來收拾爛攤子。但是這種情況次數多了,就會覺得他們是在默許縱容梁蕙撒潑找麻煩。永遠都有下一次。你知道那種循環下,擔驚受怕的感覺嗎?感覺你做什麽都不能投入百分百的熱情,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一盆冷水潑下來,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薑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感覺是上一輩的恩怨,卻都讓連月來承擔了。

“那這一次梁蕙來找你是幹什麽?她是不是說了什麽話,ci ji了你?”

連月昨天痛得暈厥過去,還沒有跟薑茵聊過當時的情況,現在薑茵問起來,便把事情都告訴了薑茵。

“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偷走你的作品,還要來找你的麻煩?說你是抄襲的?”薑茵真是開了眼界。

連月扶著受傷的手調整了一下坐姿,“鬼知道她拿著我的畫做了什麽。我絕對不可能抄襲。我的作品都是原創。”

“不過。”連月頓了一下,“我有一幅作品確實是臨摹的,不過也是臨摹我自己的,原畫被賣了出去,我自己實在是喜歡,後來憑著記憶又畫了一幅,掛在家裏。所以說梁蕙活該,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去招搖撞騙,總是會碰到鬼的!”

薑茵:“你的作品抄襲與否,還不是這件事的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偷你東西,還玩了一手瞞天過海。她這種人,怎麽好意思?我發現梁蕙這個人狡辯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她以前跟我一個畫室的時候,給我潑髒水,說我故意破壞她準備參賽的作品,我因此沒有拿到推薦名額,那幅畫也就是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看到的那幅作品。”

連月:“梁蕙的水平根本不如你。她那個人,也是知道自己什麽水平的,怕牛皮吹得太過會爆照,於是幹脆把你拉下水。這就是她最喜歡的伎倆。”

從前兩個人都沒有把話說開過,現在事情都挑開了,因為梁蕙這個共同討厭的人存在,連月和薑茵的關係又近了許多。

第二天薑茵是晚上來看連月的,帶著連安一起過來的,看完之後便帶著小家夥回去。在醫院門口,沒想到會碰到梁有成。

一身墨色西裝,梁有成行走間都帶著寒意。

視線交匯,薑茵握緊連安的手。

梁有成腳步一轉,站定在薑茵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有些話想跟薑xiao jie說。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梁有成看出薑茵的防備,所以特意這樣說,“你們利用連月在這裏興風作浪,吃著人血饅頭,不覺得良心煎熬嗎?兩個年輕女孩,正是人生最好的季節,卻要因為利益爭鬥,卷入到風口浪尖上。薑xiao jie,你也是有家人的,如果你的哥哥在網上被人瘋狂抹黑,你會怎麽想?陸晉陽那個人沒有底線,就算了。我以為薑xiao jie是有的。你還有兩個孩子,多為自己著想一點。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不理智的。”

這是在勸她不要多管閑事嗎?還說她不理智?

薑茵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脾氣,又上升到一種境界,未語先笑,是氣的,“我做什麽我很清楚,我不是被陸晉陽挑唆的,我隻是遵循我的本心,我的良心讓我選擇公平和正義。到底誰興風作浪,我覺得梁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摸摸你的良心,看看那裏是不是空的?商場上的事情,你們先作惡,對我的孩子和我先生進行抹黑和攻擊,難道還不允許人反擊?說真的,梁蕙就算是把牢底坐穿,也不能夠彌補她犯過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