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做過聲優

現在薑茵要退出房間,她要去到隔壁,把剩下的事情都留給連月。隻是離開這裏,還是覺得擔心,主要是把連月跟梁蕙共處一室,萬一這個可怕的女人提前醒過來,誰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

“要是有事,你就大聲呼救,或者是打電話給我,我們就在隔壁。”

留下這句話,薑茵最後看了一眼連月,得到一個安心的神情,便帶著保鏢退出。

她人回到隔壁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這個時候才留意到房間裏的擺設,處處都很用心,藍色的牆麵配上北歐風格的家具,看得出來設計的人很有品味。

連月說這套房子是買給連安的,早年做投資的時候賺的錢,也沒有別的用處,便想著給弟弟以後的人生做準備。

連月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是後悔的神情,“我怎麽會信了他們的邪,覺得那兩個從小安生下來就不聞不問的人,居然會給小安理想的生活。有些人就是不配當父母,他們沒有資格當父母。為什麽我居然都沒有看清楚,既然還抱著幻想。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到底要經曆幾次失望,才會找到通向幸福的路。

薑茵看著連月掙紮痛苦,想到了陸晉陽,想到了王倩倩,他們當年是不是也失望了一次又一次。這種事情錯在誰的身上,反正薑茵覺得需要反省的,不應該是連月,嚐到苦果的也不應該是連月和連安。

房間裏麵真的太安靜了,薑茵有些心慌。她走到床邊,本來是無意識地眺望外麵的風景,卻不想看到了樓下一輛車上走出來的紀宴。

本能得,薑茵藏到窗簾的後麵。

來得速度還真快,出乎人的意料。

紀宴這個人,對連月是真的在意嗎?薑茵不知道,但她清楚,連月絕對是抓住了紀宴的某種心理,讓這個人現在的行為都受到控製,按照希望的途徑往下走。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可以很脆弱,可能多年的相識就因為一個沒有說開的誤會就變成陌路,而兩個陌生人也可以因為一個偶然走到一起。

你沒有辦法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人性就是這麽得複雜。

帶來了多種可能性,好的,壞的,不確定,串聯成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關係。

薑茵屏息,打開了監控設備,密切關注隔壁房間裏的情況。

這個時候陸晉陽的電話打過來,薑茵幾乎是立刻就接起來,她本來很緊張的,陸晉陽低沉溫柔的聲線能夠安撫她的情緒。

“紀宴現在來到了連月的家裏。目前來看,一切都按照連月所想要的那樣子去走的。我嗎?我在隔壁的房子裏,等著把連月接出來。你那邊情況如何了?準備好了?好,這邊成功了,我就會給你打電話。你放心,保鏢都在,我會安全的。”

現在的狀況是他們在暗,梁有成和梁蕙都在明處,從前那種不對等的局麵已然扭轉,而他們還沉浸在所謂高高在上的幻覺裏麵不可自拔。

陸晉陽也許是察覺到薑茵藏著的焦慮,陪著她聊了一會。

保鏢在這個時候走到薑茵的麵前來,“連月xiao jie已經從房間裏麵出來了。”

薑茵暫時掛斷陸晉陽的電話,從沙發上起身。

速度之快,出乎意料。

連月被保鏢推著進來,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是很平靜得跟薑茵說,“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走吧。”

薑茵也沒有多問過程,衝著連月點點頭,“我給晉陽打一通電話,走吧,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連月呼出一口氣,在上車之後露出疲憊的神態。

“沒事吧?”薑茵關心得問,畢竟連月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按照醫生的叮囑,她應該在醫院裏麵躺著靜養,現在的連月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連月是有點累,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薑薑,一次性手機幫我拿一下,我現在要給梁有成打一通電話。”

薑茵露出意外的神情,“怎麽想到給他打電話了?”

雖然這樣問,可還是把手機給遞過去。

連月:“自然是讓他過去看看梁蕙和紀宴。”

薑茵不知道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如果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生呢。”

“紀宴不一定會想要發生什麽,但梁蕙我就不保證了。她那個人,為了紀宴都要對我下殺手了,你說她的心態已經崩潰成什麽鬼樣子。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麵前,即便是知道那是一個陷阱,我保證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往裏麵跳進去。我不想害人,我隻是做局,跳不跳都在她。她如果沒有貪念,也不會做害人的事情。”

“那……紀宴呢?”

薑茵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時候想到紀宴,他等於是博弈的犧牲品了,雖然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說真的,他其實也無辜,不是嗎?

紀宴能過來看連月,應該是心裏麵多少都有些在乎的,又或者是這個人栽在了自己的色心上。hua hua gong zi的真情實意就是這樣不值錢,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

連月沒有回答薑茵的問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因為撥通了梁有成的號碼。

“梁蕙讓我通知你現在去到連月的公寓,否則她就完了。”

說完這句話,連月沒有給梁有成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這一次,連月又展示了變聲技巧,薑茵不知道這個人身上還有多少不知道的技能。

“以前我也有想法去做聲優,所以學了一點點。”連月衝薑茵笑了一下,把手機還給薑茵,做完這一切,她的力氣感覺都耗盡了。

“你還是好好睡上一覺,等會到了我再叫醒你。”

“好。”

連月聽話地閉上眼。

……

紀宴做了一個夢,連月去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怎麽都不願意回頭。

直接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身邊是溫軟的身體,緊緊抱著他。

所以,夢是相反的。

連月這一刻就在他的懷裏,紀宴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雖然有點奇怪人怎麽到了**,周圍都是黑的,應該是房間裏沒有開燈。

他擁緊了懷裏的人,“身上還痛不痛?不想住院的話,明天我讓醫生到家裏來照顧你。要是不喜歡外人來家裏,就去我那裏住一段時間。”

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僵硬了一下,沉默吞噬著時間。

紀宴摩挲懷裏小女人光滑的肩頭,低聲笑了一下,“怎麽?還在生我的氣?不是跟你說了,這幾天沒來是在追查傷害到你的那夥人嗎?你放心,現在已經解決了,他們得到了教訓。”

他湊過去,循著記憶去吻她的唇,顫抖的唇,溫度高的不自然,竟然在他的懷裏因為這樣一個吻,渾身都在發抖。

但這個青澀的反應似乎隻是錯覺,下一秒懷裏的人熱情無比。

但紀宴卻在這個時候喊停。

“你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