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你生氣了?

紀宴看著連月,皺了一下眉頭。

連月沒有錯過他這個神情,“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話沒錯。”

紀宴聲音有些涼。

“那你皺眉頭幹什麽?”連月咄咄逼人的樣子,並不是很好看,可是她控製不住。

因為這種話,不像是連月會說的。紀宴心裏說。

連月從前看不慣他的家世,說他是暴發戶,現在,怎麽拿身份來說事兒。

不過,紀宴一向都是讓著連月,笑著哄她,“你不用為這種事情生氣,我隻是想快點息事寧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兒,說白了,那個人就是想要錢,打發完事,何必沸沸揚揚的,讓人嚼口舌。”

“那隨便你。”

連月在手機裏打下這句話,就氣鼓鼓地不再說話。

因為體檢出來說有炎症,連月需要治病吃藥,所以每個晚上都是睡在一起,並沒有做別的事。

紀宴在這種事情上,倒是很有毅力,說不碰就不碰,讓人出乎意料,並不是外界傳得那樣是行走的禽獸。

但連月卻問過他,“你是不是在外麵有新的女朋友了?”

紀宴卻生氣了,“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連月緩緩在手機上打字,機械的女聲讀出來:“字麵上的意思。”

“我跟你說過了,結婚對你一心一意,你這樣有意思嗎?”

看紀宴這樣生氣,連月突然上去抱住他,不說話,梨花帶雨,那身子都細微顫栗。

紀宴就好好安撫她說,“你要相信我。我何必騙你。”

從前紀宴要出去玩,根本就不稀罕說花言巧語,他不喜歡就不喜歡,想找新的就找新的,哪兒要玩心眼,從來都是明目張膽坦坦蕩蕩的渣男。

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根本攔不住一個想要偷腥的男人,不過也可以說明一件事,任外麵的小妖精再騷,隻要男人專心,都勾不走。說到底,勾地走的,都是男人自己的責任。

連月柔順的樣子,看樣子是相信了。

薑茵因為要出發去臨城去頒獎現場,便特意去美容院做皮膚管理。雖然得獎不得獎還是個未知數,可是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裏,是基本的素質,也希望能夠慰藉在天堂的石老,徒弟不能給師傅丟臉。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紀雅。

對方是這裏老板,跟薑茵聊了幾句感受,雖然年齡有差距,可是紀雅卻是個很接地氣的人,聊起現在那些潮流的東西,一點都不輸給年輕人。

話題從藝術,轉到薑茵的感情上,紀雅說,“什麽時候有好消息?”

“還不急。”薑茵並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不過臉上的笑容,說明她很幸福。

紀雅感歎,“是了,感情穩定的人才不用著急呢,穩著點好,我看薑xiao jie就是那種踏實的人。不像有些人,急急忙忙結婚,看著感情好,但其實根本禁不起時間檢驗。”

這話裏有話,薑茵不知道紀雅在說誰。

紀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見薑茵不問,也隻是一笑,繼續往下說,“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估計你應該知道了。連月跟紀宴吵架,紀宴帶著手下的人去應酬,喝酒肯定少不了,他這個當領導的體恤下屬送人回去,就被連月給當把柄抓著了,在公司裏麵鬧得下屬掛不住麵子,回家吞藥zi sha,要不是家裏人發現得及時,那就是一條人命。我就不看好這兩個人,連月心高氣傲,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紀宴又是瀟灑任性的人,葷素不忌,你看,才多久的時間,兩個人就鬧起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婚就得離。”

薑茵一聲不吭,紀雅忽然想起她跟連月關係不錯的樣子,也不怕得罪她。

“城郊的寺廟裏有個高人,你知道嗎?從前老太太找上門去求著高人給紀宴算過,說我這個侄兒就是個二婚的命。我起初還不信,但看他們現在結婚才多久就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估計老和尚說得啊,沒錯了。”

這些話裏信息量不少。

薑茵領悟出另外一層意思,也就是說紀家很有可能是算好了紀宴會離婚,所以就任由著他跟連月離婚?

紀雅說的這些,薑茵不敢都信,本來紀雅跟紀宴關係就不好,紀家人肯定不喜歡連月。

說連月多疑,薑茵倒覺得是紀宴故態複萌的可能性更大。

紀雅肯定向著自己家裏說話。

畢竟她還姓紀。

夜裏,薑茵在家裏收拾東西,想到這件事,忍不住歎口氣。陸晉陽聽見了,覺得好笑,把薑茵拉起來,讓她坐到床邊上,“我來幫你收拾。”

“不是收拾東西累,就是聽紀雅說連月跟紀宴現在不太好,聽了叫人有些失望。”

陸晉陽掃她一眼,“紀宴是紀宴,我是我,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沒有信心?”

薑茵沒吭聲,人難免會被這些負麵消息影響到心情,雖然他們還沒有結婚,可是怕就怕,一旦結婚之後,人的心態會變。

有句話怎麽說的,是人是狗,結婚之後才知道。

陸晉陽收拾好薑茵的東西,拉著她去了浴室。

薑茵不明所以,大眼睛看著他,“我洗過了。”

陸晉陽不吭聲,那眼裏有火光,薑茵再熟悉不過。

“心情不好是吧?那有情人做點快樂事。”

薑茵自然是再沒有精力去思考那些事情。

什麽時候睡的也不記得了,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來,急急忙忙趕去機場。

因為差點點就遲到,薑茵有些惱陸晉陽,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等到了酒店,卻又給他發了信息,怕他擔心。

信息一發過去,陸晉陽就打電話過來,薑茵猶豫要不要接,可是手就是很誠實地按下接聽鍵。

“喂。”薑茵故作冷淡。

陸晉陽溫柔的聲音多了一絲歉意,“寶貝,對不起,我可能來不了。”

薑茵怔忪了一下,失落感從天而降砸到頭頂,但卻聽到自己故作無事的聲線,“那好啊,你忙吧。”

“你生氣了?”

“沒有。”薑茵當然不會承認,那麽一點失落。

說出口都覺得矯情。

陸晉陽叮囑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薑茵在酒店裏換上了禮服,頭發隨便弄了一下,原本是想畫一個妝的,卻又覺得沒勁。

隻是淺淺描繪幾筆,讓眉眼有神。

鏡子裏的女人嬌豔,可是眼底卻有幽怨。

晚上的頒獎禮,薑茵確實沒有拿到心儀的獎。陸晉陽人不在,她又沒拿獎,雖然在意料之中,還是忍不住失落。

大賽組委會的人打電話到她房間,說有一份紀念品給她。

薑茵聽到門鈴聲,便以為是組委會的人來了,直接過去開門,卻不想站在門口的人是陸晉陽。

“寶貝。”

陸晉陽對她張開雙臂,薑茵原本有三分委屈,一下變成十分,撲到陸晉陽的懷裏,聲音悶悶地說,“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有事嗎?”

估計是知道她沒拿獎,所以過來安慰她了。

“那麽晚了還跑來,多辛苦呀。”薑茵感動,可是更心疼。

陸晉陽一下子把人抱起來,薑茵從上往下俯看他,被他扔到**,“想你就過來了。”

薑茵被他細細吻著,那種失落的情緒化成纏綿的火焰,沉迷在其中,忽然聽到陸晉陽說,“寶貝,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