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薑景驍覺得他應該看看心理醫生。

“哥哥,我答應你,如果有廖琳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薑茵還是舍不得看到他這樣,“晉陽那邊也在查找廖琳的下落。”

曾經得力的下屬,也是薑茵的朋友,陸晉陽自然要盡力尋找。

可是沒道理像人間蒸發。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陸晉陽覺得這事跟那個bang jia犯有脫不開的關係,可是徐洲卻說,“我們問過了,不論是怎麽問,他偶的答案都沒有變過。我們也請了相關的專家來做鑒定。找不到他說謊的證據。那麽有兩種可能。第一,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跟他沒有關係。第二,他有健忘症,做過的事情不記得了,所以才能夠躲過審問而沒有留下痕跡。但說實話,第二種可能性不大。”

那個男人其實就是個普通人,有點頭腦和匪氣,卻沒有到fan she hui的地步,也跟活在傳說中的殺人狂魔相去甚遠。

“所以說這件事走到這裏,就變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題嗎?”陸晉陽皺著眉頭問,但凡是人為,都應該會留下痕跡,順著痕跡往上就是破案,順著痕跡往下就是犯罪。

如果梁蕙沒死的話,這件事可能也不至於落到進退不得的僵局。

其實陸晉陽的心裏一直都覺得梁蕙死地蹊蹺。

明明是紀家的人接了去,以梁蕙的能力,假扮連月肯定能夠獲得紀宴的庇護,順利逃到國外去就是一條生路。

但偏偏人死了。

車禍死的。

總不可能是老天爺忽然開眼吧。

陸晉陽可不覺得老天爺有那麽善良。

更多的時候,人定勝天。

徐洲又提出了一種猜測,“因為那天下雨,也不排除有其他人的可能。”

他問陸晉陽,“廖琳的社會關係如何?”

其實就是想問問廖琳有沒有是結仇的原因才會被人報複失蹤。

這就說來話長。

如果是工作上的,那就說不清楚,但如果是私人的,應該是沒有的。廖琳是陸晉陽從國外帶回來的,在國內不存在說結私仇。

徐洲換了一個方向問,“那麽她有沒有跟什麽人走得近?”

薑景驍陸晉陽第一時間隻想到這個名字。

當然薑景驍肯定不存在作案動機。

“還有一個人,先前一直在追廖琳。”薑茵提醒說,“年紀很還在上大學的樣子,叫池江。”

廖琳的公寓,薑景驍使了點小手段進去。

房東是個寡居的老太太,薑景驍說自己是廖琳的男朋友,還拿出了從前拍的親密照片,他抱著廖琳親吻她的麵頰,廖琳當時恰好在笑,看上去就像是嬌羞幸福的女朋友跟男朋友。

然而事實是,他拍完這張照片就被廖琳一個過肩摔,躺在地麵上過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這是他tou pai的,偷偷保留下來,廖琳都不知道,起先薑景驍覺得有時間再處理了這照片,卻不想現在派上用場,至少房東老太太不知道這照片背後的故事。

薑景驍長相英氣,氣質看上去正派,很容易取得老太太的信任。

不過老太太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麽以前你都沒有出現過?”

“因為那個時候我一直在國外。現在回國了,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房東太太人來心不老,讚薑景驍浪漫。

等關上門之後,薑景驍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就淡了。

廖琳完全有資本在市買房定居,選擇租房可能是並沒有想好留或者不留。陸晉陽跟薑景驍聊過廖琳,她是個孤兒,被意大利的夫婦收養,卻不想後來去國外之後,養父養母又死於非命,可以說是一個命運多舛的人。

當然,這些事情是在他們鬧翻之後,薑景驍才漸漸了解。

人在濃情蜜意的時候,隻在意眼前你儂我儂那點事,感情生變之後,卻又因為自尊作梗不見不聽不關心。

薑景驍在房間裏麵轉了一圈,房間雖然是租的,但生活並不因此就應付著來,年輕女人的痕跡處處可見,細節處可見她藏得很深的溫婉細膩。

隻是陽台上放著的花草,因為主人多日沒有歸家已然漸露頹勢。薑景驍便順手把花草伺弄了一通。

他有感覺,廖琳會回來。

那個時候主動跟她低頭。

就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接受遲到歉意。

不過薑景驍的感覺,也不過是個人強烈的希望而已,沒有任何根據。

廖琳那個人命硬,多災多難的人命都硬。

薑景驍在房間裏呆了一個晚上,人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他就那樣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想象中有人回家的場景卻並沒有發生。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睡之前是什麽樣子,睡醒還是那樣。

薑景驍去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就碰上了來辦事的警察。

尷尬了,他被當成賊。

自然是要跟著人回警局走一趟,解釋了一通,恰好碰到來辦事的徐洲,這事兒就解決了。

薑景驍和廖琳的事情,徐洲聽陸晉陽和薑茵提過,就當他來睹物思人。

不過徐洲打趣薑景驍,“剛聽辦事的同誌說在廖琳租住的公寓碰上了池江,就差那麽點,可能你們就會撞上了。”

池江這個名字,就是偶爾聽薑茵提到過,從沒有見過麵的人就那樣落到心上。所以這會聽到徐洲提起,一下子掀開了記憶的幕布,那個名字直接跟廖琳的追求者對上號。

小鮮肉?

嗬,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薑景驍對池江先入為主的印象,實在談不上多好。

說他沒有風度,薑景驍也認了,他從來就不把這個人放在眼裏。

“他去那裏幹什麽?”

“當然是去看看。”

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了。

追求者去看看愛慕者的家,睹物思人。

“池江是個計算機係的高材生,他準備報考警察,應該是受了廖琳失蹤案子的影響。”

薑景驍聽完冷笑。

就小孩子才會隨意更改自己的理想。

這是癡情嗎?

焉知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工作?

薑景驍的同學裏麵就有不少學渣混入那個隊伍。

薑總在心裏將人一頓批評,覺得對方虛偽,可是他自己跑去廖琳房間追思也未見得高尚。

薑茵提醒過他不要傲嬌。

薑景驍心說,現在隻要讓廖琳在他麵前,他可以不傲嬌。

可是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薑景驍隻覺得心浮氣躁。

巧得是,心浮氣躁的薑總遇到了另外一個心浮氣躁的人。

參加zheng fu會議的間隙,薑景驍跑到大樓樓頂抽煙,他站在轉角的地方,又被一人多高的盆栽擋著,所以打電話的人並沒有看到他。

“你想要要什麽?還想威脅我?不要被我抓到你,我會讓你知道市的河有多深。”

“給我查,查那個佐羅到底是誰!我要把那個雜碎抓出來。”

也就一根煙不到的功夫,薑景驍就聽到那個煩躁的聲音打了幾通電話。

失去妹妹的梁有成真是越來越陰鬱狂躁了。

薑景驍覺得他應該看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