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這樣很容易被人盯上。

代駕沒有多久便到,“您想去哪兒?”

連月靠在車後座上,看不出來她喝了酒,隻覺得眉目清冷。

連月手撐在車門上,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鬼使神差得報上酒吧的名字。看來是,還沒有喝夠,還想繼續喝一場。

代駕眉頭挑了一下,一般來說,喊了代駕的客人都是回家去的,這一位倒是特別,不過這是客人的zi you,於是沒有多問,悶頭開車到本市新開的一家酒吧門口。

代駕下車之後,連月在車裏補了一個妝。

她很少化濃妝,但去酒吧裏麵喝酒,自然是不能清湯寡水,加重了眼妝,畫出一個小煙熏,再加上透著金屬光澤的鐵鏽紅唇妝,看上去陌生卻不錯。她要的就是這種看上去判若兩人的感覺。

連月本來以前就有畫畫的底子,化妝跟畫畫其實是相似的,講究色調搭配和暈染技巧,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連月嘖了一下唇,評價說,“看來手還沒有生。”

脫掉風衣外套,裏麵穿著一條很顯身材的裙子,便多了風情,少了端莊,尤其是搭配著她現在的這個妝容,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變化。

連月隻是抱著放鬆的心態進去,從前也不是沒有來過,隻是後來事情太多,來得次數便少了許多。現在連安不在身邊,她回去也沒有意思。

一個人喝酒,在酒吧裏麵很容易招人搭訕,尤其是她這樣漂亮年輕的,身材不錯,眉目卻帶著冰雪寒意,更容易撩起男人的征服心理。

連月打發了幾波人走,覺得不厭其煩,點了一支這裏最貴的酒,但凡識貨的玩咖就不敢再過來,沒有那個資本。

坐了一會,又覺得無趣,便有離開的想法。

結果,有人攔住她的去路。

“i nu,一個人啊?賞臉喝一杯啊?是不是你的金主,回去陪老婆了,不肯陪著你,讓你獨守空房?來啊,哥哥滿足”

你那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砰,說話的人感覺到額頭劇烈一疼,**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酒還是血,這個女人竟然一言不發就拿酒瓶子砸他的頭。

連月從來沒有這麽衝動過,她一個人,確實不應該在這種場合下動手,理智是這樣告訴她的,可是怎麽說呢,不爽就出手的感覺真的特別舒服。那個人說的金主、老婆之類的言論,正好踩在連月的怒點上,脾氣一下子bao zha。

陳寶兒算什麽老婆,她發那種短信不就是宣揚自己的地位,向她shi wei,又加上喝了這麽多酒,酒精作用下,人真的會衝動。

對方立刻冒火,連月動手歸動手,卻沒有想好後續,結果一股力量直接拉走她,“快跑!”

耳邊傳來這樣的嗬斥聲,連月的身體比思維更快,立刻跟上這一股力量,都沒有看清楚帶她走的人是誰,直接被他拉著往外跑。

背後有叫罵的聲音傳來,連月被前麵這個人帶著,腳下步子飛快,一直跑到酒吧外麵,穿過巷子,躲進僻靜的角落。

心跳噗通,噗通,跳得格外激烈。

連月感覺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在燒,確定安全下來之後,才覺出不妥來,她這才發現這個人似乎靠得離自己太近了一些,他呼吸的時候,熱氣呼到了她的皮膚上,沒有酒味,卻有淡淡的草木香氣,若有若無的那種。

她立刻直起腰,跟他拉開距離,皺起眉頭看向對方,今天晚上她真的夠瘋狂的,一個人去酒吧喝酒,遇到流氓,又跟著陌生人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子。

“是不是應該自我介紹一下?”

對方開口,聲音清冽。

雖然光線不好,可是連月感覺得到,那種視線,無所不在,放肆得在她身上逡巡,太有存在感,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但奇怪的是,這樣的視線,跟酒吧裏那種流氓的打量又不同,後者讓人惡心。

算了吧

本來想說這句話的,但對方說,“我可是救了你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能還在酒吧裏麵,說不定被拖到後麵的巷子裏被人不可描述。你膽子可真夠大的,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開瓢的人是誰?地頭蛇。喝酒喝多了吧?”

連月想了想,隨口報了一個名字:“之魚。”

對方覺得新奇,“哪兩個字?”

連月給他解釋了一下。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對方感歎。連月嘴角抽了抽,這人說話的方式,難道是剛從國外回來?就是剛才光顧著逃命,都沒注意這個人長什麽樣子。

連月不想在這裏待下去,“救命的恩情,我會報答的,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家休息。”

“真的要報答我?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問,你確定你這是要報答的態度?可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你想怎麽樣?最實在的就是給錢,多謝你搭救。”

“給錢多俗氣。就先欠著好了。走吧,你的車停在哪兒的?是不是在停車場,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去取車了,坐我的車回去。”

連月掃他一眼,看不清楚長相,但知道這個人聲音好聽,不過有可能長得很醜,畢竟老天爺很公平的,連月就認識那麽幾個異性朋友,有一副讓人耳朵懷孕的好嗓子,但偏偏就是長得抱歉。

“當然,我估計你也不會坐我的車。”看連月沒有接話,對方又改口,“是不是剛才的酒醒了,警惕心終於回來了。走吧,我們打車回去,我送你一程。你現在這樣子,嗯,很容易讓人犯罪。”

連月心裏覺得怪怪的,不過也沒有說神激怒對方的話,她又不傻,可能是因為剛才一起患難過,所以也就沒有那麽防備這個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壞人。

走到路邊,運氣很好,立刻打到的士車。

連月這個時候才看到對方的長相,怎麽說呢,就是那種清儒的長相,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到過。

她問對方,“我們是不是見過?”

對方轉臉看向她,街景的霓虹燈光流淌過他的臉龐,眼眸裏有星星一般迷人,“我想,見過你這樣漂亮的i nu,不至於沒有印象。”

連月笑了笑,雖然是奉承的話,卻不讓人覺得輕佻。

“你今天怎麽一個人在酒吧喝酒?這樣很容易被人盯上。”

“想來放鬆一下。你呢?”

“也是去放鬆的。”

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很快車子開到連月家附近,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住所,於是在路口就下車。

“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

對方提醒她,“你怎麽是這種人,知恩不圖報,國內的同胞現在都這樣了嗎?不會是你的名字都是假的吧?”

連月麵不改色得說,“你的電話,你的名字。”

“火華。”

這是什麽鬼名字。連月記下來,對方又讓她當場打一遍,真夠小心眼的,怕她以後再也不聯係。

連月隻好打對方電話,對方晃了晃手機,“再聯係。”

最好別聯係,連月揉了揉太陽穴,今天晚上真的是丟臉死了。

到家之後,卸妝洗漱,早早睡下,因此錯過了紀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