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我們吵過幾次了?還在一起這麽久

“你覺得現在早嗎?我們都吵過幾次了?我們還在一起這麽久了。”

“久?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對時間的定義出現了差異。”

紀宴從前換女朋友的速度來看,現在算得上特別長,但對連月來講,這才剛剛開始,畢竟她跟初戀談戀愛的時候,五年的時間,都隻是跟對方牽牽手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連月慢熱,鄧全可能不見得受了梁蕙you huo,跟連月分手。紀宴雖然對第一次沒有情結,但做連月第一個男人確實感覺意義不一樣。

看紀宴臉上帶著情緒,連月幽幽得說了一句,“如果當時你跟梁蕙不那麽著急見家長結婚,或許你就會發現她是個假的,你家裏人現在也不會覺得看到我就膈應。慢一點,穩妥一點,感情狀態好,我明白你需要家人的祝福,但隻有家人的祝福也不夠的,關鍵還是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不是嗎?”

既然提起從前的事情,尤其是紀宴在這件事上完全不占理,所以頓時紀宴便沒有再吭聲。再加上連月的語氣,她一示弱,他就心軟。

“臨城的家裏沒有人,他們大部分人要麽在國外在c市。”紀宴握住連月的手捏了捏, “難道 你不想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連月認真得看了一會紀宴,當他露出認真的神情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沒有辦法拒絕,尤其是剛才已經拒絕過他一次。

有時候,連月覺得紀宴這個人挺精明的,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就可以把話說清楚,卻偏偏要一句一句來,估計是掐住了她這個人的性格。

一樣的意思,換不同的表達方式,就收獲不同的結果,連月心裏想著,這一點得跟紀宴學,不然以後每次都要他挖的坑裏。

……

紀宴家裏的老宅是那種中式的四合院,幾進幾出,說是沒人,但其實傭人就有十多個,連月跟他進去之後心裏就有些後悔,這件事說不定會傳到紀家人那邊去,所以腳下的步子也跟著猶豫起來。

紀宴如何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擁著她往裏走, “這些人都聽我的,口風很緊的。再者,我家裏人也不會說什麽,難道在家裏跟在外麵有區別嗎?反正我不在家,他們也知道我肯定是跟你在一起。”

連月早就知道紀宴這個人藏得深,他也不是完全不管事的,至少有自己的勢力,並不是被紀雅逼到全靠著紀老太太的寵愛立足。

老宅按照規矩是隻留給繼承人的,當然這裏就屬於紀宴的勢力。

走廊的牆壁上掛著每一代話事人的照片,紀家出美男子,桃花眼是遺傳的,隻是長在每個人的臉上氣質不同。

連月看到紀宴父親的照片,以前她看過新聞,上麵報道說紀宴的父親死於一場航班事故,因為當時紀宴年紀還小,所以由著紀雅撐起來整個紀家,大權在握這麽多年,當時其實隻是一個代總裁,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在那個位置上,而紀宴已經長大。

“我現在已經記不起我爸爸的樣子,也就每年回來老宅看看才想起來。他們都說我跟他長得很像,我奶奶寵我也是覺得我跟我爸爸相似,隻是我性格跟我爸爸一點都不像,我爸爸是真的紳士,他可以肩負起家族的責任,如果不是我爸爸,紀家可能早完了。但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家裏麵記得他的人幾乎沒有,大家隻記得我姑姑如何辛苦,雖然家族的事業遲早要到我的手裏,但我姑姑勢力根深蒂固,她不交出來,大家也都裝傻,因為都從這個人手裏得過好處。可其實如果沒有我爸爸,有我姑姑什麽事情?我爸爸為這個家族付出了生命,我子承父業合情合理。但如果,真的要我做一個選擇,我不要這個繼承權,我想要我爸爸。不能把我爸爸還給我,那這個家族企業,我就一定要拿到手裏。”

紀宴從後麵抱住連月,說話的時候,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連月感覺得他孤獨的靈魂,內心深處藏著的悲傷,在這一點上他們其實是相似的,都沒有感受過父愛。

也有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當初才會關注她。

連月將手覆蓋在他的手上,語氣也跟著變得溫柔,“該是你的,遲早會到你的手裏。”

脖子上暖了一下,是紀宴的吻落在上麵。

“我喜歡這句話,希望你記住它。”紀宴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膜,炙熱的呼吸遊走在耳後敏感的肌膚上,“你是我的。”

連月不由自主得顫栗,不知道是為著這句霸道無比的話,還是因為他熟悉她的身體,能夠請同意挑起她身上的火焰。

他的呼吸滑到她的臉頰,感覺到下巴被鉗住,順著那股力道側過去,唇與唇交疊。

參觀紀家的老宅提前結束,他們要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情,紀宴非常熱衷於做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疲倦一樣。

……

手機響起來的聲音將暈乎乎的連月拉回到現實世界。

玉白的肩膀露在外麵,泛著紅暈的臉頰伏在紀宴的胸口,她微微抬起頭來,紀宴已經長手一撈,將她的手機拿過來,放到連月的眼前。

看一眼號碼就知道是調查機構的人,連月直接開了公放。

“我們這裏查到了委托人的身份,是陳華東的女兒陳寶兒。”

紀宴和連月對視一眼,但凡發生的事情都會留下痕跡,陳寶兒常年不在國內,現在回國了,這麽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們覺得這件事應該是熟人委派的,我們就從陳華東身邊的人開始查起。最開始我們懷疑是陳太太,但這個人很傳統,她不用網絡軟件,本來隻是試試看的,結果竟然跟陳寶兒注冊的某個郵箱對上,一個不常用的小號。”

陳寶兒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肯定是懷疑了什麽,她是那種傳統路線的女人,肯定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家庭被破壞。

……

連月跟陳寶兒交手那麽幾次,覺得這個小姑娘心機深重,也很豁的出去,如果她查到這件事,肯定是會讓陳華東跟紀雅斷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紀宴也想到了這一點,摩挲著連月的肌膚,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 “她想把這件事壓下去,想維護自己的家庭,當然無可厚非,可是她先前三番五次,不擇手段來破壞我和你的感情,這件事當然不能就那麽算了。有些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沒有體會到那種痛苦,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心人。”

連月微微閉眼,“我其實一點都不想跟她打交道。”

不是說鬥不過別人,而是跟這種人鬥很低級,她沒完沒了,又沒有羞恥心。

拿不下男人就來攻擊女人,這種行為真的很低級。

紀宴親了親連月微微汗濕的鬢角, “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我。你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