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又愛又討厭的樣子

陸晉陽當初也有競爭那家酒店,原本價值大概是四十多個億,底價10億開拍,紀宴和陸晉陽是競爭到最後的人,不得已他說了競拍酒店的真實原因,想要送給連月,所以陸晉陽便發揮了一次君子風度,成人之美。

求婚的準備,紀宴自認算是做得比較充分,但就是沒有一個不錯的時機,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紀宴希望能給給連月一個非常完美的求婚,當然他不會承認說,如此追求完美也是不想被拒絕,希望能軟化那個有點倔強的女人。

紀宴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人的觀念也是如此,就像是他以前覺得自己遇不到喜歡的人,隨便結婚就好,但事實上他遇到了為之心動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眼萬年,不在一起的時候,便有種每一天都是一萬年那麽漫長的煎熬。

有生之年,還能遇到愛情,這樣的幸福,紀宴覺得用盡千般手段,萬種心機去把握住都在所不惜。

……

“我告了陳寶兒,當然這件事賠償什麽的,我不會隻要一塊錢這種名義上的賠償金,拿到的賠償金回頭都捐給有需要的人。不過,我覺得,陳家應該不會打這樣的官司,錢都是小問題,主要是丟人。”

鍋裏的湯在沸騰,那種食材的濃鬱香氣,漸漸飄出來,盈滿廚房,連月的聲音在香氣彌漫之中也染上了一絲暖意的感覺,薑茵往窗外看了一眼,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紀宴拿著煙灰缸,而她的男人正在往裏麵扔煙頭,心裏麵有一絲奇怪的感覺,紀宴那種大少爺,實際相處起來卻也挺隨和的,第一次見麵可不是這樣的感覺。

或許這一切,都跟眼前的連月有關係。

薑茵笑著說,“等著看吧,陳家人會來解決這問題的,不解決,就把這件事往大了鬧。”

所以連月覺得梁國棟或許會出麵調停,如果他敢開這個口……

她又能怎麽樣?

她又不能告這個是非不分隻要麵子的自私爸爸,無非是又吵一架,不過她晚上去了臨城,但凡是梁國棟的電話,都會交給秘書。除非是生老病死的大事,都不會再過問。子女有義務,也是責任,必須去處理父母的這些事情,不過相信梁國棟不會無恥到要打官司來要她付贍養費,那便是告訴所有人他沒錢了,要麵子的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是的,法律的角度出來,也不可能存在說斷絕父女關係,不承認這種行為,隻能從心理和情感方麵斷絕這種關係。

果然,兩個人說這話的時候,梁國棟的電話打了過來,連月直接把他的電話拉進黑名單。薑茵看在眼裏,卻什麽都沒有說。這不是她能夠評價的。不是誰都那麽幸運,有愛著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像連月這樣的家庭,父母跟子女之間有利益衝突的,情況更加複雜。

連月洗手做了一道果盤,樣子很可愛的那種,一看就會招小朋友喜歡的果盤。

薑茵都直呼可愛。

連月說,“以前在餐廳打工的時候,一個老師傅教我的。其實很簡單。”

薑茵挺驚訝的,“你還去餐廳工作過?”

“我,連愛紅。”差點,又把連愛紅叫媽媽。那麽多年的習慣,不經意的時候,又會出錯,連月改口說,“她給我的生活費總是隻少不多,我想買點其他的學習用品都很難。學畫畫需要各種東西,她不願意花那個錢,我隻能自己賺。什麽工作都做過,就怕哪天,她不給我錢了,連安也會跟著我一起挨餓。隻有工作能給安全感,因為隻要我努力工作,我就有錢。連愛紅就不一樣了, 我怎麽用心,都得不到回應。”

說起這些,還是有些委屈的,隻是那些情緒,隻是一點點的波瀾,很快就歸為平靜。

所以,即便是現在很有錢,連月也依舊喜歡工作。

不過現在的她,除了喜歡工作,還喜歡紀宴。

……

一起用了愉快的午餐,下午的時候,薑茵和陸晉陽一家人告辭離開,連月最後一次檢查帶過去的行李,也不需要帶太多的東西,臨城那邊的秘書已經為她準備好。

連月給物業打電話,特意叮囑一定要照顧好她家的花草。

忙完這一切之後,發現紀宴在看著她,連月有些莫名,“怎麽了?”

紀宴朝著她招手,她朝著他走過去,剛剛靠近便被他伸出手帶到了**,被他翻身壓在**,紀宴低啞的聲音說,“以後見麵的時間不多,現在抓緊時間。”

“可是,昨晚上不是已經……”

做過,不止一次。

連月剛才招待客人的時候,其實是強撐著酸軟的身體的。

現在又聽到類似的理由,連月有點怕,想要拒絕。

“那是昨晚上,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

連月:“……”

可能是因為離別的氣氛濃重,所以纏綿炙熱,感覺比從前強烈數倍。

一番繾綣之後,連月沉沉睡過去。

實在是累。黑發鋪散在枕頭上,還有幾縷蜿蜒在紀宴的胸口上,那種柔軟的絲滑質感,像是從心上長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朵,紀宴滿心的柔軟,他沒有睡意,呼吸之間都是她的氣息,目光描摹著她的每一寸,隻是這樣看著,那種感覺又有了。

不過這一次,紀宴克製住,任由著連月這麽睡下去。

同時,紀宴長手一伸,關掉連月剛才定的鬧鍾。

連月去臨城,紀宴當然不可能跟著去,也就意味著他們不能時時在一起。雖然兩座城市之間的距離不算長,可是紀宴就是不舍得。

……

連月再醒過來,外麵的天都黑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能睡,也沒有聽到鬧鍾的聲音,而她身邊的紀宴更沒有叫醒她。

連月套上紀宴的襯衫,走去衣帽間,她要給助理打電話,看看能不能再定到最近一班的機票。

最近一班在夜裏兩點。

太晚了,不合適,帶著連安肯定是不合適的。

“定明天的票吧。”紀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明天再走,不更合適嗎?何必熬夜呢?”

紀宴靠在門邊上,一點都沒有“犯罪”後的愧疚感,連月頭也不回得說,“不行。我明天還有事情。”

“你是老板,臨時改時間,是你的自由。”

連月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說了是明天早上開會,那就明天早上開會,第一次會議變來變去的,他們會怎麽想?酒店的員工本來就很複雜。我不能漫不經心地對待。更何況,我這一次改了時間, 我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情,我說不定也會這樣想。拖拉是在謀財害命。”

說話間,連月已經穿上了衣服,她又變成了一個克製又自律的女人,讓紀宴又愛又討厭的樣子。

“那我開車送你好了。”

夜裏兩點的航班,紀宴真的不願意讓連月熬夜。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開得快的話,夜裏十點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