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

蕭戰龍用手語示意眾人“跟我來!”他推開身邊的木門,閃身進入,眾人緊隨其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是一間教室,破破爛爛的桌椅板凳千瘡百孔,就連黑板都布滿彈孔。一群小學生聚集在女老師的周圍,女老師張開雙臂,恨不得把所有的學生摟進懷中,給他們最大的保護,小學生們用嘴吸允著手指,可憐巴巴的望著眾人。女老師哀求的眼光中寫滿了“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孩子!”

蕭戰龍友好地笑笑,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他率領眾人踱步到牆邊,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門外百八十號民兵紛『亂』的腳步聲、叫嚷聲、不絕於耳,眾人大氣不敢出。

自己的老大被人暗殺,第一支由40人組成的追兵小隊全部陣亡,聚集在一起的民兵們這時已經四下分散瘋狂地追捕入侵者。

蕭戰龍潛伏在門邊,隻透過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縫隙觀察敵人,門外一輛輪式步兵戰車緩緩地開了過來,他突然嘶聲暴吼:“趁現在!”語畢像猛虎一樣撲了出去,一躍而起登上車身,一套漂亮的泰拳膝法,兩個坐在車身上的民兵就被頂暴了卵蛋,滾下車身,車上的槍手剛把高平兩用機關炮掉轉過來,一根鋼針就紮在他脖子上的動脈,他頹然倒進車廂。

金剛和狼眼從後麵飛跑過來,猛地拽開車廂上車,裏麵匕首寒光不斷閃過,血水『亂』濺,不一會,裏麵躺滿了被割斷脖子的民兵,他們的屍體一個接一個被人從車廂踹出。

funnel手持裝上消音器的手槍,一陣精準地點『射』,後麵追上來的四個民兵歪歪扭扭的倒了。

眾人相繼鑽進輪式步兵戰車車廂,先鋒迫不及待地去搶駕駛員的位置,結果被狼眼一腳蹬在臉上:“你省省吧!在以『色』列的時候我就差點被你的飆車技術顛死!你以為我受傷昏『迷』了不知道?”說完大大方方地坐在駕駛員的位置。

“我靠你!”先鋒捂著鼻血狂噴的鼻子,“垂涎欲滴”地『摸』向車頂高平兩用機關炮的位置,不料被護士一把拽了回來。

先鋒欲哭無淚:“這幫索馬裏民兵怎麽會裝備輪式步兵戰車?準是從我們美軍手裏搶的!我『操』縱機槍教訓教訓那幫混蛋民兵都不行?”

金剛趴在『射』擊孔:“如果你想被從幾百隻槍裏『射』出來的子彈打成篩子,你就去車頂『操』縱高平兩用機關炮!”

先鋒樂了:“想不到你這爛猩猩也有好心的時候!哥今天大仇得報,心情無比暢快,回去請你吃香蕉!那是猩猩的最愛!”

金剛破口大罵:“**!你這隻地白皮猴子,回家抓你的虱子去吧!”

夜叉和funnel第一次坐步兵戰車,對車上的設施非常好奇,rosemary認真地指點兩位美人利用『射』擊孔『射』擊的要領、以及如何使用『射』擊孔上方的觀察鏡。

見眾人準備就緒,蕭戰龍大手一揮:“go!”

狼眼發動早已預熱好的步兵戰車,轉眼托起煙塵,風一樣的開走了。風,在往疾馳的車廂裏灌,車廂內的血腥味充斥著每一個人的鼻孔。

樓頂的民兵很快就發現了步兵戰車被人搶走,劈劈啪啪開始『射』擊,子彈打在車身上叮當作響。步兵戰車由高強度合金鋼材料製成,車體側麵可以抵禦普通槍彈,這無異於給車內的眾人包裹了n層防彈衣。眾人利用『射』擊孔向道路兩側的民兵『射』擊,民兵身上濺起無數細小的血花向後栽倒。

蕭戰龍果斷下令:“狼眼,往街邊民兵密集的地方開,給我使勁撞!撞完就跑!不要怕背上交通肇事者的罪名!”

步兵戰車呼嘯著衝進民兵紮堆的地方,被撞倒的民兵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步兵戰車從身上碾過,整個身體都被壓扁。圍在車身周圍的民兵不斷『射』擊,用槍托砸。更有甚者還“勇敢地”往車身上爬,他們大多被自己人打成了漁網。

“完美的防禦!完美的攻擊!”眾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先鋒嘖嘖有聲的感歎便混著數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民兵對著步兵戰車發『射』了rpg火箭彈,火箭彈剛好打在步兵戰車駛過的位置。

蕭戰龍用喊番號的嗓音高吼:“狼眼,你給我以扭斷方向盤的代價讓步兵戰車無規律的四處『亂』撞!如果我們被rpg擊中,定會車毀人亡!我們不能給他們機會!”

狼眼駕駛著步兵戰車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晃得眾人眼冒金星。先鋒不滿道:“我靠!你的駕駛技術比我還要爛!”

狼眼頭也不回,全神貫注地橫衝直撞:“閉上嘴好好看著!”

二十多枚rpg火箭彈呈筆直地直線衝向裝甲車,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撕破了頭頂的蒼穹。

裝甲車周圍的大地上突然間同時跳起十數團耀眼的火光,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那種震耳欲聾的爆炸所帶來的壓迫感,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rpg火箭彈沒有擊中到處『亂』撞的步兵戰車,倒是把聚集的民兵身體炸得支離破碎,近百條殘肢斷臂滿天『亂』飛。撕心裂肺地慘嚎很快蓋住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此時,任何一個人隨便抓起一把泥土。裏麵都會夾雜著碎肉、碎骨、內髒碎片。

樓頂發『射』火箭彈的民兵氣得七竅生煙,哇哇『亂』叫著重新裝彈,突然一聲清脆地槍聲響起,一個正在裝彈民兵,連慘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子彈擊中眉心。

先鋒瞪大眼睛盯著身邊的準星:“連站都站不穩了,你還能一槍打中眉心?你到底是何方狙擊手?”

準星看都不看他,淡然道:“我是王牌狙擊手。”

“......”

蕭戰龍已經把手中的步槍換成手槍,一手抓著扶手,一手用手槍『射』擊,他昂首道:“你個笨蛋!這跟跑動中『射』擊的道理是一樣的!”

先鋒嘟囔道:“誰是笨蛋!我可是勇猛的遊騎兵!”他學著蕭戰龍的方法,連連點『射』,幾個正要發『射』rpg的民兵被他一槍斃命。

手持ak的民兵對眾人根本構不成威脅,子彈無法打穿步兵戰車的裝甲。唯一的威脅就隻有rpg火箭彈,眾人都把步槍換成手槍,對著肩扛rpg火箭彈的民兵連連扣動扳機,民兵們的脖子或是腦袋都被『射』穿。

打掉全部肩扛火箭彈的民兵後,步兵戰車飛速撞出民兵包圍區域,頭也不回地開走了。馬達的轟鳴聲仿佛在嘲笑著怒火中燒的民兵們。

步兵戰車一路風馳電掣的開到難民區,眾人棄車步行。

夜晚的狂風席卷著黃沙飄過難民區,躺在地上的難民目光呆滯,皮包骨頭、形容枯槁,猛地看上一眼,你會以是一具具幹屍躺在那裏。

護士氣道:“真慘!都怪阿布德爾搶走了國際組織運送的糧食!把難民餓成這樣!”

先鋒接口狠聲道:“我在阿布德爾的身上捅三百八十刀算少的!就應該捅上三萬八千刀!為我的戰友,也為難民們報仇雪恨!”

帶頭的蕭戰龍突然停住腳步,他一指西南邊:“我『操』!那是鬼還是人!?”眾人望去,西南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個民兵,活著的兩個民兵都被綁著手腳。

一個人蹲在正中間,那人相貌醜陋的令人腹中如同翻江倒海,幾欲嘔吐;他瞎了的一隻眼裏還有白『色』『液』體流出,鼻子少了一半,耳朵少了一隻,嘴像腐爛的肉一樣向外翻著。從他的臉部到頭頂,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刀傷、槍傷、咬傷、燒傷、摔傷、撞傷、燙傷,凡是你能想到的傷,全都“淋漓盡致”的展現在他的臉上與頭頂。加上他天生黑『色』的肌膚,恐怖駭人,乍一看,你會以為他是從金字塔中爬出來的木乃伊!

眾人全部彎腰嘔吐,直到把腹中的酸水都吐出來了才停止,先鋒大駭:“我『操』!恐怕鬼見了他都要說——媽呀,你是鬼吧?”

嗜殺對眾人的品頭論足絲毫不以為意,繼續著他的“工作”。他身上掛著一個鐵盒,他從鐵盒裏拿出一捆細長的鐵絲,他將鐵絲一根根的紮進民兵的動脈,小心翼翼地把紮進動脈的鐵絲擺齊,民兵痛苦不堪地扭動身體,嘴裏嗚嗚地叫著。

嗜殺陰森地笑著:“別急!”突然他猛地拔出紮在動脈的九根鐵絲,鮮血從民兵脖子上的十數道傷口中同時噴湧而出,濺了鬼人一臉。

嗜殺用舌頭『舔』幹淨嘴唇周圍的鮮血,興奮地叫著:“好玩!好玩!不但殺人還能解渴!”接著他從鐵盒裏掏出一卷手紙,把手指撕成條再『揉』成團。一點點塞進另一個民兵的口鼻中,直至整卷手紙全部塞進,民兵的臉由白變綠,由綠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最終窒息而死。

嗜殺幹掉兩個活著的民兵後,意猶未盡的站起,不一會,就發現了不遠處站著的渾身血汙的眾人,他徑直向眾人走去。

眾人迅速把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嗜殺,嗜殺沒有害怕地意思,邁著大步朝眾人走去。

蕭戰龍製止想要開槍『射』擊的眾人,幾個箭步衝上前去,攔在嗜殺身前:“既然你殺了阿布德爾手下的民兵,就證明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們不想節外生枝,但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成全你,直接把你送去陰曹地府!”

嗜殺盯著蕭戰龍的臉,陰森地笑著,發出鬼魅一般的聲音:“我叫嗜殺!我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