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婆的生日,喝了點酒,祝老婆生日快樂,所有看的兄弟心情愉快。

自從教導師開始組建後,蘭芳6軍部就把主要精力集中到了新武器的開與技術積累麵。由於蘭芳軍費開支過大,教導師沒有裝備其他兩個師的槍炮,而是等著更新換代。就拿榴彈炮來說,一個整師的榴彈炮數量與炮彈數量,加炮兵的培養、相應的後勤與維護,花費頗多,而在武器的不斷更新換代,不僅可以在軍事領域保持領先,還可以將舊武器賣出去獲得收益,以維持龐大的軍費開支。

況且蘭芳急需要將精力轉到造船、鐵路、鋼鐵冶金等重工業麵,因為這些產業對相關產業的拉動是巨大的,就拿造船來說,需要消耗大量鋼鐵、油漆、電氣設備以及其他產品,對目前蘭芳的工業能力是個極大的提高。

蘭芳的工業產值並不高,從偽鈔等金融手段得來的收益反而是政府正常財政收入的數倍,這是極為不合理的。當然,目前的建設與投資並不缺乏資金,但是急需要把精力大量投入軍工等重工業方麵。人口成了最緊缺的資源,無論是人力還是人才,都是目前蘭芳大規模建設所缺乏的。

目前的蘭芳需要工業產值,需要更為堅實的工業基礎。用偽鈔在各國套購的物資、商品與資源跟蘭芳的工業能力比較完全失衡,為了不引起列強國家的懷疑,在外的進出口貿易公司不得不做一些假數據,讓人哭笑不得。

喻培倫對目前炸藥廠的產能深為不滿,幾次提出擴建都被徐錫麟拒絕。眼看其他軍工產業如火如荼的開始擴張,而炸藥廠的產能仍然僅夠蘭芳自己的消耗。眼看與英國人就要打起來,心急火燎的拉著徐錫麟來找李秉衡質問。

“雲紀喻培倫字,我這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馬跟英國人的仗打完了就是和平建設時期,沒有必要再馬炸藥廠。是我讓伯蓀這麽做的,你可不要怪在他的頭。”李秉衡對喻培倫起倔脾氣起來也是頭痛萬分。

“那其他軍工廠你為什麽還讓擴建,槍啊炮啊的,難道就不要子彈不要炸藥嗎?你剛才所說不是難以自圓其說嗎?”喻培倫俯下身子朝著李秉衡頻噴唾沫星子。

徐錫麟在旁懶洋洋的看著,笑的連眼睛都彎了。自從與李秉衡相交年餘,又主持蘭芳的工業建設與規劃,早就將過去叛逆與極端徹底收起,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數理天才麵貌,認真負責的肩負起了大任。在李秉衡看來,曆史常出些驚才絕豔的人物,也容易被埋沒,一旦崛起,必然是功高蓋世,但這類人少之又少,也容易夭折。毫無疑問,徐錫麟就是其中之一,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既然能保住他的性命,當然也能讓他一飛衝天,盡顯其能。

“雲紀,光華也是為你好。省的你一頭紮進炸藥堆裏就不想出來,就好好折騰你那槍炮。”徐錫麟跟喻培倫對的脾氣,常在一起開玩笑。

“還有你,別在那笑。”喻培倫氣鼓鼓的朝著徐錫麟喊道,“別以為沒你的事,你就閑著了。怎的不去找和尚學武功啦?不半夜起來看星星?”

喻培倫一找空就拿徐錫麟早年的典故打趣他,說的是他當年為了找和尚學武功而鑽到深山一去無蹤,家裏費大力氣將其找回,嚴加約束;他肯用功的不是安排好的功課,而是天文,常常半夜爬起來“夜觀星象”。

李秉衡大笑不止,喻培倫的性格就是如此,果敢爽直,義薄雲天,很是對自己的胃口。“關於炸藥廠為什麽不建,這裏麵有緣故。你去問問陳伯平就知道了,我給你辦個訪問權限,去他那裏的化工基地一看就理解我們的苦心,不過那裏保密級別最高,千萬不能大意。”

聽他說的鄭重其事,更加讓的好奇心重了起來,遲疑的看著他跟徐錫麟的眼神與表情,確定不是在忽悠他之後,才放下半顆心來。

“對了,說到保密,你們那的重炮工廠以及武器研究所要加強防衛。日本人已經開始把主意打到那邊的幾個專家身,安保處已經開始布局,先跟你知會聲。”

安保處潛逃的那兩個叛徒早已被控製起來,從目前審訊的結果看來,日本人得到了蘭芳的一些買辦階級與地下勢力的支持。

對於這個結果,李秉衡早有預料。一個國家的政策,總有總有對立階級,總有得不到利益的階層,總有矛盾存在,但既然牽扯到勾結外人,那就怪不得他開始大刀闊斧的進行政策的調整了。

顧家將北婆羅洲英國人的動向6續通過安保處了過來,跳過了他們的家族夥伴,南洋洪門的一大家族,陳家。這代表著顧家正式與陳家劃清界限,讓李秉衡對陳家等頑固勢力的清除沒有顧忌。

得到了顧家的表態後,李秉衡也將之前的顧慮一掃而空,作為南洋華人的領頭家族,他們的麵子不得不照顧。而李秉衡在海外市場的瘋狂斂金正是有了顧家等華人家族的幫助,才日漸的順利起來。有了大筆的資金可以彌補蘭芳工業基礎的薄弱,大量的投入到國家基礎設施建設,以帶動整體產業的展。

“現在我們資金有,但人才缺乏,技術也缺乏,怎麽辦?逼出來!重工業尤其是造船業與鐵路兩個重中之重,一億元的投入能夠帶動相關產業起碼十億元的貢獻。這些行業有多少?我可以告訴你們,細分的話可以達到三千多個產品。也意味著,我們在造船業與鐵路多一個項目投資進去,就有三千多個工廠受益。擴張產能也好,興辦新工廠也好,從無到有嘛。我們的工業基礎沒有沒關係,先讓粗放型的興辦出來。到我們的工業基礎足夠堅實了,再回頭來精細化,將產業往集約型展。這是落後工業國迅趕列強國家的捷徑,也是我華人實業家們的機遇。不怕他們不興辦實業,那麽多的機遇擺在那裏,那麽多家致富的道路擺在那裏。我們隻要給他們創造機會,提供需求就可以。商人逐利,巨大的市場,巨大的需求,他們早就看到了。目前大量興辦的實業,各家銀行越來越火爆的貸款業務,都說明了這個問題。”在與徐錫麟閑聊時,兩人談的最多的就是工業建設。

“不錯,就拿我們的造船業來說,很多技術拖了整體的後腿,不然我們的船還可以更好。這就說明工業是整體,相輔相成的,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落後。光華你一直說的,軍艦是一個國家工業整體實力的體現,我到如今方才明白。我們現在追趕還來得及,還很及時。我們其實在重工業投入的越多,就越逼著我們的資本家們為了占據相關產業的市場而動腦筋去進步,比如最近的幾個項目進行的招標,還有軍工采購,都讓一大幫實業家如見了血的鯊魚一樣瘋狂的競爭,有些人不但提高工人待遇,還四處尋訪人才。歐美留學回來的人才更是搶手,眼下我們蘭芳的工人與農民的待遇都很不錯,雖然工時間長了些,但現實所迫,也是可以理解。”徐錫麟侃侃而談,一旦找到思路,許多問題都是條理清晰,在他的腦子裏呈現出許多的新想法。

見到他已經開始關注到工業化進程與工人階級的關係,李秉衡在心底暗暗讚歎不已,果然是時代精英。

“如果我在南洋的兩次大規模的華商大會可以說是第一次產業革命,那麽我們現在進行的,無非是第二次產業革命。而第三次產業革命,等到我們的工業基礎紮實,國力強大,人民富裕,會自然而然的出現的。”對於將來的工業進程,李秉衡比誰都清楚。

蘭芳目前的工業建設與規劃都是按照李秉衡製定的,到一次世界大戰爆前正好是一個五年計劃結束,而這個計劃也大部分是針對分享戰爭紅利而製定的。

當然,在這個工業規劃進行的同時也正在進行著政治、外交等多方麵的布局。

在這些布局中最為機密也最為重要的還屬於陳伯平與俞同奎主持的化工基地的秘密開。

經過一年多的全力攻關,合成氨的直接合成法已經成功,設備已經在安裝調試,很快就能開始試生產。德國化學家哈伯也將在今年得到這種方法,但是真正要到成功工業生產,要到1913年,而大規模的生產方法出現,則要到一次世界大戰後期。聯合製堿法也已試產成功,目前項目正在緊急籌建中。

氨廠與堿廠所在的工廠區由安保處重點加以保護,這個地方也成了外人的禁區。保密措施相當嚴格,兩家工廠的每一個車間、每一道工序都有安保人員加以監督。工廠人員與安保處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的華僑子弟,尤其是技術人員的出身背景都經過了詳細無誤的調查。李秉衡采用了類似後世可口可樂的保密措施,即便工廠大部分的人被收買,隻要有一個車間或者一道工序的人還保持良知,那麽對方仍然無法得到合成氨與聯合製堿法的工藝。當然這隻是以防萬一,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幾乎為零,但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

世界各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研究合成氨的方法,已有一百五十年的曆史。合成氨的工業生產一旦成為現實,那麽整個世界將為之生一係列的改變。農業使用的氮肥,除氨水外,諸如尿素、硝酸銨、磷酸銨、氯化銨以及各種含氮複合肥都是以氨為原料生產的。

最為關鍵的是,炸藥與化肥不用再依賴硝石,不用從遙遠的智利等國采購,而且成本低廉。

不用李秉衡在背後推波助瀾,他自己也深深地明白,合成氨的問世先能夠改變的,將是一次世界大戰的麵貌。

廉價、高產量的炸藥出現,意味著戰爭將被延長,意味著戰爭將更加殘酷。李秉衡甚至想象不出沒有合成氨的一戰已經讓歐洲損失慘重,有了合成氨的歐戰將會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