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內遷移過來的災民開始在蘭芳安居並且加入到開的行列,加之前歸附的華族後人以及各大歸入漢族的土著部落,人力資源一時間得到了緩解,現在蘭芳最不缺的就是物資,缺的就是人。

移民是個耗費甚巨又過程緩慢的累活,但蘭芳卻把它做的很出色。由於糧食儲備足夠,物資供給充沛,從國內來的災民們迅的開始休養生息起來。

一個個的墾荒團在蘭芳控製的領土誕生出來,並且成為了統治這些廣大土地的基石。這這些墾荒團借鑒了美國專業化種植農場以及後世中國展的集約式農村經濟模式,由國家分配土地,集中統一使用農用機械以及化肥等農業技術。展模式仍然是三步走,之前在四川已經有成功的經驗。但是根據這裏的現實情況做了較大的改動,主要是這些移民目前毫無根基,完全需要政府扶持。

蘭芳準備在三年內讓這些移民基本可以自力更生,五年後將他們開墾的土地交給他們個人所擁有,中間根據現實情況不斷完善土地政策。

由於農業科技的進步,使得蘭芳這次開墾的荒地極為廣闊,將來能夠支持整個蘭芳的糧食以及農產品需求,並且能給國內的糧食危機帶來巨大的幫助。

隨著蘭芳元不斷的升值,蘭芳國家銀行從造幣中得到的利潤極大的充實了黃仲涵的社會福利與保障基金,給蘭芳的民生帶來了持續的改善。

這使得蘭芳國民對他們年輕的總理心懷好感,當然,他們最在意的,還是這位“風流總理”的風流債,許多人都把這樁盛事當成了一出大戲,每天都津津樂道的關注著後續展。

“今天更了沒有?”

“不會下麵沒有?”

“咳,哪能呢?天天更新呢,別急,慢慢看,好戲在後頭呢?”

每天晚坤甸的茶館酒館中坐著許多放了工或是沒事喜歡喝兩杯的人,見了麵總得要打聽李秉衡與三位姑娘不得不說的故事還有下文沒有。

最近坤甸出了位有些名氣的說人,叫做費虛的,如今每日間在各家大些的茶館說呢。名氣就叫《李光華與三位夫人不得不說的故事》,聽的人倒有不少。由於最近生意火爆,連續趕場,導致更新不及時,說來說去還是之前的故事,許多追著聽故事的人連續幾天都是聽的同一個故事,早就不耐煩至極。

“我說你到底更不更?明日要是不加更,小心不給你票票。”許多喜歡聽他說的人嚇唬道。

這賊溜溜的說人一聽不給票,立馬屁顛顛的迅更了出來,“我說列位看官,列位聽,列位讀者,今天我要說的乃是最新一章回目,題目叫做《李光華情挑洋小姐》。還請聽仔細聽分明了…”

才說的一半,許多人聽的如醉如癡,但也有人聽的不耐煩,在下麵叫罵了起來:“今天又是玩暗昧,啥時候才入正題,也得讓大爺們爽一下是不?”

也有許多人勸道:“算了算了,就這樣已經是有些過了。到時候被河蟹了,我們哪去聽著故事去?”

直勸了一陣,不滿才平息下去,大家又平安無事的繼續欣賞故事。

石梅仙在輿論造的勢讓李秉衡再一次見識了她的厲害,這一陣一直愁眉苦臉的,連黃仲涵與端納等人都躲著他。

“李,你沒事?今天又有什麽新聞?”阿曼達一直在休養身體,搬到了李秉衡的住處,也方便照料。顯然,她也對最近坤甸的街頭巷尾風傳的故事也有耳聞。

看著她開始回複紅潤的臉蛋,明豔動人,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啄了下,親昵的為她理了理柔順的長,“最近楊華之的那家日用化學品公司的產品不是給你試用了麽?效果怎麽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想她因此而有心理負擔。

阿曼達輕笑著答道:“你看不出來嗎?有沒有變漂亮?要是你說的那些品種真的都能開出來的話,拿到歐洲市場去賣會很賺錢的。”

李秉衡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笑著說道:“你即便不用那些東西,也是最最漂亮的,就像個公主,哦,不,就像我們中國神話中的仙女。”

其實蘭芳現在的技術水平還遠遠不能開出後世的日用化學品,但已經略有成就,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領先世界數十年。

當然,將來這些東西肯定是要在歐美瘋狂掠金的,不過起碼要到戰後。真正算得賺錢的,還是傳說中的絲襪,不過並不是那麽好開的,蘭芳畢竟基礎薄弱,依靠幾個點的尖端,並不能帶動整個麵的進步,還需要積累。

“李,最近英國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知道她是在問英國關於最近蘭芳的一係列出手所表現的反應以及針對性的措施,“沒有實質性的,每天都是抗議與譴責。不過南沙群島與北婆羅洲對他們並不重要,他們不會太強硬的。如今表現的強硬些,不過是準備在即將開始的六方會談中占據先手而已。”

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最近你父親有沒有電報給你,催你回去?”

阿曼達低下頭去,香唇翕動,欲言又止,眼睛裏滿是憂傷的神采,看了讓人心疼。許久,才抬起頭定定的望著他,聲音又些飄忽不定,“李,我想這裏什麽時候才會下雪?”

李秉衡的心裏咯噔一聲,終究還是要回去的嗎?這是他一直在害怕的結果,也一直下意識的在逃避麵對。

仿佛在訴說一個夢境一般,她的聲音空靈而晶瑩,“我沒離開家去利物浦大學時常常與家族中人一同去下過雪的山裏滑雪,還在雪地裏捕獵,他們一直熱衷於此。而我喜歡堆雪人,我常常想堆成媽媽的樣子,可總也堆不象。我喜歡雪,喜歡它的顏色,就跟媽媽的顏色一樣。媽媽說那是天堂的顏色,她會在天堂守護著我。她也告訴我,心裏也要象雪一樣,隻有純淨的靈魂才能得到救贖,隻有純淨的心靈才能得到幸福。”

李秉衡的心裏一陣的疼痛,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撫摸著她的頭,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每次她想起她的母親,總是楚楚動人,連自己也沉浸到她的情緒中去。

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這裏不下雪,永遠不會。”似乎覺得周邊的空氣溫度驟降,忍不住補充道:“或許我們可以去中國北方,那裏下雪,下很大的雪,而且,雪景很美麗。”

阿曼達見到他的心情開始低沉起來,微笑著說道:“是嗎?那裏跟西伯利亞很近,我聽父親說過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中的見聞,那裏應該也是如此。”不自覺地,語氣已經開始帶了遐想的意味,全然不見剛才的哀婉。

李秉衡見她臉又洋溢起明媚笑容,真真是明眸善睞,絕等容光,一時間連花兒都沒有她燦爛,心情也頓時輕鬆起來。

忽然間,房間裏春色暖人,紅撲撲的臉頰、香豔的紅唇襯著張家送來的新釀葡萄酒,腦子裏瞬間浮一句話來:美人就像紅酒,能夠讓你的心兒都醉掉。

今天的總理府內宅有些奇怪,總理連晚飯都沒有吃便關了房門,也沒有吩咐給阿曼達送吃的,所有事情都顯得有些奇怪。但是卻沒人對此提出疑惑,更多的是有兩三個仆婦給送子觀音了幾炷香,

本來李秉衡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但公事實在繁忙,沒有時間料理自己。在張振勳的張羅下,才添了七八個平日照料他生活起居的管家、辦事之人以及幫傭,都是從國內遷移過來的老實本分的鄉民。加他平日寬厚,從不責罵,又總噓寒問暖,不時送些東西。才來了兩三月,這些人都把他自家人一般的親。

吳媽是平日管膳食的,每日便是負責總理內宅十餘人的吃喝,在國內是開夫妻檔小館子的,因丈夫得罪了地頭蛇,逼得無法才在親戚的介紹下來了蘭芳,丈夫平日愛整花花草草的,便也在這總理內宅管著花草。

這日見李秉衡不來吃晚飯,連洋小姐都不見著人,心想隻怕是有好事情。平日間要好的幾個見她也是神神秘秘,也不去催總理吃飯,心裏也是猜到幾分,一個個喜眉梢。

“觀音娘娘,還請聽分明,若是能給我們的總理送一個大胖小子,我逢年過節給你多齋供,勤添香油,為您老人家多行供奉。”嘴中念念有詞,說來說去隻是幾句,又顛三倒四的,把旁邊管清潔的張媽樂的不行。

張媽也湊了來說道:“菩薩還請靈驗些,我們供奉是少不了。還有,如果到時候生個大胖兒子能長的跟總理一般無二,那便大好了。千萬不能有金頭藍眼睛,千萬,千萬。”頓了頓,略思慮著,咬牙說道:“大不了到時候給菩薩您老人家送些大牲畜,香也用極好的,每日都供。”

吳媽差點連眉毛都笑到地,見她滿臉正經,有些肉痛不舍的樣子,不由歎服。

內宅中的拜神活動轟轟烈烈的進行著,這邊毫不知情的李秉衡卻是用實際行動,以及科學根據向世人證明,子嗣不是向菩薩求來的,而是要靠自己努力的。

氣喘籲籲的躺在床,將阿曼達摟在胸前,聞著她淡淡地體香,心跳漸漸的平緩下來。剛剛連著弄了幾次,要不是阿曼達連聲告饒,怕她經受不起,隻怕還得來一回。

就這麽相擁著,不多時兩人都沉沉的睡去,窗外,夜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