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o7年1月11日,法屬凱爾蓋朗群島附近海域,一艘郵輪正在緩慢的行進著。

“嘿,再開快一點。”英國科學家戈登&;226;布朗大聲嚷道。受英國政府所托,布朗跟法國人薩科齊一起對南極大6進行考察已經一年多了。一年多來,南極大6初步所顯露出來的豐富資源讓英國政府垂涎不已,而據布朗所知,等到這次的考察隊返航後,英國政府將會根據他們的報告起草一份關於宣示南極部分區域主權的文件。

轉過一個孤島之後,薩科齊那大嘴巴似乎現了什麽似的,驚叫起來:“嘿,嘿,該死的,那是什麽東西?帝啊,哦,哦,不。”

布朗順著法國人的方向看去,驚恐的現遠處一艘龐大的艦船正在緩慢的航行著。“哦,不,那是什麽船,見鬼,那是船嗎?”

“他們似乎現我們了,嘿,快掉頭,他們的船有炮,炮塔在動!”法國人激動的跳著腳並且狠狠地推著身邊的雇傭的澳大利亞船長。

“別動,別緊張,你這個法國鄉下佬,我們的船掛的是大英帝國的旗幟,你見過這個世有哪個傻瓜敢朝大英帝國開炮嗎?閉你那喝過洗腳水的臭嘴,你真使我丟臉,呸,帝啊,我沒見過這個人。嘿,我說,法國佬,用你那野蠻人的沒開化的腦子好好想想。帝啊,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布朗歇斯底裏的叫著。

“這是當然的了,我親愛的大人。那艘船離這還得好幾裏呢。除了大英帝國,我這蠢笨的腦子都知道這世界沒有能打這麽遠的炮,您說是嗎大人。”旁邊的澳大利亞船長憨態可掬的諂媚著。

遠處的艦船一門艦炮火光閃了幾下,數枚炮彈劃出美麗的拋物線準確的命中了這艘可憐的郵輪。“轟,轟,”小小的炮彈爆出巨大的威力,層建築基本被夷平,船被炸了個大洞,飛舞的彈片收割走了船大部分人的生命,即便沒有死的,也被其中一枚次聲波彈震暈了過去。可憐的法國佬直接被轟進了大海,受了重傷的布朗瞪著他那金魚眼不甘的望向遠方:“咳,咳,這該死的船怎麽能朝大英帝國的船開炮呢?”布朗到死也沒明白為何有人會挑釁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國的臣民的尊嚴。

而遠處造成這幕悲劇的始作俑者卻沒有意識到布朗口中的大英帝國有多麽的了不起。

那艘布朗眼中褻瀆了大英帝國尊嚴的艦船並沒有逃離現場,而是慢慢的靠了過來。這艘船沒有可以在這個世界找到任何相似的設計,無不顯示著與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

李秉衡駕著遊艇靠住漁船,降下登船梯,背著武器與炸藥利索的滑了過去。特意留著它沒打沉是為了到船尋找有無重要物件,另外一個重要目的是想看看船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證實自己目前的處境。自從穿過那道拱形光幕後,短暫昏迷的他醒來後現有些不對勁。本來在南極喬治王島附近的遊艇居然來到了法屬凱爾蓋朗群島附近,並且李秉衡還偷偷去查探過。有意思的是,在島的漁民居住地以及來附近考察的科學家那裏偷出來的不少文件資料都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意外,麵署明的日期居然都是19o6年的,最晚的也是19o7年1月。

現了這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情況後,李秉衡駕駛船緩緩往澳大利亞海域靠近。在g衛星通訊不能使用的情況下,希望到靠近珀斯的外海搜尋出海的船隻並且監聽無線電信號。出於節省柴油的目的,使用了太陽能備用動力,船一直在1o節左右,在澳大利亞西部海域遊蕩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遇了

但是相同的事件再一次生了,所有從船找回的資料、日記、以及信件等文件的日期都是19o6年,尤其是從船找回的電報稿的日期也清晰的屬於19o6年。從所有文件中零星提取的信息被匯總到了一起,自從19o5年接受英國政府的委托後,以戈登&;226;布朗為的考察隊就不斷完成政府委托的要求以及布朗給英國政府的一些回複。尤其是布朗與當時英國相亨利&;226;坎貝爾-班內南爵士的一些私人信件。

這一切都是無法偽造的,而且也沒有人會無聊到去偽造這些東西。那麽呼之欲出的答案就隻有一個,他穿越了。

帶著紛亂的思緒,李秉衡迅的駕船離開了這裏。半個小時後,不斷進水的郵輪終於徹底的沉入了茫茫大海。風浪過處,幾個起伏,海麵什麽都沒有留下,就象剛剛這裏沒有生過任何事件一般。至於等待這艘船返航的人們,隻有去帝那詢問他們的下落了。

風雨交加的夜裏,李秉衡把船停靠在法屬阿姆斯特丹島不遠處的一個小島附近。坐在駕駛艙裏,聽著雨敲打著鋁合金頂棚的不規則聲音,迷糊間,他仿佛聽到了熟悉的貝多芬第五交響樂。往事一幕幕的滑過腦海,酸甜苦辣,種種滋味仿佛在舌根反複糾纏。要跟過去告別了嗎?雖然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內心還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既然已經回不去了,那麽接下來的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在這個不屬於他的時代,他可以做點什麽?又為什麽而活?

這個問題反複的困擾著他,使他不能安然入睡。的確,在這個沒有歸屬感的世界裏,自己是無根的野草,隻是個旁觀者,沒有什麽可以去慰籍自己的心靈。難道我就這麽一直孤獨下去嗎?

想到自己的祖國,眼下還處於愚昧落後的清政府統治之下,再過幾年,即便成立了民國政府,依然是軍閥混戰,整個中國成為了野心家爭權奪利的舞台。國家風雨飄搖,人民困苦不堪,民族毫無希望。繼爾日寇入侵,山河破碎,國破家亡,民族更是幾乎到了生死存亡最後關頭。

想到祖國即將麵對的一連串的苦難,李秉衡心裏仿佛有股火在燒著似的,我應該做點什麽!為了中華民族去做點什麽!想到曆史無數的先烈,前赴後繼,以天下為己任,不以自身安危略縈心,流血斷在所不惜。有些先烈屢遭挫折,矢誌不悔,為了民族的希望而反複奔命直至獻出生命。不,決不能讓先烈的血白流!他們可以數十年如一日,為國盡力。而自己更加不能置身事外,憑著自己的能力,掌握的知識以及對曆史走向的把握,相信可以做出番事業來。想到改變曆史的種種可能,李秉衡長身而起,炯炯有神的眼睛裏充滿了堅毅的光輝。

兩個星期後,“南海王子”號秘密航行到達了印尼巴城廣福輪船公司的碼頭。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一是為了不引起荷蘭殖民者的注意,二是這家輪船公司是檳城華僑領袖、華人巨富張振勳先生的產業。

當趁著夜色悄悄進入港口,並緩緩向碼頭靠過去的時候,許多輪船公司的員工已經紛紛趕過來在碼頭觀望,也許是從沒見過這麽奇怪的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李秉衡稍稍平複了有些激動的心情,沒錯,這些都是他的親人,盡管是一百多年前的親人,但是此刻看到他們,實在是倍覺親切。靠岸後,在對方的幫助下,降下登船梯,一步步往岸走去。要開創自己新的人生了嗎?輕輕的問著自己,雙腳有力的往人群走去。

“同胞們,你們好!”踏碼頭後,來不及細細感受腳踏實地的感覺,立即朝人群中貌似輪船公司管事的人走去。

眾人的眼光又紛紛戀戀不舍的從“南海王子”號轉而投向了他的身。俊朗瀟灑的外表,穿著打扮顯得較有風度,西服雖然樣式不同有些怪異,但是顯示出了較好的剪裁。輪船公司經理張茂林在肚子裏暗自評論。

張茂林帶領眾人迎了去,“這位小先生,不知是從何而來,為何到此?方才萬幸沒有著人攔船。”頓了頓,顯是不想追究李秉衡亂闖的過失,又說道:“恕在下愚鈍,您這船為何如此怪異?不知水手,輪機手等人卻在何處控船,為何不得見?”

知道自己這艘船的確是驚世駭俗了些,不由微微一笑,機會來了,說道:“先生勿怪,我乃旅歐華人,平日愛好機械,猶以造船最為精通,此船乃不才自造而成,以此遨遊四海。今日至此,卻是聽聞貴公司新辦之輪船廠裕昌欲自造輪船,特意門毛遂自薦。多有得罪,敬請見諒。”

眾人卻被唬了一跳,紛紛大嘩:“這數千噸船竟是自造,如何可能,豈不是說天不成。”

張茂林為的輪船公司管事與老技師更是驚駭,連連追問:“果真如此?不說萬噸輪,這6ooo噸左右貨船造之已是不易,一人又是如何造法?”

李秉衡知道多說無益,笑道:“眾位不信?可船一觀。快請,各位,不分身份,盡可船一觀。“說著,躬身請道。

“如此最好,先謝過了。”張茂林等人迫不及待的在李秉衡的帶領下向“南海王子”而去。

“別的不說,衡少,這下船之梯,已是前人無有之設想,真不知如何方能做到這般。”一位船廠維修技師林山溪感慨道。知道李秉衡的姓名後,眾人都自的稱呼他為衡少,顯見在他們眼裏,李秉衡越的本領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