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求票,求支持,下個星期又要裸奔了。

自從複興公司在西婆羅洲的開規模越來越大,在當地的動靜也引起了周圍幾個大的土著部族的反感,甚至不時在背後耍些小手段,在一定程度影響了開進程。

李秉衡知道這些事後,大筆一揮:將邱偉烈升任婆羅洲安保處處長。

這條命令出後,在坤甸的複興公司高層紛紛拍手稱快,讓李秉衡納悶不已,看來土著部落果然不得人心。

邱偉烈這個殺神到了坤甸不僅意味著對婆羅洲與複興公司作對的土著部落進行清洗,也意味著李秉衡正式下定決心,加蘭芳複國進程。

浡泥王素哈脫向郭家伐木場下了最後通牒,並且窮凶極惡的表示要血洗郭家後,邱偉烈冷笑一聲,朝著副手林溯江說道:“這可是他們自己送死,怪不得我。都叫我殺神,我便將這殺名擔了,不負先生栽培之恩。”林溯江即將調任檳榔嶼安保處處長,接替李燮和升任複興公司內務部長後的空缺。

這次原先的人馬一個都沒帶,孤身一人前往有千人規模的安保處赴任,隻說了一句話:“以前跟著我在爪哇的手下都是好樣的,你們呢?想跟著老子去揍土著猴子荷蘭毛子的吭個聲,從今便是我邱偉烈的好兄弟。”

在場之人無不熱血沸騰,早就聽說邱偉烈在爪哇的事情,如今恨不得立即跟著他狠狠的揍那些囂張的土著。

邱偉烈親自帶了兩百多人準備前往郭家坐鎮,中途得了保安隊出的求救信號,有土著在進攻郭家伐木場。隻見他怒極反笑,冷冷說道:“我們不去惹他們,他們倒爬到我們頭來了,走,去看看這幫活膩了的兔崽子們。”大隊人馬往伐木場而去。

“啊,你,你,快帶人去,你們這幫怕死鬼,殺光了對麵的那幫中國賤種人人有賞。”素哈脫的兒子勤授生聲嘶力竭的喊道,這次帶過來三百多名家族武裝,準備血洗伐木場,將那棵紫檀木搶回去,誰知道碰一鼻子的灰,剛大搖大擺到近前就被一陣排槍打死了七八人。連著衝了幾次,都被趕了回來,除了丟下了四十多具屍體,許多人連拿槍的勇氣都失去。

“即便這些土著大族有許多人讓荷蘭狗訓練過,但欺軟怕硬的本性卻沒變,你們看看,把他們打回去幾次,這回不敢再來了?”王正春得意地向旁人說道。現對方的偷襲後,正是他迅組織隊形,有效的依據房屋、機器、木材等有利地形布置了幾個合理的火力點,每次土著衝進來才十幾步就被打了出去。

馬茂丁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幾波下來包括他在內的伐木工人都平靜下來,打死對方後也不再慌亂,隱隱有了氣象。

伐木場總共三十四條槍,但組織起來的火力卻強大無比,遠非對方的荷蘭淘汰槍可比。尤其保安隊的槍法比起土著好許多,作戰意識也不在一個層次。

勤授生平日裏隻知道作威作福,雖然知道眼下的中國人不好惹,但早對那棵價值不菲的紫檀木眼紅至極,哪裏還顧得其他。

正自彷徨無計,桑索叫道:“他們人少,我們人多,我們四麵推倒柵欄圍過去,不信打不掉他們。”

勤授生眼前一亮,讓剩餘的人從四麵八方圍過去。

這樣一來等於王正春等人腹背受敵,原先成為屏障的雜物就不能再給與保護。本來靠著巧妙的布置,從沒有過戰鬥經驗的眾人漸入佳境,射殺了不少敵人,眼看對方使出這等招數,不禁有些慌張起來。

王正春喊了聲:“都撤到木材棚裏去,所有人都進去。”

保安隊員與伐木工人本來心裏沒底,一邊打著槍互相掩護,往堆滿木材的大棚退去。

“虎子”,馬茂丁大喊一聲,眼見為他們掩護的同伴中槍倒地,連忙想撲過去,卻被同伴拉住。

“你不要命了不成,出去就是送死。”

王正春橫了那人一眼,也不說話,指揮保安保持兩個角度的火力,自己貓著腰一縱身撲了出去。

保安們集中火力將來敵壓了下去,王正春迅將虎子拖了回來。

馬茂丁連忙一看,隻見他腿中槍,人已昏迷過去。旁邊學過急救的保安趕緊撕了布條幫他包紮起來。

王正春迅組織人手分布在四周,防止敵人故伎重施,自己則帶了幾人堵在門口。

對手異常狡猾,不斷的從旁邊撞破木頭棚壁,以此為突破點想攻進來。雖然接二連三想衝進去的人都被打成了篩子,但勝在人多,情勢越來越危急起來。

王正春帶著幾人成了救火隊,哪裏危急就往哪裏敢,漸漸子彈卻剩的不多了。原先每人身才2o顆子彈早就打光了,幸好伐木場新近向複興公司購買了一批武器彈藥,靠著這批彈藥才支持到現在。

“春子,都是新兵,子彈費的賊厲害,再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馬茂丁焦急的說道。

土著兵到現在已經被打死七十多人,眼見成功在望,不然早就沒了士氣逃走了。

這時已經有許多土著兵攻進了棚子,王正春等人在一堆木料後麵縮成一團,防備四周。有三名伐木工人與兩名保安犧牲,眾人強忍住悲痛,含著眼淚咬著牙準備與對方死拚到底。

連著將對方打下去幾次,又有兩名伐木工人犧牲,而且子彈也剩的不多。眾人卻沒一個害怕的,相互鼓勵著要慷慨就義。

勤授生趾高氣揚的讓手下喊話要這邊投降,一時蹩腳的客家話與潮汕話此起彼落。

王正春撓了撓腦袋,咧著嘴笑道:“回話,就說我們考慮考慮,商量商量,要投降也得提條件是不?”

馬茂丁見他擠擠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讓人大聲回話,漫天要價,槍聲漸漸停了下來,來回飛舞的子彈被你來我往的叫罵聲所替代。

一時“談判”談得激烈,眾人也得到了喘息之機。

王正春笑著說道:“我十幾歲就被洋人‘賣豬仔’當礦工,受盡了折磨,還存著盼頭,想著還有將來,就是為的我是中國人。是李先生出錢把我們贖了出來,連洋人都得向李先生低頭,那時我就告訴自己要爭氣,將來要像李先生那樣。我這條命是李先生給的,即便死了也要給李先生爭光。”

另有兩個保安也是“契約勞工”出身,聞言也挺直腰杆,向其他人講述曾經遭受的磨難,“我們白天幹活,在毒太陽底下和監工的皮鞭**威下竭盡氣力。為著生活,為著了當的該死的‘契約’,隻好忍氣吞聲,熬著痛苦的日子。稍為反抗的,馬就被拉去監禁,或在皮鞭下抽打至死。”講到痛處,不停抹著眼淚。

馬茂丁唏噓道:“真是難為你們,我族叔年輕時也了當,被賣了豬仔,後來沾染了惡心,到死也沒能贖身。還是你們命好,遇了李先生,聽說有三萬多人被贖了出來,為此洋人還差點與複興公司大幹一場。”

“我們土生的中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又受洋人的盤剝,還有土著猴子的欺負,若不是複興公司,我們如今也沒這麽順當。”

眾人沉默片刻,耳邊聽著土著們的喊話,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要將過去華人所遭受的苦難先要在對麵這幫猴子身討回。

勤授生見對麵沒了動靜,料想是了當,咬牙切齒的喊道:“,給我,打死這幫沒信義的中國豬。”渾然忘了在過去的數百年中,反複無義,毫無信用可講的正是他們土著人。

這時王正春等人早已好了刺刀,嚴陣以待。

土著兵衝了來,見到並無槍聲響起,料想必是沒了子彈,歡呼一聲蜂擁而來。

待到對方衝到近前,王正春一躍而起,端著刺刀按照訓練時的樣子狠狠的將一個土著兵刺倒在地,其他保安紛紛撲去,刺刀下翻飛,一時土著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按照之前約好的,伐木工人並不去拚刺刀,而是在後掠陣,防範對方的冷槍。

保安隊員們結成刺刀陣,互相保護,協同作戰,猶如虎入羊群,土著兵被打得節節敗退。

隨著土著兵四散而逃,保安隊越衝越前,對麵的土著兵放起槍來,不斷有保安隊員中槍倒地,但沒有一人退縮,早就抱了必死之心。

王正春大喊一聲:“兄弟們,讓他們知道我們都是中國人。!幹他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