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SZ市區內一座豪華別墅之內,動火通明,一個雙手都打著綁帶,整個人鼻青臉腫,慘兮兮的坐在那裏的少年,靠在那柔軟的沙發之上,一臉的委屈,而她的身邊正坐在一個中年,長相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已經三四十歲了,不過容貌依舊年輕,此刻的她正緊張兮兮的抱著這雙手受傷的少年,眼淚已經從她的眼角滑落而下,落在了地麵之上,整個人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憐惜。

而他們的對麵此刻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臉色陰沉的在那裏走來走去的,一邊走,一邊歎氣,模樣顯得很焦急,半晌之後,他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轉過了身子,對著那青年大聲怒吼道:“畜生阿!!你這個小畜生,都是你!都是你給害的,你怎麽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讓你二叔去動手找人家麻煩!你這個白癡,豬腦子,我晨怡文怎麽會生出你這麽一個兒子,現在好了,你二叔今天下午就失去聯係了,現在都找不到,我警局裏有人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你二叔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連審都沒審直接送到監獄了!你這個混蛋,你這次可把你二叔給害死了!”

“你怎麽對兒子這麽說話,凶什麽凶?你就知道對兒子發脾氣,有什麽大不了的,他二叔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們小陽,我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多花點錢就是了,那是你親弟弟,你為他花點錢爺是應該的,倒是那個什麽龍浩天的,把我們兒子弄成這樣,你怎麽不去叫人對付他?你不是說你平日裏跟黑道上的人關係很好嘛?還認識什麽瘋狗哥,現在怎麽不去找他給兒子報仇?”坐在那裏哭泣的中年,聽了這話立刻站了起來,暴跳如雷的說道,那副模樣就好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不忍自己的兒子受到絲毫的傷害。

“你。都是你!都是你把他寵壞了的,如果不是你的話,他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弄成這個模樣,想弄一個女人都沒弄成丟人顯眼,不過是一個失勢的富家小姐而已,有什麽難的?不就是錢的事情嗎?而且小肚雞腸的想要去找人家麻煩,沒打聽清楚就敢去?人家既然知道他是誰還敢動他,就說明人家不把咱們看在眼裏,可是這小子就是不知道死活還去招惹人家,結果呢?結果被人廢掉了一隻手吧,那些人都是瘋狗的人,可是竟然聽那小子的話廢了我這寶貝兒子,最後連瘋狗都不理了,好像直接就去跟了馬先生,你知道馬先生是誰嗎?馬先生可是星辰會在SZ的負責人,想來對方的身份可大了去了,我現在正在托人打聽,可是你們兩個人竟然背著我讓老二去把人給抓了,現在好了,老二沒抓到人,反而讓人給抓了,局裏的人通知我了,老二被控告了幾十項罪名,都夠死好幾次的了,估計這次是完蛋了你們說。現在怎麽辦?怎麽辦”站在那裏的晨怡文怒氣滔天的對著自己的妻兒兩人吼道,現在的他是在是太生氣了,生氣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這麽不爭氣。給自己丟人拉自己的後腿。

“這。這可怎麽辦?”晨陽母子倆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有這麽嚴重,本來一點也不在意,隻以為花些錢就沒事的兩人頓時臉色一變,有些慌張的說道。

“怎麽辦?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剛才已經拜托了我所有的關係,去調查,可是的是一個個都石沉大海,那些人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站在那裏的晨怡文大聲吼叫道,模樣好像瘋了一樣。

“那。你給瘋狗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們查查。他是黑社會的人,也是星辰會的,而且動手對付小陽的也是他的手下,說不定他有什麽消息,不行我們給他點錢好了。”情急之下,晨怡文的老婆忽然之間想到了這麽一個計策,趕忙一臉希翼的說道。

這話讓晨怡文平靜了下來,站在那裏思索了良久之後,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電話裏傳來了一陣勁爆的音樂,和一個粗狂的男聲:“喂,誰啊,他你不知道老子正在泡MM嗎?”

“狗。狗哥,我是晨怡文。”晨怡文頓了頓對著電話輕聲說道。

“晨怡文?哪個晨怡文?富豪集團的晨怡文?嘿嘿,晨總阿,你好,你好,有什麽事情嗎?”聽了晨怡文的聲音之後,瘋狗的語氣和善了許多對著晨怡文高興的說道,因為在他看來這可是一個財神爺,自然要多給一些麵子。

“是。是我,瘋狗哥,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晨怡文聽了這話心情好了很多,對著瘋狗同樣客氣的說道。

“嘿嘿,說吧,我們都是朋友,有什麽事情您盡管開口,我瘋狗能辦到的絕不推辭。”瘋狗高興的說道,因為他知道這是生意上門了,發財的門路來了。

“是這樣的,我兒子最近得罪了一個叫做龍浩天的少年,聽說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而且他跟你的兄弟們有些關係,所以我想讓您幫忙打聽一下,您放心,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我會給您一百萬的,您覺得如何?”晨怡文客氣的說道,說話就丟出了一百萬,雖然這個數字多了一些,不過現如今晨怡文也是走投無路了,隻能許以重金,誰讓他平日裏那些個關係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都不管用了呢。

“什麽?龍浩天!?去你一百萬。晨怡文,你留著這一百萬去給你們一家人買棺材吧,老子不要,你們等著死吧!”聽了浩天的名字瘋狗本來興奮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怒聲罵道,罵完之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狗”晨怡文聽了這話還想再說,不過卻無奈的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見到這樣的情景,晨怡文頓時一臉的苦笑,坐在了那裏,看著麵前的兒子和妻子。

“完了。這次完了。我們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晨怡文坐在那裏麵如死灰的說道,此刻的他憑借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來看已經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自己絕對招惹不起的人,一個能量大的驚人,讓黑白兩道都喂之如虎的人。

“爸爸。要不。要不我們跑路吧。”忽然之間坐在那裏的晨陽開口說道。以晨陽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來看,父親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表情,而現在他這個模樣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龍浩天真的不是自己所能夠招惹的,自己踢倒鐵板了,因此這個時候晨陽害怕了,無助了,也因此恍惚之間晨陽想到了這麽一個辦法。

聽了晨陽的話,本來麵如死灰的晨怡文忽然之間眼中精光一閃站了起來,一咬牙沉聲說道:“好,我們現在就走,銀行帳戶裏的錢,我們到國外一樣可以取,現在先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給拿上,把保險櫃裏的現金珠寶全部帶走,我們不能等了,對方來頭太大,如果再等的話,我怕我們活不到明天,我看擇日不如裝日,現在我們收拾收拾就走,我有一個朋友,是搞走私的,以前和我關係還算不錯,他也幫人偷渡,現在我們就去找他,讓他幫我們偷渡到美國去。”

雖然不忍心放棄這偌大的家業,不忍心放棄自己半輩子的奮鬥,不過全家老小的姓名在晨怡文看來顯然是更加重要的,因此這個時候晨怡文果斷的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