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第四十四章 東吳水師(上)【第四十四章東吳水師(上)】龍天揚隻身一人自營帳中走出,來到江岸。

他麵對著麵前那洶湧澎湃、巨浪滔天、聲如雷鳴的長江,心中思緒萬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著對麵曹軍駐軍之地一一鳥林。

暗道:“我感到……鳳翔一定在對岸的烏林軍中……不!在潛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時,我就感覺到了鳳翔她身在其後。

而先前在‘長阪坡’之戰時,我明知鳳翔她近在咫尺,卻……也沒能相見,可是,以前我們總是在一起……我們一定不會分開。

我能感覺到……一年前我被司馬懿擊落懸崖時,所扔出的那半塊墜牌,如今定在鳳翔手中,而且,她還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護著它。

“想著,他自懷裏的黃色緞布裏解開那剩下的半塊墜牌,他雙目凝視著手中的墜牌,堅定地道:“墜牌分成了兩半……這可能就是我和風翔之所以分開的預兆,我一定要親手將這斷開的墜牌合在一起,那時,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因此,我……我一定要親自到對麵的鳥林去一趟!“不知何時,在離龍天揚有十丈遠的一棵柳樹旁,仁孝公主與冬梅在驚疑地齊注視他。

突聽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輕聲道:“冬梅!‘龍之子’會和魚說話嗎?看他對著麵前的長江在自言自語的模樣……“冬梅搖搖頭,低聲道:“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仁孝公主撇嘴輕歎道:“唉!真無聊,我還以為他跑出來是偷偷地練武呢?卻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邊來發呆……太無聊了!曹軍們隻守陣而不攻,可‘龍之子’他一人卻亂逛,這也算是緊張的戰鬥嗎?走吧……走吧,冬梅!回去……”冬梅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江邊神情恍惚的龍天揚,暗付道:“看天揚那眼神……他一定是在思念鳳翔,若鳳翔這次也隨軍而來的話……天揚一定會去……”她正想著,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麵的營帳……此時,在吳軍陣營的中軍帳內——東吳諸將齊聚於此,正共商戰事。

突聽此次被任命為水軍當口令的甘寧沉聲道:“周都督,這幾日曹軍隻守不攻,看來曹操是挺小心的,我原以為,他有那麽強大眾多的人馬,一定會向我們大舉進攻的,沒想到……”未待他道完,先鋒——老將黃蓋便傲然道:“曹操隻守不攻,那是因為他害怕我們水軍的緣故,因此,我們此次應主動向他們進攻。”

話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黃老將軍仍是這麽衝動,你就是這脾氣一點也沒變老。”

黃蓋聞言,不禁急急握拳辯道:“啊!程都督,你說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絕不輸給一大群壯漢……”程普環視眾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們還是不能向曹軍主動進攻!因為,敵人遲早會先來向我們進攻的。

對吧,周都督?”周瑜頷首沉聲道:“是的,程都督!因為,曹操水軍都督蔡瑁,沒有奪到‘陸口’,他一定氣憤難當,為了挽回敗勢,他一定會來報仇的。

不過,我們會打敗像他那種自以為人數占優勢的敵人!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容小覷的!”眾將皆點頭稱是,覺得其言甚是有理。

小議片刻後,眾將便告退回帳歇息了!與此同時,在鳥林的——曹軍陣營!敗軍之將——蔡瑁!正向曹操請示對吳軍主動進攻。

曹操神情肅穆地注視著跪於帳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麽?蔡瑁,你想去主動攻擊吳軍?”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雖然吳軍擅長水戰,但我們人數占絕對優勢,而且,我對水戰也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陸口’的恥辱!”“哦!你想對上次之事負責……那好吧!我就給你三萬人馬,你給我盡力拚戰吧!一定要勝!”“多謝丞相!我現在就去作戰前的準備!屬下告退!”曹操微微頷首,蔡瑁便退出帳外,準備出戰了。

曹操微一思索,便對旁邊的張遼沉聲道:“張將軍,你與蔡瑁一起出陣!隻是,你不需領兵,隻是觀戰,我要確認一下吳國周瑜的水戰實力!”張遼忙閃出,拱手道:“屬下遵命!”曹操揮揮手,平靜地道:“好吧!諸位回帳歇息吧,時候已不早了!”眾人陸續散去,曹操叫住正欲離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問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嗎?”荀攸靜靜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隻有在夜間才有空出來走動走動。”

曹操麵色沉重,語氣緩沉地道:“不過,黑夜在軍營裏散步……會讓人心裏不舒服!”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別擔心!因為與娘娘一塊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還有許褚將軍也隨同去了!”曹操頷首低沉地道:“哦!這樣我也稍微放心了!”荀攸見他滿麵憂鬱之色,雖然表麵看去是很平靜,但仍掩飾不住他內心焦憂的心情。

荀攸見狀,暗忖道:“雖然,龍娘娘是超化的‘龍之女’,但丞相卻仍將她當作身邊平凡而重要的女子……為她擔心,我叔叔苟或說的對,娘娘的存在讓丞相開始變了……娘娘對他這個‘亂世奸雄’來說,是福還是禍?這些不可而知呀!”此時,黃鳳翔與許褚及其侍女麗容一起來到離他們營帳約有四裏之遙的江邊……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著何人,時至月己西沉,忽聞侍女麗容焦灼地道:“顏元怎的還不來呢?月己西了……”三人皆目不轉睛而焦急萬分地注視著前麵那條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來一名年青士兵,他邊跑邊喊道:“麗容!我來了——”麗容聞聲,欣喜地道:“顏元——”正說時,那被稱為“顏元”的年青士兵已至麗容身旁,正欲開口,麗容先埋怨道:“顏元,現在都什麽時候呢?你這時才來?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顏元摸著後腦勺,慚愧地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因為我從軍營出來時,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才來晚了……“話音未落,許褚在一旁惱道:“道歉有何用,你來晚了,知不知道給娘娘帶來了許多麻煩嗎?”顏元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黃風翔淡淡一笑道:“許將軍,別擔心我,沒事的!”許褚急道:“這……龍娘娘!你怎麽能假裝散出來散步,而幫助侍女與其未婚夫約會呢?而且在戰鬥中偷偷約會,這種做法是堅決不可能的!”顏元與麗容聞言,麵麵相覷,驚駭不己。

黃風翔見狀,低沉說道:“許將軍,你別怪他們!麗容之所以想當我的侍女……她就是擔心荊州兵顏元的安全,這次是我答應她出來的,你若責怪,那就責備我吧!”許褚聞言,大驚道:“龍娘娘,你這不是折殺我嗎?”麗容亦難過地道:“娘娘……對不起,連累你了!”黃鳳翔搖首道:“麗容,算了!快把東西給顏元吧!”麗容將手提的紅包袱解開,裏麵赧然露出一個士兵所戴的頭盔來,她將頭盔取出,緩緩遞給顏元,並深情地道:“顏元,給……我已將自己的一縷頭發裝入錦囊裏,縫進了你頭盔內的襯布裏,希望它能做你的護身符。”

顏元激動地接過頭盔,深情地注視著麗容,輕呼道:“麗容……讓你費心了!”麗容低沉地道:“沒什麽……我這隻不過是幾根頭發而己,若與龍娘娘的‘護身符’相比,那差的太遠了!”黃鳳翔聞言,微笑道:“麗容,‘護身符’它本身的內在意義不能以價值來論,我告訴過你……‘護身符’隻有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的東西才有意義,才有內在的價值……“麗容怔了怔,道:“可是……我這太……”黃鳳翔自袖內掏出以前的那半塊墜牌,興奮地道:“麗容,你看……這是我的‘護身符’!這是我最親密的人的東西……”許褚注視著她手上的半塊墜牌,沉聲道:“娘娘,這是‘龍之軍師’的墜牌吧!”黃鳳翔領首低聲道:“啊!但是有‘護身符’……也並不會改變的人命運,打開生存之路……最終是取決於人的意誌力。

‘護身符’隻能增強這種意誌力。

而‘護身符’中包含了對愛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長相廝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邊……這時,我就會湧起一種‘活下去’的勇氣。

“顏元與麗容靜靜地聽她道來,心中不由情意綿綿,湧向心間……麗容意味深長地道:“顏元,這次戰鬥中,你一定要記住娘娘的一番教誨!”顏元聞言,思索瞬間,開玩笑道:“麗容,我擔心……我擔心因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難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誘惑,而身不由己……還有,我認識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喲!……“未待他說完,麗容己柳眉倒豎,粉麵通紅,她一把上前擰起顏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臉上貼金了!你從小就看重麵子……若不是我跟你,還有哪個傻姑娘會看中你?我們在一塊長大的,你結識有哪些朋友難道我還不清楚嗎?……現在卻在這兒胡編亂造!”顏元被她擰疼得毗牙咧嘴,連低呼道:“哎喲……快……快鬆手,我的耳朵快掉了……”黃鳳翔在一旁見他倆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發引起她對龍天揚的深深思念,他倆人也是青梅竹馬……而我和天揚亦是……天揚,我現在很想聽見你的聲音……我好想聽到你的鼓勵……但願我們重逢的日子早些來到!……他們四人時至三更始回到陣營。

次日,天剛朦朧亮,蔡瑁已調集兵船,調拔士兵欲出發攻吳了。

眾曹兵掃視著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戰船,不禁鬥誌昂揚,信心百倍……齊揮動右拳振呼道:“我們有陣容如此強大的船隊,那謬謬幾人的吳軍怎是我們的對手呢?這次我們一定會勝利!一定會勝利!”此時,蔡瑁立在船頭,見眾人神情激昂,鬥誌勃發,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著吧!吳軍的小子們!今日我一定要報失去‘陸口’而被你們戲弄之仇!我一定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頭之恨!”掃視了周圍眾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揮手,高呼道:“出發——”擂鼓手將鼓擂得震天響,戰鼓隆隆,催人奮進,眾曹兵揮櫓劃船,向對麵紮營於陸口的吳軍陣營迅疾地駛去。

此時,在鳥林曹軍陣營的江邊,黃鳳翔與其侍女麗容皆激動而不舍地目送著漸去的船隊,心中惆悵不己……麗容雙目噙淚,怔怔地凝視著船隊,憂慮地自語道:“顏元……你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回來!一定能……我的‘護身符’會保佑你的!我等著你平安回來……”黃鳳翔挽住她的手,遙望著對麵陸口的吳軍陣營,深沉地道:“麗容,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與自己心愛的人重逢的……”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