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第七章 獵龍者(下)【第七章獵龍者(下)】冬梅止住步,又說道:「不過,你可不要誤會,天揚:我並非原諒了你,大哥在臨死前,隻說了一句話──『讓天揚當軍師。

』……卻沒有提到有關我的任何事情……我但願鳳翔能得到你真心的愛,別像我……」黃風翔疑惑地看著冬梅,冬梅低沉地說:「你別介意,鳳翔!我隻是……想給那樣的男人,一點點的難堪罷了。

」冬梅說完,轉身離去。

黃鳳翔看著遠去的冬梅,她深深地體味著剛才冬梅所說的幾句話。

猛地,她覺得這話裏麵隱透出另一種含義,她暗道:「難道說……冬梅和徐庶軍師並非親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寶貴的一一愛情!」龍天揚見黃風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忙關心地問道:「鳳翔,你怎麽了?」黃鳳翔緩緩轉過身來,搖搖頭,懊依在龍天揚胸前,低低地說道:「天揚,我在想:我們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來,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換來了我們的生存。

我有一種感覺,這種建立在別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龍天揚幽幽地說:「其實,徐庶之死,我們都很難過……但一切都無法挽回,我們隻好麵對現實了。

」黃鳳翔麵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說道:「天揚,說實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種讓全身都會顫抖的,冷冽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似的……真的!」龍天揚緊擁著黃鳳翔,關切而安慰道:「鳳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壓力太大了……自從你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變得很悲觀呢!別想那麽多…黃鳳翔嬌聲道:「那是你樂觀過了頭!不過……天揚,我好擔心……擔心你會突然死掉!」龍天揚用手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頭,低沉地說:「鳳翔,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們都要好好的話下去……」二人緊緊的相擁著,傾訴著……不知在何時,廂房的門口一棵高大的古鬆枝幹上,己豁然站著兩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飄飄,細長的雙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視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龍拐杖,穿著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脫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麵色冷峻,神情漠然卻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覺的陰鴛與詭異的年青人。

這奇異的二人,俯視著屋內正相擁的龍天揚他們,忽然,老頭低沉地說:「剛才那『龍之子』說了一句奇妙的話『來到這個時代』?莫非……莫非他們真的……」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低沉的說:「『龍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

年青人低低的問道:「師父,你有『讀心術』嗎?」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說來慚愧,我沒有『讀心術』!不過,我看『龍之子』他們倆身上盡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綻!」年青人冷冷的問道:「你是指……是指『龍』的力量嗎?」老者點點頭,緩緩地說:「昭……單靠『讀心術』的話,是無法得知他倆是不是人類的!」年青人喃喃自語道:「不過,就算放著這個『龍之子』不管,他也會來到『魏國』的!我決定要實施捕捉『龍之子』的策略!因為,不流血,是無法捕獲這條龍的!」老者聞言,冷笑一聲道:「司馬懿,想看見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內心的世界,是那麽陰狠厲害。

就連人稱『仙人』的我,也對你的內心感到害怕。

你還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隱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猙獰麵目。

走吧,司馬懿!你這擁有『破凰之相』的危險人物!」二人跳下樹來,恍若兩個幽靈是那麽神秘、那麽詭異向後院飄逸而去……此時雖已到二更,但在後院正房的客廳裏,依然燭光搖曳,還有人在小聲談話。

隻見廳內,坐著二人:一打扮妖豔,穿戴華麗、但看似陰狠、歹毒的中年婦人與一年約三十五六,獐頭鼠目,鷹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劃著一件什麽陰謀。

這中年婦人乃荊州州牧劉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則是其胞弟,劉表軍大將蔡瑁。

隻見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許久的頭來,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著雙眼說道:「可惡的玄德!阿瑁,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級,帶回交於我!此人不除,必是後患。

難道我們荊州就眼看著讓他慢慢奪去嗎?」蔡瑁伸開雙手,看著怒發衝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說道:「不行啊,姐姐,現在怎……怎能行呢?我們要是現在暗殺了那個保衛荊州城的大英雄──劉備,那麽就算是再溫厚的大人,這次也絕饒不了我們的!何況,姐夫對劉備還那般親熱、器重呢……」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厲喝著說道:「怎麽?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說就這樣放任玄德做荊州州牧嗎?你可知道,他那個叛徒,很可能會把這個國家給搶走呀!那宗兒就做不成未來的荊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蔡瑁支吾著道:「姐姐……可是……,總之我們還是等待良機吧……」突然,有一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道:「嗬……看你們這麽地軟弱,真叫人傷腦筋哪……」蔡夫人二人聞言轉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諒。

不知何時,他們這客廳中已多了一位須眉霜白,白髯飄飄,手執蟠龍拐杖的怪異老者。

蔡瑁嚇得麵如土色,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麽人?」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灼灼的目光掃視二人瞬間,始低沉地說道:「你們別問我是什麽人?就算我跟你們說出我是誰,到頭來,等事過境遷,你們還不是忘得一幹二淨。

」蔡瑁二人雙目甫一觸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視的令人心顫的目光,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的寒意。

蔡夫人驚惶地看了一眼這老者,哆嗦地問道:「請問你深夜至此,有何貴幹?」老者聲如夜梟般的「嘿……」笑了一陣,才沉默地道:「你們不是要除掉玄德嗎?你們不要有所顧忌;明天他們即將返回樊城。

你們可在半路攔殺他們……」蔡瑁壯壯膽,大聲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來此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嗎?快將真正目的說出吧!不然,讓你有來無回……」老者冷笑一聲,驟然抬起右手,駢出食中二指,閃電般在二人的天靈之處點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這老者躬身道:「遵命……」老者那如電的雙目,盯著二人道:「蔡瑁,你可記好了,明天帶出三千人馬,在城外十裏處的山路兩邊設下伏兵,將劉備他們攔住,取了取不了他劉備的腦袋,就看你自己了……」蔡瑁躬聲拱手道:「遵命……」老者喃喃自語道:「為了我們的計劃……就讓我利用一次你們的一些力量吧……!」說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飄出屋外,霎時無影無蹤。

次日,早膳完畢劉備倍眾人向荊州州牧劉表辭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蕩蕩地自襄陽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緩緩而行。

劉、張、趙、龍等人走在隊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備,以防不測。

大約走出襄陽有八九裏地了,張飛不耐煩地說:「大家都這樣緊張幹嘛?已走出這麽遠了,看吧,結果還不是什麽都沒發生,趙雲,別緊繃著臉,大家說說話呀……凡事不要太過緊張,否則,是會禿頭的!」與冬梅並轡同行的黃鳳翔看著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輕輕說道:「冬梅……昭……有關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揚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聞言,看了一眼黃鳳翔,低沉地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作什麽?」黃鳳翔麵含羞澀而低低地說:「冬梅,可是……同是身為女人,我當然了解當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時,她的心己完全歸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揚實在很對不起你……」冬梅驚訝地說道:「你……你已發現了……我對……」黃鳳翔微微點頭道:「真的很對不起!」冬梅注視著黃鳳翔,輕柔地說道:「傻瓜!這不是你的錯!何必自責呢?」二人正說話間,突聞山路兩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瞬間,蜂擁而來無數兵士。

冬梅驚疑地說道:「這些軍隊是怎麽回事?啊!我們被他們包圍了!」衝在前麵的獐頭鼠目,鷹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

他惡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頭!兄弟們,殺啊!瞄準那個騎『的盧』馬的玄德,殺死他……」劉表軍都策馬馳來,大喊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殺來。

趙雲心裏暗呼一聲「糟糕!」他看著好些如潮水般蜂擁而至的劉表軍,忙大叫著說道:「將士們,快……快保護好玄德大人。

」邊說邊挺槍將揮劍砍向自己的一名軍士挑落馬下。

張飛一揮丈八蛇矛,大吼一聲,刺死一名兵士。

他大吼著問蔡瑁道:「喂,蔡瑁!你瘋了嗎?竟敢在半路上設伏截擊我們。

」豁然,那出路上邊的山坡上,站著昨夜曾窺視過龍天揚的司馬懿師徒。

那老者看著坡下激戰中的兵士們,不禁「嗬嗬」笑道:「沒錯!蔡瑁他的確是瘋了!那是我的暗術!」龍天揚看著那些激戰中的劉表軍,心中不由納悶道:「真是奇怪?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殺玄德大人的話,那麽,這種做法也太過笨拙了!」他正在想著,忽然,有三個兵士大喊著掄刀挺槍向他擊來,龍天揚一抽一抖手中槍將最前麵一名兵士刺了個透心涼,抖起一團槍花,他又刺向那二人……隻瞬間,二名兵士便慘啤一聲,橫屍馬下。

龍天揚見劉備身旁己圍上不少兵士,忙一抖韁繩,向那邊馳了過去。

挺起手中槍與那些將士戰了起來。

猛地,他驚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鳳翔,她在那邊太危險,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抖手挺槍刺死一兵士,他扭頭向那邊黃鳳翔看去。

這一看,嚇得不禁魂飛魄散,此時,黃風翔己被一個全身披掛,身長九尺。

麵相凶惡的年青人挾在腋下。

黃鳳翔哭泣著喊道:「天揚,快救救我!」龍天揚欲催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龍天揚說道:「『龍之子』你的伴侶,我先帶走了!」說完,這年青人便將黃鳳翔一把挾起,飛身上了馬背,兩腿一夾,那馬嘶鳴一聲,便撒開四蹄,如飛而去。

龍天揚一提馬韁,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驚叫道:「天揚──!」兩匹馬如風馳電掣般,在山路上『噠噠』的奔馳著,揚起蔽日的灰塵。

龍天揚心裏暗恨道:「難道說,這就是他們‘聲東擊西,的戰術嗎?從這人挾鳳翔來猜,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衝著我而來的:他們挾持鳳翔有何目的呢?這人是誰?哼:管他是誰,我饒不了他,我絕不會把風翔讓他帶走!」龍天揚帶著滿腦的疑惑與仇恨,飛快地造向前麵那神秘的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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