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第十七章 戰士之傲(中)【第十七章戰士之傲(中)】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四麵火起,濃濃滾滾,火光衝天,心裏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處的城門附近,全都被點著了。

我……我要怎麽辦?難道我要將孔明所布施設下的計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於曹仁嗎?”正在他想著之時,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

宇文緒暗驚道:“奇怪……我怎麽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呢?”隻見龍天揚麵色威凜地自碎罐片中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雙目怒瞪著許褚。

許褚見龍天揚已站起身來,他不由得暗驚道:“這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我明明用戟掃在他腰問,按理說,應該被掃斷幾根肋骨才對呀!可是,看他現在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難道……難道他能自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肋骨接好?這不可能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龍天揚,見龍天揚正用那兩道如電般的目光瞪著他,隻覺得龍天揚渾身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

許褚不禁暗驚道:“怎……怎麽搞的?龍之子身上的‘氣’在突然間急速的增強了許多,這是怎麽回事?”在旁觀戰的曹仁亦暗驚道:“連……連我都感受到了……這種讓人顫抖的巨大壓迫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焦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呐呐的道:“這……這會不會才是真正的龍的力量的預兆。”

龍天揚心裏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這種受火焰燃燒的大氣之熱,以及那經由‘雲體風身’之術煉出來的‘五感’告訴我,‘火攻之計’已經開始了。

若再待下去己無益,幹脆就用‘雲體風身’來與許褚一決勝負吧!然後,再帶著焦覽他兄弟倆離開這裏!”想至此,龍天揚大踏步向許褚走了過來,在離他有一丈許的地方停下,撿開架勢,他神情冷沉的注視著許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堅強模樣。

許褚怒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龍之子,就憑你已受傷之身還想逞強: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讓你嚐嚐青龍戟的厲害!”話音未落,許褚便閃電般惡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嘯著,挾著銳耳的破空風聲,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

龍天揚緊盯著那似一條怪蟒般靈捷威猛的青龍朗,己刺到胸前,忙將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抓住朝身。

許褚驟然大驚,滿麵駭極之色的瞪著龍天揚,他顫聲道:“什麽?這……這不可能!你竟然能單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龍朝!不……不,這不是事實!!”曹仁見狀,不由驚呆了,好半天,才哆嗦著道:“不會的!許褚可是……可是我們曹軍中最厲害的猛將,龍之子他絕……絕不可能以單手輕輕鬆鬆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龍朝,不……”龍天揚麵色冷漠的注視著那滿麵驚駭之色的許褚。

許褚忙用力將朝往回急抽,卻末**絲毫,龍天揚冷笑一聲,右手一使勁,競將那戟折彎如弓了!他沉沉的對許褚說道:“許褚!這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謂‘雲體’,就是由人的腦部發出意念,然後傳達給體內所有的神經,以操縱如肌肉之間的伸縮等,平常沒有知覺的身體內部。

藉此它能將人平常無法發揮的超人的潛在能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風身’則是藉由‘氣’的流動,使該潛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發揮。

這就是‘雲體風身’也就是‘仙氣功’!”旁邊的曹仁聞言,不由雙目暴睜,驚得大張巨口,脫口驚呼道:“什麽?‘仙氣’?難道不成你說的是那隻有仙人,才會的‘神仙術’?”正在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士兵,邊跑邊驚叫道:“都督,不好了!”曹仁忙回過頭來,吃驚的掃視著那士兵,那士兵喘著粗氣,急急地說:“票告都督,城內的各處都竄起了火苗,並以極為驚人之勢漫延開來……請都督定奪……!”還未等他說完,曹仁便驚問道:“什麽?城內已有火苗?”他邊說邊抬頭四處掃視,不由驚得大叫一聲“啊!”隻見四麵八方都是濃煙滾滾、火光衝天……他驚得膛目結舌,囁嚅著顫動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汗珠已頃著他的額頭直流到頷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雙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這……這是敵人的‘火攻’之計!龍之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這不證實了他在這城裏早己設下了這些詭計來讓我們上當嗎?該死的龍之子!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到現在才發覺!”一股似被戲弄的怒意,快速的湧上他的心頭,曹仁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們還在這時發什麽呆?快把那兄弟倆抓起來!”話音未落,即奔過去幾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槍架在焦覽與小虎的頸脖上。

’龍天揚大驚失色的看著焦覽兄弟倆。

許褚趁他分神之際,才倏地將青龍戟抽了回來。

曹仁鐵青著臉,瞪著龍天揚,窮凶極惡的怒吼道:“龍之子!你的一切見不得人的鬼把戲也該收場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就殺了那對兄弟!”還未等龍天揚答話,許褚已著急的怒道:“什麽?曹都督!我不是請你別插手這件事嗎?”曹仁搖搖頭,低沉地說:‘很遺憾,許將軍!我們已是刻不容緩了,現在形勢很糟糕,大火已經越燒越旺,我們得分秒必爭的趕快解決這件事。

所以,己沒有時間讓你去做主張了!”許褚急急地道:“都督!是……!”他正說道,突然,從他上麵的屋子頂上飛身落下一人那人手執長劍,閃電般揮向那用槍架在焦覽兄弟脖子上的兩名曹兵。

隻見劍光一閃,兩名曹兵同時一聲慘叫,喉問鮮血噴射而出,抽搐了幾下,便“轟”地倒地,寂然不動。

這人便是伏在屋頂上多時的宇文緒,他揮劍殺死兩名曹兵,似乎還不解恨,掃視著那些欲撲上身來的曹兵,他大喝一聲,先發製人。

舞起一片劍網,罩向眾曹兵。

隻聞慘嗥聲不絕於耳,這十幾名曹兵,轉眼間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去。

還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萬分的曹兵,踉蹌著身子,驚恐失魂般的瞪大雙眼,囁嚅著……吐了幾口鮮血,然後,一頭栽倒在曹仁腳下。

此時,曹仁驚恐萬狀的掃視著來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剛才慘死士兵。

他驚怒的叫道:“你……你是什麽人?”來人將劍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抖,將寶劍身上的血漬盡數抖掉。

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緒!隻不過,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看來,好像已經是一個早己死去的人了!”龍天揚聞言,心中暗驚道:“咦!這人不是被關羽將軍所擒的那個‘虎豹騎’的宇文緒嗎?他為什麽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裏?”曹仁怒氣衝衝的用手指向宇文緒,怒喝道:“你!你在這兒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劉備的手下?”宇文緒用劍尖在地上的石塊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隨即使發出一聲輕脆悅耳的金屬與石塊“咚”的撞擊聲。

然後,他緩緩而冷沉的說道:“你錯了,曹都督!我不是劉備的手下,我隻是不允許你這種以人質做要脅的丟人做法,而沾汙了這場武人之爭!”頓了頓,他又側向驚愕迷惘的許褚淡淡地說道:“許將軍!怎麽樣?我想你也不想這場與龍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賽,被人潑了冷水吧?”許褚聞言,已知宇文緒是在給他勇力與力量,隨高興地說道:“年青人,多謝了!”宇文緒淡談一笑道:“別客氣!我隻是看不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夥的發號施令而己!”曹仁被他這不明不暗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悶哼連連。

但也無可奈何,隻是怒瞪著宇文緒。

宇文緒冷笑一聲,又轉身對龍天揚朗聲說道:“龍之子!你放心的和許褚交手吧!我會替你保護這兄弟倆的!”龍天揚聞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便即便放心的說道:“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剛才,龍天揚乍聽字文緒如此說出。

便以為他是有所企圖的。

因為,宇文緒從前是‘虎豹騎’的人啦,但見他對曹仁似是不屑一顧,好象無幫他之意。

轉念一想,而且,宇文緒說的如果不是真話,那他眼前也無法救得了焦覽兄弟倆,所以,他推測到宇文緒是真心的!宇文緒見龍天揚競信任他,絲毫不起疑心,心裏不由暗付:“這小鬼確實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說假詐騙,真不愧是‘龍之子’!”此時,龍天揚與許褚己凝視對峙著。

許褚‘嘿嘿’的冷笑道:“龍之子,我要一口氣收拾掉你!”龍天揚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許褚聞言,氣得怒目齜牙的悶吼著“昭”了一聲,他也不言語,惡狠狠地陡然向龍天揚快捷無比的刺出一戟。

龍天揚見許褚刺出他幾乎是全力的戟,心頭不由一凜,見那戟已挾著猛烈的是風樸麵而至,忙冷“哼”一聲,如鬼魅般一閃身,避開許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見許褚竟對他痛下殺手,下手竟是這般狠絕,心中不由憤怒不已,隨在避戟的同時,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許褚衝來。

許褚不禁大驚失色,膛目結舌。

暗驚道:“這龍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麵向著我衝過來,一麵躲過我的長戟。

這招術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這……這到底是什麽異術?”龍天揚見他神情驚惶,隨冷沒地道:“這就叫做‘實拳’!也就是‘雲體風身’的奧義所在!仙氣發勁!”龍天揚在大聲說出“仙氣發勁”這四字的同時,右拳已圈起一股“強氣”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許褚的小腹!許褚大叫一聲,身子疾向後倒。

許褚被擊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長朝“當啷”一聲墜落在地。

他緊咬鋼牙,但還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聲“啊──!”不知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還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驅使,他一眼瞥見龍天揚那無可防護的麵部,忙趁龍天揚右拳還未抽回的這間不容發的一瞬間,猛地用右肘揭向龍天揚的左臉。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一聲大叫,各向兩邊同時如斷線的風箏般倒跌在地。

兩人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對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緩緩地流出了鮮血。

一旁觀戰的曹仁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他……他們戰成平手了!”焦覽用力掙動著身上的繩索,吃驚的注視著地上正吃力地掙紮著試圖站起來的的龍天揚,擔心的急呼道:“龍之子──!”守護在焦覽身旁的宇文緒見此情景,暗驚道:“好厲害的許褚,真不愧是魏國第一猛將!真沒想到,他在被擊中小腹的情況下,還能出手用肘搗中處於無法防備狀態下的龍之子,真是了不起!”曹仁見龍天揚在努力掙紮著欲站起身來,忙對兵士們命道:“快……快趁他還沒站起來之時,你們給我將他抓起來!還有,將這宇文緒他們三人也給我抓住。”

他話音未落,立刻向龍天揚這邊奔來幾名手執長槍,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時,焦覽這邊也奔來十幾名曹兵,個個如凶神惡煞般的用槍指向他們。

宇文緒見曹兵們已逼近身前,隨向後退了一步,退至焦覽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聲對他說道:“小子,你想逃?告訴你,打消這個念頭吧!”說著,他們又逼近了兩步,那長槍已隻有尺許遠,就要刺到宇文緒、焦覽他們三人身上了。

宇文緒陰冷的麵孔,登時變得殺氣騰騰。

他怒瞪著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餘光斜膘了一眼焦覽,冷冷而低低地道:“你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時,就要和我並肩作戰!”焦覽輕啐一口痰,氣惱的說:“呸!你剛才叫我什麽?胖子!你這種出言不遜,自以為是的口氣,我聽得很不順耳。

不過,眼前也隻有那樣做了!對了,你先用劍給我身上的繩索割斷,我才能動手呀!”宇文緒見最前麵的兩名曹兵,已惡狠狠挺槍刺來,忙大喝一聲,揮劍將他們的槍頭削掉,同時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見自己的長槍被削斷,還未回過神來,突覺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已被那淩厲威猛的長劍所洞穿。

兩人幾乎是同時慘叫一聲,便倒地而亡。

宇文緒趁他驚駭發愣之際,一轉身,揮劍將捆住焦覽的繩索砍斷。

正在他還未回身之時,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說道:“哼!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逃出去嗎?簡直是做夢!看槍吧!”那士兵話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緒後腰惡狠狠地刺出一槍。

宇文緒待那槍尖將近後腰之時,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卻象長了眼睛般地準確快捷無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頸。

隻見寒光一閃,那兵士還未叫出聲來,那頭顱便平空飛出二丈之外,“咚”的一聲滾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頸上鮮血進濺,那拿槍的右手,驟然鬆開,身子與槍同時“砰”一聲跌落在塵埃裏。

宇文緒連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屍體,麵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們這些狗東西,不要小看‘虎豹騎’!說實話我還沒將你們放在眼裏!”而他旁邊的焦覽也是不弱,兩名狂撲而來的曹兵,挺槍向他腰腹疾刺而來。

他一聲大喝,驟然張開雙臂,將那兩杆槍緊緊夾住,然後雙手緊握槍身,猛然向前一拋,卻將那槍倒轉了頭,倒刺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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