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水河,是冰風國最大的一條河流,縱貫東西,蜿蜒五千裏,天雲城是位於楊水河最寬廣的中間地帶,站在城頭,就能看到五百丈外的楊水河,這時候,楊水河正翻滾著渾濁的河水,翻起兩丈多高的浪頭,攜帶者大量的樹木,河水擊打著河岸,離著河堤隻有兩尺,浪花飛濺,洶湧的流向遠方。

在河堤上站著上百人,全都是精神抖擻的冰風國士兵,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就像標槍一樣戳在那裏,眼睛看著最前方的一名中年將軍,眼中露出敬畏的表情,自己的將軍已經守在大堤上五天了,自從上遊山洪爆發,河水暴漲後,沒有合過一次眼,這裏是最平緩,還是最容易潰堤的地方。

“張魯,上遊的情況怎麽樣了。”那名將軍轉過身,一張圓臉,臉上滿是塵土,額頭上的皺紋深深地露著,雙眼的眼窩深陷下去,布滿了血絲。

在身後站出一名年輕軍官,施了一個軍禮。

“報告將軍,上遊已經停止下雨,沒有大的洪水,這裏安全了,將軍可以回城休息了。”

“將軍,河裏有人。”站在前方的一名士兵指著河中心大聲喊道。

扭頭望向河中心,那裏隻有一些樹木,沒有看到人,突然,水花一翻,一個人體浮現出來。

“快準備繩索,把他給我拉過來。”

身後站出兩人,非常熟練的把兩條繩索扔出,其中一條正套住那身體,用力一拽,把那人拉到堤邊,眾人齊動手,把他拉上地上,這人渾身發白,一張清秀的臉龐,隻有十五六歲,不用看,就知道在水中泡了幾天,那人雙眼緊閉,張魯探了一下嘴唇,沒有了呼吸,搖了搖頭,沒有救了,這裏救出來的屍體,已經有一百多人,沒有一個能夠活命,揮了揮手。

身後兩名士兵抬起這具屍體走下大堤,來到千丈外的一處大坑,順手一扔,扔到兩丈深的坑底,二人轉身離開了,他們沒有看到,就在這屍體落地的瞬間,微微動了一下,泛起了一層五彩之光。

兩個時辰過去了,河水在緩慢的下降,那名將軍臉上露出了笑容,鬆了一口氣,看著周圍疲憊不堪的士兵,帶著他們進了城。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這裏隻有聽見河水的拍打岸邊的聲音,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咳咳……”幾聲咳嗽打破了這裏的寂靜,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從先前的那大坑中站起。

“這是哪裏,我還沒有死,難道死就這麽困難,蒼天不讓我軒轅靜死。”這人正是大難不死的軒轅靜,幸虧有三種能量護住他的生機,在洪水中浸泡了五天,還沒有死,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軒轅靜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讓腦袋清醒了一下,看著四周的情景,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大坑裏麵躺著一百多屍體,全都是臉色蒼白發腫。

“自己真的該死,就是因為鑄成大錯,就想死,自己的母親怎麽辦,她的病還要自己救。”狠狠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剛剛走了一步,軒轅靜就是一個趔趄,渾身無力,腳底仿佛踩著棉花,輕飄飄的,腹中饑餓難當,十幾天沒有吃東西,就是鐵人也受不了,軒轅靜苦笑一下,盤膝坐下,運行自己真力,令軒轅靜驚訝的是,自己的功力並沒有失去,先前的那紫色能量不知為何,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獲得的一樣,心中高興無比,運轉了五周天,就感到饑腸轆轆,精力分心。再也沒有心情運功,站起身,看到自己渾身隻剩下遮羞的衣服,苦笑一下,直接向著天雲城行去。

軒轅靜身形一晃,在空中,腳尖點中城牆的青石,身形扶搖直上,升起十丈,飛上了城牆,身形一矮,就消失不見,軒轅靜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成一套白色的衣服,頭戴書生巾,金腰中配著一把長劍,腳下一雙皮靴,這是軒轅靜從一個貴族家中直接拿來的。

抬頭看看城正中的一座座燈火通明的酒樓,幾步就進了最大的,最漂亮,人流最多的恒生酒樓,直接走上三樓,找了一個雅座。

“兩盤素菜,五個饅頭。”軒轅靜笑著對站在旁邊的侍者說道。

那名侍者苦笑不得,這三樓可是消費百枚金幣的地方,這人看穿的不錯,就吃這個還不到一枚銀幣。

“難道你們酒樓不是吃飯的地方?難道我走錯了路,要是這樣,你們酒樓應該在外麵注明,不讓人在三樓吃飯就行了。”軒轅靜臉色非常嚴肅的說道。

“撲哧撲哧……”三層吃飯的人全都笑出聲來,他們想不到軒轅靜來這一手,那侍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位朋友是找我恒生酒樓茬的?那麽你今天就來對了,本公子正好手癢癢,活動活動。”從樓下走上一名身穿華麗衣服少年。臉上露著冷笑,眼中閃過一道凶殘光芒。

“請這位公子道雅間去用餐。”

兩道人影從他後麵閃現,直撲軒轅靜!那些三樓的客人全都停下,這道這名公子倒黴了,碰上了天城城的小霸王,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