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灣山溪衝成的水潭,魚兒時而躍起,溪邊幾塊大石上,幾道人影隨意的盤坐著,見楊霖步出林間,數道寒光當即向楊霖處掃來,敵意極為明顯,

“同是人族,何必這麽緊張。”剛才那道敦厚的聲音再度響起,其中一位紫袍中年人伸手自懷中取出一樽酒葫蘆,向楊霖這邊揮動,聲音似有示好之意的說道:“我這有壺百花醉,小友過來一起品鑒一番如何。”

借著月光的朦朧,楊霖忽然想起了在哪裏見過這紫袍的衣服,東順各地身著紫袍者不少,可是南荒之中卻沒幾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天南族長十分喜歡紫色,

那曰,在南苑部落城外,便是紫袍步欒與鳴蛇王在半空中大戰,當時楊霖雖離的極遠,不過那到紫色身影卻是耀眼之極,當時人族數量缺少,麵對近一倍的妖獸,全憑著步欒時而抽出手來解圍,才用陣法堅持到了最後,可見這步欒的修為之高,

前後對應,顯然麵前的紫衣人便是天南部落的族長,也是南苑國的國主了,隻不過南荒之地沒有國之分,隻有部落一說,

步欒怎麽來了南荒深處,難道是為了尋找那些失蹤的各族族長,楊霖心中暗自想著,隻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裝作一幅不認識的模樣,幾步到了那大石前,接過步欒遞過的葫蘆,輕拔葫塞,仰頭大喝了一口,

酒入喉,甘而不烈,香味回流,一團熱血直衝四肢百骸,令人頓覺舒暢之感,

“好酒。”楊霖忍不住讚喝了一聲,聲音極大,顯得極為粗獷,到與一身白衣瀟灑的模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語讚完,楊霖突然發現四周再度傳出極為敵意的目光,正不明所以之時,卻聽對麵紫袍人輕咳一聲笑道,

“酒香遇知己,小友到是個痛快的人,敢在這棋盤山脈大聲喧揚,當是南荒一奇人了。”

原來是擔心聲音太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細想一下,九嬰獸坐鎮幽水,地處棋盤山脈之中,若是因為自己一句粗語將其引來,隻怕這步欒還真無法抵擋的住,

不過九嬰獸此時正在自己的靈獸袋中沉睡,又哪裏會出來興風作浪,楊霖心中自顧自的樂著,臉上卻裝出一幅謙虛的模樣回道:“隻是路過此地,又哪是什麽奇人。”

“你是東順國師,劍聖王珂內家的侄兒楊霖。”其中一位老者,忽然想起當然秦屹領著楊霖一眾入南苑城時的情景,越看楊霖越是眼熟,不由的出聲問道,

“正是楊霖,不想在這還能遇到熟人,不知您老是。”回頭望去,楊霖一眼便認出了那老者正是當初在南苑部落迎接秦屹的一位族長,不過卻故做不熟的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原來小友便是楊霖,怎麽會深入如此南荒不毛之地,要知道這片棋盤山脈可是南荒有名的危險之地,小友一人在此,卻是危險了些。”步欒語氣雖說的危險,不過懷疑的味道卻是極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