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她懷孕了

為她量了血壓,又量了體溫,然後又對她進行了一些詢問:“小姐,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肚子會不會痛?”一個戴著眼鏡的女醫生問道。

月如覺得自已,除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以外,哪裏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肚子也沒有感覺到痛。“沒有。”月如朝又醫生搖了搖頭。

“那就好,記得以後要按時吃飯,你現在不好好吃飯的話,孩子在肚子裏的營養就跟不上,那樣對孩子的健康是很不利的。”女醫生微笑著叮囑到。

“醫生,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什麽肚子裏的孩子?什麽健康不利?”月如叫住醫生問道。

“嗬嗬,你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孕了嗎?胎兒都已經有二個月大了,以後就是再吃不下,也得要吃一點東西知道嗎?就當是為了孩子。你送來的時候好危險,差點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幸好你丈夫從北京調來了一個團的專家醫生,你和孩子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你以後可不能像這次這樣了……”女醫生一口氣說了很多長一段話,後麵的她再也不想聽了。

原來,她聽到的那句話是項立淩說的:“大人和小孩都要,一個都不能少。”原來她經曆了一場半夢半醒的生死時速戰。

醒了,也就是說,她的又活了回來,她又記起了那件事情,月如淡淡的轉頭對吳媽說道:“吳媽,幫我打電話給項先生,說我醒了,我要見他,現在,馬上。”

如果懷孕這個消息早些天來,她一定是高興到不行的,可是現在,這對她來說是恐怖的,猶如晴天霹靂,好事為什麽來的總不是時候。

如墜入冰窖般寒冷,難怪生理期這麽久沒有來,聞到刺鼻的味道就會反胃,以及這些天以來的嘔吐,月如本來就蒼白的臉,此時更加的白熾。

這麽大的反應居然第一個想到的是胃病又犯了,原來太幸福了是會讓人暈了頭。

月如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扶扶肚子,雖然有兩個月了,可是還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出來,還是平平的,麵對孩子而言,無限的無奈和愧疚迅速的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這個時候也不是哭的時候,她不想讓項立淩來了看見她這副模樣,月如咬著牙關,狠狠的咬得緊緊的,所有的委屈和心裏的傷痛,全部被她這很決絕的咬在牙關裏。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我的人生還不夠慘烈嗎?到底還要讓我落到一副怎樣的慘不忍睹的場麵?”月如在心裏恨恨的問著。

吳媽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離開了,病房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喝然是極力的忍住,可是眼淚在這一刻還是決緹般肆意的在她的臉頰上泛濫成災,悲慘的麵容,橫飛的眼淚,令任人看到了都地忍不住的揪心的疼痛。

月如吸了吸鼻涕,兩隻手上都掛著吊瓶,想要拿一張餐巾紙都不行,愕然之際,猛的一抬頭,發現項立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床邊。

神色暗沉,雙眸冰冷冷的看著她,這眼神一點也不陌生,前兩年,他一直是這樣看她的,極其陰深的打量著她,審讀著她。

才幾天不見,他的臉上長出了青色的胡渣,臉色看上去也帶著一絲絲疲憊,額那一戳頭發也有些亂,一看就像是被風吹亂的,他很在意他的外表,以前從也沒有看到過他這副模樣過。

看得月如心裏一絲絲的心疼,不過在看到他的眼神後,她的收起了她的心疼。

悠然之間,她不再哭泣,凝望著他的眼眸裏掠過一抹害怕,她就是這麽的沒用,前兩年也是這眼神,令她膽怯。

項立淩抽了一張餐巾紙,替她試去了眼淚和鼻涕。

然後在她的床邊上坐了下來,“你找我來,有什麽事?”聲音裏也是冷淡淡的,沒有前段時間的溫柔。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月如問了一句。

項立淩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用睛神上下的大量著她,如果那天不是老伯及時的打電話給他,如果他去得遲了一點,很有可能會發生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看著月如蒼白的臉色,他輕輕的咬了下嘴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也看到了那個信封了吧?”月如忍著極力的心痛問著他,看他一進來就冷冰冰著一副臉,想必他在送她來醫院的時候,一定也看到她包裏的那個信封了吧。

項立淩還是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月如知道他一定是很生氣,前兩年裏,他每次生氣的時候才會這個樣子,這段的甜蜜生活都讓她差點忘記了他生氣時的樣子,不過也已經無所謂了。

他或者是覺得月如太容易輕信別人的一麵言辭,可是那些照片記錄的都是當年實實在在所發生的事情,照片裏的人,他和他的父親在激烈的議論著,項立淩的表情顯得很是誌在必得,而她的父親,好像手捂在自已的胸口,表情很痛苦,最後一張是她的父親倒在地上,而他卻闊步從他的身邊走開。

他或許又會拿什麽來威脅她吧,可是她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以契約開始的,或許,他會為了鬥跨鄭天集團而把自已再次囚禁起來吧,可是他們之間都是交易的形式在相處著,從一開始這場交易就是不愉快的。

“為什麽這麽不聽話?不好好的呆在家裏?還一個人跑出去,出去了還不回家,還不接我的電話?”他在極力的壓抑著就要爆發的脾氣,如果換著是以前,他一定會大罵她一頓,他應該要罵她的,跑出去了,還把自已搞成這副模樣?可是現在,就是在他看到那個信封的那一刻起,他連和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尤其不敢看她的這雙大眼睛。

從一開始,他以為,她的父親是他的仇人,所以,他恨他,妒嫉她,從而不擇手段的從打擊他父親的公司,以至於她的父親心髒病發,猝死在醫院裏。當他看到月如的時候,他妒嫉,他恨,他的童年裏從來沒有父親的陪伴,所以他還覺得不夠解氣,他設計讓月如跳入他鋪好的陷阱裏。

頭兩裏,他們無數次的假惺惺的示好,欺騙對方,她在心裏從未真正的屈服過,她計劃著總有一天她會逃開他的監管,帶著貝姨遠走,過屬於她們自已的生活。

就連這一年以來和甜蜜生活,都讓她覺得這不是真的,這是一種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