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理清一輩的恩怨

月如推開了落地窗,走到了陽台上,看著映入眼底的意大利的夕陽西下,鄭世傑在靠海的地方為她買了一套小公寓,因為他說:“每天都能到海,心情就會很舒暢!”所以他希望月如快點好起來,心情也快點好起來。

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語言也不通,雖然她過了英語六級,可是真正和說英語的人交流起來,才知道,六級沒有多大用處。

全新的人文環境,全新的天空,對她來說,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就連她自已也全新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來這裏快一個月了,鄭世傑也因為工作的原因,在這裏為她打點好了一切以後,也就回國了,所幸的是,他為她找了一個中國來的阿姨,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對月如很親切,阿姨每天都會她煲一點補湯給月如。

這時,門被輕輕打開來,阿姨端著一碗剛剛煲好的雞湯走了進來,“應小姐,這碗雞湯剛剛煲好,你趁熱喝!”

自從阿姨來了以後,每天她都必須要喝三碗湯,每一在的湯都不一樣,月如很慶幸上天對自已是這麽的好,總是讓她遇到好人,她們對她都很好。

月如看著阿姨將一碗雞湯放在茶幾上,上麵還飄著一層薄薄的油,天天喝,一看到這麽多油就沒有胃口,“阿姨,你先著吧,等冷一點了我再喝吧!”

“應小姐,雞湯要趁熱喝,才有營養,對寶寶也好!”阿姨是個實在人,她自已也生了一對兒女,所以,她對要月如的營養就更加的重視。

月如沒有辦法,隻好走過去,端起雞湯一邊吹一邊慢慢的喝完,然後將碗遞給阿姨,“你看,我一滴都沒有剩下!”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能夠健康的成長,就是再不想喝,她也得閉著眼睛喝下去。

“這就對了,你多走動走動吧,反正也沒有什麽事,多走動,對生產有幫助!”阿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著,然後笑著走了出去。

月如一直心裏很不安,她怕自已會給鄭世傑帶來麻煩,所以,她在這裏,不敢看電視也不敢上網,雖然鄭世傑為她安裝了電視和電腦,可她卻從來都沒有打開過一次。

就在月如離開一個月後的日子裏,鄭君也因為項立淩徹底與她反目,從此對她不聞不問,天天心心念的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就算是再好治療辦法,也醫治不好她的病。

她走的那天項氏企業的員工一半以上都來為她送行,倒不是因為她的人緣好,其實她在項氏的時候,大家都隻是表麵上和她很好。因為這天項立淩為大家放了一天的假,並告訴他們為什麽要放一天的假,可是他也說了,如果不想去為她送行也可以,就當今天是個休息日。

相逢何必曾相識,都說女上是天上的天使,她隻為她愛的男人墜入凡塵,可她卻是看錯了人的天使。倒也不是他無情,都隻為,離合因緣而定,如是無緣,即便是擁有,那也隻是曇花一現。

鄭君生前沒有多少朋友,所以來送行的人並不多,唯一的叔叔也不再管她,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所以她的後事都是項氏企業來處理的,項氏公司裏的人前前後後的忙這忙那,也算是走得體體麵麵的了。

雖然沒有鄭君沒有多少朋友,可是這天來為她送行的人卻也不少,他們中間大多數是因為項氏企業才來的,幾個以前和鄭君打過交道的女孩子哭著說:“這麽年輕,這麽能幹的一個人,怎麽說走就這樣走了?”

因為沒有直接的親,所以有送花來的人,就是公司的幾個秘書小姐代著回禮,這樣安靜的狀態,一直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出在眾人的視線中的那一刻起,連剛才還在哭泣的幾個女孩子都停了下來,吳煜見到他自然是回避的,李澤見狀隻好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花:“謝謝!請別再往前走了,鄭小姐生前有說過,她不想見你。”

“怎麽?我來為我的侄女送行,你們也要阻攔嗎?”鄭光輝抬眼看著李澤,又看看周圍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項立淩的身上。

李澤再想擋住他,卻被項立淩拉住,”就讓他去看看吧,鄭小姐生前不想見他,也許這會不反對了呢。”

由於鄭光輝也算得上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了,所以,其他的那些人也不好說什麽,更何況他的確是鄭君的叔叔。

“鄭總這麽有心,何不走近一點看看清楚呢?”項立淩站在鄭光輝的一左手邊,盯著他冷冷的問道。

他這麽生氣不是因為鄭君,而是因為月如,如果沒有這個人的出現,月如當時就不會離家出走,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更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多賤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弄出來的,從上一輩再到他們這一輩,他為什麽就不累呢?還是他太枉法了?

可是鄭光輝根本就不敢看她的臉,放在那裏的屍體,就是一張蒼白血色盡失的僵屍,他怎麽也想不到,小時候那麽聽話,那麽可愛的一個女孩兒,怎麽會是今天躺在這裏的的她,麵色是那麽的恐怖。

“項總,我的侄女一直在你的公司工作,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鄭光輝突然像是睡醒過來的一樣的,責問著項立淩。

“給你一個說法?那麽請問,鄭小姐在病中的期間,你可曾來看望過她?在她的成長過程中你可曾真心的疼愛過她?就在你想盡辦法把她推到我身邊的時候,再想盡辦法摧毀她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她是你的侄女?現在才想起來她是你的侄女,恐怕太遲了一點吧?勸你還是快點回去你的公司,聽聽檢查官是怎麽說的吧?應家的家產該是時候還回去了!”經過一段時間以來的秘密取證,項立淩請的律師已經掌握了他當年通過非法手段獲取應家家產的事情,以及他公司一直以來的偷稅漏稅的情況。

站在一旁的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個個都交頭接耳的低語著,原來二十年前,突然冒出來的鄭天集團和突然間消失的應家是這樣一回事情,鄙視,嫌棄的眼神齊齊投向了這位剛才都還神氣著的鄭光輝。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啊?我有承認那件事是我做的了嗎?”鄭光輝自知這裏已經沒法再呆下去,柱著拐杖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項立淩站在人群的後麵,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怨,希望這一輩人能夠理清。

一場熊燃烈火,燒光了他內心所有的愧疚,也燃起了他一定要找到月如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