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真的不想活了嗎?

項立淩的表情突然抽搐起來,一個恍神,大步跑到浴池邊,雙手伸進浴池裏,一把把她抱起來。

觸水的瞬間,心,仿佛被一群毒蜂圍攻蟄中,浴池裏,放的竟然是冷水,雖然正值夏天,卻拔涼刺骨,連她的肌膚,都已是冷的。

她,真的不想活了嗎?

“不行,應月如,你不能死,我不同意,就是閻王也沒有權利把你奪走!”突然一陣暴躁,他在應月如的耳邊大聲吼。

然而應月如卻安靜如初,任他如何的大聲,也充耳不聞,也不回答他的話。

“應月如,你給我醒來,你聽到沒有?快給我睜開眼睛,快回答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你聽到沒有。”他咆哮著把臉貼到她鼻下,感受到她平穩的呼吸,心,終於得到一絲安靜。

不對!她的身子明明這樣冷,呼出的氣息怎麽這樣熱?伸手,搭在她額頭,糟糕……這個女人,頭燙的好厲害。

項立淩扯過一塊寬大浴巾,迅速擦著她身上的冷水,她的手上有明顯的傷口。傷口很深,血已經幹了,因為浸水太久,已經露出紅白相間的肉色,傷口的兩邊有些浮腫,怕是會感染的。

“快打電話叫李醫生來。”項立淩對著吳媽吩咐到,而吳媽看到應月如的樣子已經嚇得不知道該幹什麽了,項立淩的話令她清醒了幾分。

“噢,噢,吳媽急忙跑去客廳打電話給李醫生。

項立淩擰著眉,抱著她坐在**,用被子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留了一個頭在外麵。

很快李醫生就趕了過來,吳媽領李醫生來到月如的房間。

看見李醫生上來,項立淩將月如輕輕的放在**。

“李醫生,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她盡快的醒過來。”項立淩對李醫生說道。

“讓我先替她看看,再做決定。”李醫生是個年過五十的人了,年輕的時候和項父有很深的交情,而他也就成了他的家庭醫生,項父離開後,項立淩有什麽不舒服都是找他。

李醫生對應月如手上的傷口作了簡單的消毒包紮,然後對項立淩說道:“她手上的傷口太深,必須要到醫院裏去做更好一些的縫合手術。”李醫生一邊收拾剛才用過的工具一邊對項立淩補充道:“別拖了,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項立淩二話沒有說就抱起月如往車庫走去,他把她平放著躺在後坐上,然後自已去開車。等紅綠燈的時候,項立淩回頭看了一眼應月如,大概是因為車子一路的細微顛簸,看到應月如的眼皮稍微的動了動,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小女人沒有死,她又恢複了生命特征了。

終於到了醫院,項立淩抱起應月如放她在已經等在那裏的醫生推來的移動病**,醫生和護士一起將她推進了電梯,進了一間手術室,項立淩在門口和醫生交談:“給她做美容縫合,不能留下疤痕。”

手術室裏的燈光照得月如的臉上曖曖的,她像是在冰冷的冰窖裏呆久了,貪戀外麵的陽光一樣的喜歡這曖曖的光,光線裏,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爸爸,旁邊還有一女人,他們在對著她招手,微笑。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可他離她越來越遠。

項立淩站在手術室外麵,心情焦急的走來走去,吳媽和老王拿來了項立淩和月如的換洗衣服,項立淩因為把月如從浴缸裏抱出來就濕了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下就開車送月如到醫院裏來了。

“應小姐,怎麽樣了?”吳媽焦急的問著,將衣服遞給了項立淩。

“在裏麵,還沒有出來。”項立淩拿著衣服去了隔壁一間病房裏換上。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吳媽和老王就急忙的走上去問道:“醫生,應小姐她怎麽樣了?”

“還好送來得及時,現在已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必須要住院觀察。”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辦住院手續,醫生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間單人的病房?”吳媽拉著醫生的手問道。

“單間,如果有空位我盡量安排。”

吳媽跟著醫生去辦了住院手續,老王和項立淩跟著護士一起把月如推進了病房。

月如的手上這時正在掉著點滴,項立淩坐在床邊上看著月如蒼白的臉色和泛白的嘴唇,項立淩心疼的用手撫在月如的額頭上:“傻女人啊,你這是做什麽?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麽的難受嗎?寧願死也要離開我嗎?”因來傷口感染,月如正在發著燒。

這麽燙,到底燒到了多少度?項立淩拿著一旁護士準好的冰袋,敷在月如的額頭上。

他的心情很凝重,臉的表情很僵硬,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項立淩通過李醫生為月如換了一間大的單人套間病房,項立淩讓老王和吳媽先回去,他留在醫院裏照看著就行。

護士晚上來詢房,發現月如的燒還是沒有退下來,叫來醫生加了一些口服的退燒藥,可是月如的嘴吧就是不配合的張開,護士們最後也沒有了辦法。

“放那裏,你們先出去,我來喂她吃。”項立淩對著護士們說。

“應月如,我命令你,喝下去,這是我的命令,不然,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他咬著牙瞪著月如蒼白的臉,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識抬舉,他項立淩堂堂一個大企業的總經理,每天要忙的事情一堆,現在還親自給她喂藥,她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她依舊沉睡,無視他的所有。

嗬……如果真的想要她死,真的放不下他項氏企業總經理的麵子,為什麽還要逼著她吃藥?讓她死掉好啦,真是一個搞不懂的男人。

現在,怎麽辦?不吃藥,燒的這麽高,這個女人就可能會燒成植物人,或者會死!除非……能直接把藥送進她的喉嚨。

送進她的喉嚨裏?就隻用用嘴,項立淩拿起藥就自已喝了一大口,然後對著她的嘴唇貼了上去。

藥通過他的嘴裏的送入她口中,然後,吹入她的喉嚨,讓她咽下去。

這兩片薄熱的小嘴,柔軟清香,這樣美味,仿佛為他量身打造的美食,隻一接觸,就勾起他想吃的欲望。

於是,喂完最後一口時,他用舌頭在她的嘴吧裏留戀了一下她的芳香,月如的手在這個時候有了一些微妙的動作。

項立淩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她終於醒了,怒的是她為什麽要偏偏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水……水,給我水。”月如的含糊不清的微弱的說道。

項立淩拿著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她的嘴邊,月如艱難的喝了兩口,然後又無力的躺了回去,閉著眼睛,項立淩不知道她是又睡著了還是沒有睡,醫生交代過病人需要休息,所以他也不敢吵醒她。

項立淩就這樣在醫院裏守了她一夜,後來實在太困了,他合衣在月如的旁邊也輕輕的睡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吳媽拿來了她專為月如熬的小米粥和老王來到了醫院。

“項先生,你也吃一碗小米粥吧,我熬了很久的。”吳媽盛了一碗遞給項立淩。

“先放著,我去洗刷一下。”項立淩下床去了洗手間。

應月如也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吳媽和老王坐在她的床邊上,“吳媽,我怎麽在這裏?你們守了我一夜嗎?”她依稀的隻記得昨晚上有個人給她遞水,然後為她換額頭上的冰袋。但是她迷迷糊糊的沒有看清楚是誰。

看到月如醒來,吳媽和老王都高興得不得了, “應小姐,你醒啦?肚子餓不餓,我熬了小米粥給你。”吳媽高興的給月如盛著稀飯,老王也高興的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