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的專車

因為吃得太飽,所以項立淩提議一起走路回去,應月如本來想拒絕的,可是又怕惹怒了項立淩,所以沒有反對,反而是笑得很燦爛的說:

“好吧。”

真是賤啊……

月如在心裏鄙視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怕他?為什麽要拍他的馬屁?

一路上,項立淩輕哼著小調,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應月如跟在她的身後不說話。

項立淩突然轉過身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小妞……來給爺唱首歌,唱得好了,爺重重有賞。”說罷還伸出一根手指頭,抬起她的下巴。

應月如被項立淩這一突來的要求給嚇得不輕,睜著兩隻大眼睛,吞著口水,顫顫的道:

“我不會唱歌。”其實在班會上,她是麥霸,隻是她沒有勇氣在他麵前唱歌而已。

“哦……是嗎?我怎麽聽說,像你這種長像的女孩子一般嗓音都不錯的。”項立淩半信半疑的打量著月如。

他大概是知道她是因為怕他,才故意說不會唱歌的。

她也確實是因為怕他才不唱的,她唱歌的時候隻有在身心愉悅的情況下才願意去唱的,隻是不巧,在項立淩的身邊,她的身和心都愉悅不了。

“是不會唱……還是不想和我唱?”項立淩看到月如的表情後又補充的問了一句。

應月如的沉默讓他心裏不爽。

他總是能夠三言兩語的就將月如傷個徹底,他就像是能看穿她心裏所想的事情一樣的。

月如又想起了鄭世傑,那時,她和鄭世傑經常一起哼著小調,慢步在學校的操場上,那時候她聽到到鄭世傑叫她唱歌給他聽,她總是會毫不猶豫的就唱起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那麽甜蜜,那麽溫馨,月如原以為,隻要她把心鎖起來,那段時光就不會再讓她傷心,讓她痛。

可是計劃卻總輸給了變化,尤其是睛前的這個男人,他總是會時不時的就輕易的打開了她心裏的那把鎖,總是讓她痛不欲生。

看著她痛苦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會露出笑容,隻是那種笑容是那麽的難看。

他以為,隻要讓她痛苦,他就會開心,其實每當看到她痛的時候,他也痛……

項立淩拿出電話,是打給老王的,他報了他們所在位置後,對著月如說:“你在這裏等老王來接你,我還有事。”說完就向前走了。

月如看他,突然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落寂,不過很快這種念頭就打消了,像他這樣的男人,圍著她轉的女人有的是,又怎麽會寂寞呢?

月如站在那裏等著老王開車來接她,可是心裏卻後悔沒有留住項立淩,倒不是她不舍得他走,因為她不知道他是去什麽事情了,什麽時候能回去,她要和他商量的事情還沒有說呢。

沒有多久,老王就開著早上送她去學校的那輛沃爾沃轎車停在了她的身邊,老王還是像早上那樣,替她打開車門,等她坐好後才開動車子。

月如喜歡坐車的時候,看著車外的風景,其實她隻是希望時間也能像窗外的風景一樣的飛快的流走,她也好快點離開他。

看著看著,月如突然發現,這輛車和項立淩開的車不是同一輛,她本來以,資本家家裏有個幾輛豪車,並不是什麽怪事,隻是老王的話讓她以為是她是幻聽。

“這車,應小姐坐得還舒服嗎?這是少爺專門為你買的!”司機老王透過車裏的倒後鏡看了上眼應月如,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專門為我而買的?”如月吃驚的問著老王。

“是啊,少爺他平時工作很忙,他怕他車開走了,你出門不方便。”老王說得很順,不像是在騙她的。

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難道他是想讓月如欠他更多嗎?讓她還不完離不開嗎?

月如不解的靠在坐位裏,心裏想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到了後老王把車停在了大門口,讓月如先下車,他才又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擁人站在門口迎接她,手上還拿了一雙專門為她買來的拖鞋,是一雙粉色的兔子耳朵的拖鞋。

擁人一見到月如就恭敬的說:“應小姐,您回來啦?這是你的拖鞋。”月如還以為這隻是他家裏備著的一雙女人穿著的拖鞋而已,可是當看到上麵的商標都還沒有剪掉才知道是一雙剛買來的新鞋。

月如換好鞋後,擁人又帶著她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傭人替她打開了房門。“應小姐,這是你的房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下去了。”

“好的,沒什麽事,你去休息吧。”雖說爸爸沒有走以前,她們家裏也有傭人,按理說她不應該感到不習慣才對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很不習慣,尤其是傭人對她的那份尊重。

房間裏的衣櫃裏掛滿了衣服,連掉牌都還沒有剪掉,月如知道這一切都是項立淩吩咐他們做的。

可是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呢?是打算要一輩子囚禁她嗎?

“叩,叩,叩,”三聲敲門的聲音,把應月如出神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請進!”月如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敲門的人應了一句。

“應小姐,請喝杯參茶!”傭人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杯子走了進來。

“謝謝,先放這吧。”月如知道都是聽命於雇主的,即使她不想喝,她也不想為難傭人。

“應小姐,如是有什麽吩咐請盡管叫我。”傭人放下杯子,拿著托盤退出了房間,卻在門口那坦克停下,回頭看了一眼應月如,表情雖然是掛著微笑的,眼神卻有點深。

月如知道,她們表現上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可實際上卻也是在監視著她。

月如看著傭人退去的背影,心裏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她拿起睡衣走向浴室,這間浴室不算很大,落地窗粉色的窗簾,就連浴缸,洗手盆,和地板都是粉色的。

從出浴室裏出來,已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月如拿著毛巾,擦拭著濕轆轆的長發,窗外,花圓的一角,遊泳池邊的另一個池子裏,幾條小金魚正圍繞著假山,歡快的遊著。

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月如看著它們個個搖著尾巴,不停的追逐著,月如放下毛巾,來到魚沲邊上。

“要是能做一隻,自由自在的魚兒該多好。”月如蹲在魚沲的邊緣,手在水裏畫著圈圈,出神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應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傭人站在她的背後說道。語氣不急不慢的,像是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很久的樣子。

月如站起身來,看著傭人,“我隻是覺得這些魚兒很自由,羨慕它們罷了,馬上就回房去。”

月如知道,她就是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能怎麽樣呢?她是他花錢買來的,又不是請來當夫人,她當然清楚自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