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大濕胸,濕父被妖怪抓走了!(誤)

湍急的水流當中,一個紅色頭發,看起來十多歲的少女被枝椏勾住,吊在了河流中央,明明隻是想洗把臉的阿卡林卻由於朋友的惡作劇而不慎摔入了河中,如果真要說她其實並不苦逼的話,那麽恐怕就僅僅有這次勾住她的樹枝看起來還是足夠結實的這一點。

“嘖!我怎麽可能倒在這裏?我還要和京子一起活著回到學校的……是坐來時候的那樣的豪華客輪回去,而不是這樣順著水流,憑著運氣的漂流回去!”仿佛熱血少女般,阿卡林說著,用力的拽住身後那根勾住自己的枝椏,瞳孔像是燃燒起名為信念的火焰。

而且她也根本沒有想到,當時抽獎抽到的也隻是來的雙人票,回去的話恐怕還得她自己好好想下辦法……

“呼,安全上壘……”依靠著這根還算結實的樹枝,阿卡林終於憑著雙手再次爬回了岸邊,雖然身上已經完全濕透,就連裏麵的內衣輪廓都隱約可見,並且衣服緊貼著肌膚的感覺根本算不上好,但這再次踏上了大陸的感覺卻讓她產生了無邊的幸福。

恐怕沒有經曆過從幾十米高的瀑布上順著水流落下的那種感覺的人,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平時腳踏實地的幸福感的吧!阿卡林想道。

不僅僅是因為脫險,更因為自己似乎又突然產生了什麽莫名其妙的感觸,她張開了雙臂……

“yoooooooo!i-can-fly!!!”高喊著——恍如那登上了山頂的旅人,在雲端之間眺望著下方渺小建築而發出的興奮喊聲……但如果將阿卡林眼前這湍急的河流換成別的景象的話,或許才會比較符合她的這句話也說不定。

“好!回去找京子吧!本以為會和前幾次一樣被直接衝入大海,然後被打漁船隻的漁網撈起的,看來這次還是挺幸運的嘛!”阿卡林舉起握拳的雙手說道——還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不過也從她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看出,看來這樣的情況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稍稍將上衣和裙子的水擰幹,阿卡林便獨自向著上遊走去。

或許在這樣的地方,除非是高等級的archer獨自行動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會陷於危險的並不包括阿卡林——左手處的青色紋印表明著她是一個獨自行動能力不遜於archer的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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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林用手撥開攔路的樹枝,由於樹枝有些尖銳的原因,也不免在手掌上留下了不少細細的傷痕,或許這樣的事情使用assassin一般都會配備的短劍來做會更好,但阿卡林的短劍在之前早就不知被水流衝到什麽地方了,因此隻能親力親為。

“啊,痛。”尖銳的樹枝再次在阿卡林手背留下傷痕,但她除了低聲埋怨一聲後就不以為意,對於笨蛋來說這樣受傷的情況可以說一句習以為常——比如說切菜時候不小心切到手指頭,擦拭武器時候不小心砍到手心之類的。

反正就是與“笨蛋不會感冒”那類諺語的意思差不多。

“還真是不知不覺的就被水流衝得這麽遠了呢!”阿卡林困擾的說著,再次撥開了攔在前方的草叢,但她繼續前行的腳步卻仿佛被那厚厚的雜草中藏著的什麽東西而阻擋住了,將她絆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阿卡林扭過頭看向身後,而對上的也是一副不善的眼睛——一隻自由籃球大小的東西,有著綠色的角質皮膚,依靠著一雙小短腿和同樣粗短的尾巴而站立在了地上,與後腿比起來顯得極為細小無力的那雙前爪之上,是一顆有著血盤大口的頭顱,甚至能隱約看到那大嘴內部的管狀帶著尖刺的口器,以及往下滴著的唾沫……

雖然此時的科正表現得和一隻及格的成年魔物一般不善——仿佛垂涎前方血肉般往下滴著唾沫,但這胖蟲子般的軀體僅僅能讓人覺得它可愛。

科?莫斯不善的看著前方這個,在自己飯後散步途中,突然踹了自己一腳的天然呆少女——任何人在做飯後運動的時候被踹一腳,即使對方也為此而摔倒,都會覺得討厭的,魔獸乃至魔物也一樣。

它發出著威脅的咆哮。

倒在地上的阿卡林同樣歪了歪腦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隻正低吼著的不知名生物。

“好可愛……”回應著眼前魔物低聲咆哮的是阿卡林這樣一句感興趣的話。

看著凱套在科脖子上的,用短劍刻著它名字的寵物項圈,阿卡林恍然的說道:“原來是有主人的啊……”

說著便像對待自己以前所住城市的公園中遇到的小狗一般,伸出了手,想撫摸一下對方的腦袋。但這友善的一幕落到作為魔物的科眼裏則和凱的身影重合了起來,也正因為是這樣的,它張開了大口撲向了阿卡林伸出的手。

魔物尖銳的獠牙,恐怕被咬中的話,這發達的下顎合上的時候正是這隻手折斷之時!

但阿卡林能這樣毫不在乎的在這裏單獨行動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天然呆,她除了是個天然呆之外,還是一個assassin,雖然平時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有些苦逼,但實力倒是實打實的lv3。

在一擊不中之後,科像一隻被惹怒的惡狗一般再次發動了凶悍撲擊——明明之前對凱的攻擊都從未落空,絕不允許在這裏出現了攻擊miss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阿卡林即使再笨也知道眼前的生物對自己毫無好感,把手伸向腰間,準備摸出武器準備戰鬥,但奈何武器早就在之前落水的過程中丟失了,此時的阿卡林可以說突然間變得沒有反擊能力。

眼看科的大嘴就要和一開始第一次一樣,像對待凱那般咬在阿卡林的腦袋上,但眼前的目標卻突然漸漸的變得模糊,僅僅是一瞬間的,就仿佛融入了水裏的紅墨水一般,變得透明,而科也撲了個空。

在發覺眼前的家夥莫名其妙的消失後,科在阿卡林剛才所站的地方轉了幾圈,也沒有再次發現這個無端端踹了自己一腳的家夥,隻得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晃著短小的尾巴,依靠著同樣短小的後腿一跳一跳的繼續它的飯後散步。

“哼……太天真了。”而就在確認科已經離開後,阿卡林剛才站著的地方突然出現的話語聲,明明是出現聲音的地方,卻完全沒有發現發聲的對象——就像這聲音是憑空出現於這虛空當中一般。

那個聲音繼續說著:“我這可不僅僅是讓自己變得透明,而是直接將自己變成存在感0的空氣!而且即使暴露了目標,他們也會隻認為我是一個龍套而不理不睬,就像學院祭舞台背麵充當背景的樹木素材一樣!”

在說完後,這空無一人的空氣中漸漸顯現出阿卡林的身影,紫色的瞳孔中亮著名為“自豪”的光芒。

難以想象,剛才差點就被咬掉腦袋的她,此時根本就是絲毫無損——幾乎是無解的能力,不僅僅是讓自己變得無法攻擊,無法察覺,還連帶著能讓對方在潛意識中把自己當做可有可無的空氣!無論用於行竊還是刺殺都是極為完美的技能……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阿卡林才被定義成了assassin的職介。

雖然是很強大的能力,但同樣有著各種缺陷,比如說如果是由本人主動發動的話,持續的時間或許隻有短短的一分鍾左右,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多次使用,至於說到被動發動的情況則讓阿卡林極為困擾,可以說一天中起碼有三次,出現這種能力失控的景象,因此在從前的學院生活中自己常常被朋友們當做一個龍套,經常充當的是一個背景一樣的角色。

如果說阿卡林來到這裏真要有什麽想要依靠這裏存在著的寶物實現的願望的話,那就隻有讓自己變得更有存在感這一點!

啊……既然好不容易來到這裏了,或許還能找到什麽讓自己變得有存在感的神奇寶物也說不定!所以還是馬上找回京子吧!阿卡林這麽想著,再次邁出了前行的腳步。

然而仿佛這條路與她有仇一般,還未走開幾步,就再次撞上了什麽東西——與之前僅僅是被絆倒的不同,這次撞到東西所產生的反作用力甚至讓阿卡林往後摔倒……而且也不是之前那種帶著寵物項圈的可愛生物,而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強壯男人。

而且並不僅僅隻有他,身後還跟著十多名裝扮相似,看起來是同夥的家夥。

“……”阿卡林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在這裏可以說人類和魔物有著相同定義,持印者與魔物,以及同是持印者的存在廝殺的舞台,可不是因為對方是同類就會手軟的對方。

而且讓阿卡林在意的是這個撞到了自己的家夥身後背著的大麻袋,幾乎有著一個成年人這麽大,而且裏麵的東西不僅僅看起來像掙紮般蠕動著,還發出著沉悶的呼喊聲——似乎由於嘴巴被塞住。

而他身後的十多個同夥則駕馭著一架破舊的馬車,後麵則裝滿了各種像貨物一般的東西。

看著這幫家夥一副滿意的表情,怎麽看都是一群劫匪的樣子。阿卡林落下冷汗。而且出於技能冷卻的關係,可以說在未來的一定時間內她都無法和之前那樣故技重施的將自己變成空氣……

不詳的預感……阿卡林沉下了臉。

而同時的,對麵這貨看起來像是任務完成而正在返巢的持印者劫匪看起來也同樣錯愕,本來隻是發現了這架裝滿了貨物的馬車而做下了搶劫貨物的打算,但在成功劫走了馬車後發現裏麵還躺著這樣一個預計之外的普通人而將之一起綁走已經是超出了計劃了。

而且在返程途中還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是持印者的少女。

“……看到了嗎?”背後扛著看起來裝著一個人的麻袋的領頭對著阿卡林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問的到底是自己見到他們蹤跡的這一點,還是發現了被他裝在麻袋裏的人,以至於知道他們是劫匪的這一點,但阿卡林按著自己的認知,知道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看到。

“不,我什麽都沒看到。”阿卡林知趣的回道,同時默默的站起身來,拍了拍因為摔倒而沾染在了屁~股上的塵土,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悶聲的從對方身邊繞過。

“誰信啊。”然而等待她的卻是這麽一句話,接著就是從天而降的漆黑麻袋——作為一個劫匪,無論出於怎樣的原因,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返巢路線。

我就知道蒙混不過去,阿卡林這麽想著,苦逼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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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個有夠雜亂的地方,因為根本沒什麽人會出現,或者說出現的人都沒什麽固定路線的原因,因此可以說路麵是雜草叢生,矮小的樹木所伸出的枝椏達到了幾乎可以阻攔人類前進的程度。

但和丟失了武器的阿卡林不同,對於羅羅娜來說從來不會有缺失武器的煩惱,揮舞著手中的魔劍,讓之伸出著長長的劍刃,仿佛是蜥蜴突然彈射而出的舌頭,憑借著這巨大的攻擊範圍,隨手一斬就將阻攔在前方一段距離的樹枝清理掉。

“不過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夥啊!”羅羅娜說的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奇怪的少女,而且對方看起來也是持印者的樣子,在進入了這裏的一段時間中,羅羅娜所見的都是那種仿佛一個獵人般懷著各自目的的家夥,好像這個少女一樣如學院中普通人一樣的家夥可以說是幾乎看不到。

“雷萬汀,你說,那家夥是出於什麽目的進到這裏的?”羅羅娜向著手中的魔劍問道,在這種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這柄會說話的魔劍也變成了唯一一個交談對象。

“誰知道呢,反正人類的目的嘛,也是多種多樣的……你不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就被那隻黑龍拉著進到這裏來了嗎?”雷萬汀無所謂的說道。

“啊……這倒也是。”羅羅娜輕鬆的說著,剛才的話題僅僅是由於僅有自己一個人實在太無聊才會說的,再次舉起手中的魔劍,打算將前方阻攔的樹木懶腰砍倒——在之前直接用強大的攻擊轟出前行的缺口後,她就喜歡上了這種絲毫不用繞路而直接通行的方法。

但正要砍下去的時候,手中的魔劍卻產生了質疑聲:“真的要砍下去嗎?前麵好像有著兩個躲起來的家夥呢……”

哈?羅羅娜輕咦了一聲,同時前麵大樹背後也傳來了竊竊私語的交談聲。

“隊長,我們又這麽做會不會不太好?”一個清脆的,聽起來是少女的聲音,同時也讓羅羅娜有些耳熟。

“笨蛋,不是遠遠就看到了對方起碼有著二十人嗎?即使每個人都是隻有lv1,也不是你和我能對付的存在!硬要留下也隻不過是白白犧牲而已!”而回答出來的則是一個屬於十七歲少年所特有的開始有些成熟的聲音,但這家夥此時說的話語卻完全沒有相符的沉穩感覺。

仿佛是為了說服旁邊少女那無必要的愧疚心,少年的聲音繼續說道:“忘記了嗎?臨走前是凱說的‘你們快走,不用管我!’?真是的,我都有點感動了……”

“不,不……在車廂內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的凱先生根本沒有這麽說吧?”少女的聲音馬上反駁道,看來少年之前所說的根本就是子無須有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走啊!”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話語被揭穿,少年繼續說著。

“啊?”

“聽好了……我們根本不是逃跑,隻不過是找援軍罷了!隻要找到了羅羅娜的話……那幫劫匪根本不值一提!”少年充滿信心的說著。

在聽到這裏,羅羅娜終於知道了這躲起來的兩個人的身份,撥開將這兩個家夥掩蓋住的草叢,出現在裏麵的是兩個蜷縮起來,麵對麵的蹲在一起,仿佛正在商量著什麽秘密計劃的少年和少女。

如烏龜般背著有些舊的盾牌,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裝備嶄新的少年,以及一個有著明亮的金色長發,卻不修邊幅般的穿著男性才會穿的便捷祭祀長袍的少女。

果然……羅羅娜這麽想著,落下一滴冷汗,聽這兩個家夥剛才的談話,看來毫無疑問的就是他們又“賣隊友”了,而這次遭殃的看來還是凱這家夥……難以想象,本想補個回籠覺的他一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可愛的羅拉,而是一大群圍著他的腰大膀圓的持印者劫匪到底會是怎樣的心情。

“喂……你們兩個家夥。”羅羅娜撥開草叢無語的對這兩人說道。

而掩蓋住他們軀體的雜草被撥開後透入的光線也嚇得羅拉和傑克一驚,但一看到來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正要找的“援軍”後,眼睛便突然變得閃亮起來。

“大濕胸,濕父被妖怪抓走了!”傑克抱住羅羅娜大腿,激動的說著。

羅羅娜: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