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本來才剛剛到達這個城市的羅羅娜和艾倫也理所當然的住入了和艾麗西亞等人的同一件旅館當中,本來還想著由於之前的連環殺人時間而錯過了約定到達的時間的他們會不會因此和艾麗西亞等人走散,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之前得到了羅羅娜他們所乘坐的列車失事的消息的她們,早已在計劃好的時間內等待在了那裏,並且也第一時間找到了下車的羅羅娜和艾倫。

雖然說按照原定的計劃是打算在這裏逗留最多兩天就往著下個城市啟程的,但畢竟之前列車內的時間對於羅羅娜和艾倫來說即使算不上驚心動魄,但至少也是絕對不能當做悠閑度假那樣的類別,因此的決定暫時在這個城市裏休息一段時間——當然他們也並不趕時間就是了。[.]

在這算得上寬闊的旅館之中,久違了的羅羅娜等人也聚在了一起,當然不是因為多日不見而特別想念,隻不過是那種……高智商犯罪的殺人事件,而且甚至是稍微粗心一點就會讓犯人逃之夭夭的事情讓伊芙等人感覺到十分的有趣!從而向這兩位當事人詢問而已。

當然的,對於他們來說殺人並非是從未見過的事情,但一般來說都隻不過是一刀一劍的過程而已,很少出現有這種利用特殊手段創造不在場證明,甚至陷害無辜者來洗脫嫌疑的情況,雖然說相比前者這樣顯得極為麻煩,不過這的確就是……

普通人的犯罪。

將殘忍的殺人都變成了有根有據的謎題一般,可以說這正是普通人在部分擁有力量的人當中的魅力所在——就比如說或許一個劍聖都無法擺下如此完整的一個局麵,但僅僅一個在他看來和螻蟻無異的列車雜工卻做到了。

戰鬥的磨練隻不過是體現在**罷了,而這種智慧的具現則並非是努力就能擁有的東西……所以才讓旁聽的艾麗西亞等人覺得有趣。

“誒!!居然是這樣!”一旁的托莉亞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羅羅娜看不出來還挺厲害的嘛?明明在印象裏隻是一個拿著武器亂砍的笨蛋?”而在聽著羅羅娜說完那幾天她的經曆之後,伊芙也讚歎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不過明明前麵還是讚歎,但到了後麵就不禁讓對方皺起了眉頭。

“啊?是什麽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的啊?!對於能打得過的敵人,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不就是直接打倒嗎?”羅羅娜對於對方的這種話語,不禁無奈的這麽說道。

“唔,雖然這麽說也沒錯,不過果然還是看不出來!”聽著羅羅娜的回答,伊芙理解的點了點頭,但依舊是這麽說道。

“……”一時間,就連羅羅娜也有些無奈——其實如果不是當時旁邊還有著別的乘客,直接抓住對方有些不能服眾的話,她才懶得死這麽多腦細胞來推理對方的犯罪過程,甚至最後還需要用訛的辦法才能使對方認罪。

明明是一劍就能解決的家夥,還真是浪費了自己不少功夫!她不禁這麽想到。

“不過那把槍……”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艾麗西亞這麽說了出來。

“啊,那可不是僅僅是被怨靈俯身而變成了廢品那麽簡單,如果真的將那個當做普通的文物裝飾品什麽的,那麽就是大錯特錯。”聽著對方的話語,羅羅娜意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啊?”一旁的艾倫不由得發出了意外的聲音——在他看來,那把槍除了在晚上發出點詭異的聲音使得他們上廁所都不自在之外,似乎也沒有太大特別的地方?

回應著艾倫的疑惑,羅羅娜有些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當時拉斯馬克被押走之前,我不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嗎?我問了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但他的回答卻是……在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將梅內奇殺死了。”

當時艾倫隻顧著和久違的艾麗西亞等人交談,他倒是沒有注意到當時羅羅娜和那個被押走的拉斯馬克說了些什麽,羅羅娜的話語讓他不由得一愣。

“梅內奇?不對啊,第一個死者是那個叫拉夏的司機長才對吧?難道說殺死拉夏的另有其人?!”他臉色古怪的這麽說了出來——就連犯人都已經抓走了現在才說犯人另有其人,那麽怎麽看都已經太晚了些……

“沒錯,但與其說是另有其人,還不如說這個事件的一切起源都是來自於那把詭異的長槍。”羅羅娜點了點頭說道。

“那把槍?不是除了晚上會發出怪聲就沒有別的效果了嗎?就連你也是這麽說的?”艾倫疑惑的問道。

“啊,恐怕還隱藏著一些我無法看穿的效果……”羅羅娜無奈的擺了擺手——雖然自己當時是開啟了鑒定術,但也並非是任何道具都能得出所有的信息,比如說那把詭異的長槍就騙過了自己的查探。

“在那把槍的影響下,拉夏死亡,然後再影響著拉斯馬克殺死了梅內奇,而在拉斯馬克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意識到自己殺了人,而且也意識到了他所可能讓其他人聯想到的動機,所以使得他不得不為了掩蓋自己殺死了梅內奇的真相而繼續殺人。”她繼續說道,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其實真要說的話,那麽拉斯馬克應該也是被定義成無辜的那類,畢竟如果不是受到那把魔槍的影響,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最後則是完全被逼的不得不繼續為了自己的安全而作案下去了。

隻不過再怎麽說,也依舊是有兩個半人死在了他的手中,所以羅羅娜當時才任由著城衛隊將他帶走。

“什麽?”艾倫意外的問道。

“所以才會出現了他是——先殺人,再尋找諸如繩索,鐵釘那樣的作案工具的怪異舉動。”羅羅娜皺了皺眉的說著,最後說道:“大概如果我沒猜錯,恐怕那把槍……有著影響它周圍的人的效果吧。”

“……”艾倫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麽在戰鬥中特別厲害的能力,隻不過對於普通人會很頭疼而已……隻會給普通人帶來災難吧?大概。”羅羅娜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過接下來的,源自下麵街道處的喧鬧卻讓坐在窗台邊上的她不由得為之側目。

明明還僅僅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分,但街上的那些店鋪都已經紛紛關門,開始收拾起東西,並且還在街上搭建起不少臨時的棚架。

“這是……?”她不由得疑惑的對著一旁的艾麗西亞問了出來。

“啊!這個啊,今晚會有有趣的事情呢。”艾麗西亞微微看了一眼街上的市民不約而同的舉動,有些恍然的說了出來。

“有趣的事情?”這下輪到羅羅娜意外了。

“嗯!今晚這裏會有拍賣會和夏日祭典吧,大概現在開始準備場地也差不多了。”她這麽說道。

“拍賣會?”這樣一個意外的名詞讓羅羅娜不由得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同時也突然了想到之前列車上的馬克和西姆斯曾經提起的什麽——似乎這兩個家夥來到這個城市的原因,就是為了把那把詭異的長槍在拍賣會上高價賣掉?

雖然說這樣的東西是稍微正常一點的都不會買,但拍賣會可和街邊的集市不一樣,這種雖然說有些怪異,但卻毫無疑問是有著珍貴曆史的東西,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人願意花高價購買?!

“嗯,是啊,你不知道嗎?這裏可是經常會開展一種類似於拍賣會的活動哦?!”一旁的伊芙點了點頭說道,隨即想了想,又更加詳細的說了出來:“唔,大概就是在夏日祭當晚時間內進行的吧?”

“本來我們來到這裏的那天晚上正好是碰上的,但我們都不知道呢,所以錯過了……這次一定要去看看!”然後又一臉感興趣的這麽說道。

“夏日祭?!”但沒有人發覺的是,在一旁從開始到現在就悶著聲吃東西的絲沫的耳朵似乎因此而動了一下。

………………………………………………

夜幕開始降臨在了這個城市之上,而此時,本就喧鬧的這裏則出現了比白晝更為喧鬧的一幕,讓人不禁猜疑著是不是有一部分家夥為了今晚的祭典而將休息時間改在了白天以用來養精蓄銳?

而在這個時刻,不僅僅大街上的攤位都已經完全擺開,同時也差不多是遊玩的旅人們開始出門的時間——就比如說現在,極為年輕的少女正從旅館的樓梯上緩緩步下,在這半大的年紀看來,這種熱鬧的祭典的確是她們所會向往的沒錯!

“真可惜,相比哪個城市都有的夏日祭,我更想去看看拍賣會啊!”不過走在前麵的一名暗金色頭發的少女卻這麽無奈的說了出來,讓人不禁得到這群少女真正想去的並非是那有趣的祭典,而是那隻有大人和冒險者會感興趣的拍賣會場?

“夏日祭,烤魷魚,巧克力香蕉……”但這樣一番截然不同的低喃聲也出現在了位於她旁邊的一名黑發的少女的口中,她正低著頭專注的看著腳下的樓梯走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有身後那不斷晃動著的尾巴訴說著她期待的心情。

“啊,知道了……真是的,真沒你辦法。”一旁的那位金發少女無奈的這麽說了出來——誰知道如果真的帶著這個家夥去了拍賣會場會不會演變成一場綁架事件,又或者搶劫事件?因此不得不隻要順著她意而取消了本就打算好的大家一起去看拍賣會的決定。

但就在她們各自走下了樓梯的時候,在門口看到的僅僅有一位早已等待在了那裏的少年,而本該預想到的某人卻沒有出現在了這裏。

“嗯?羅羅娜人呢?”這樣的意外使得艾麗西亞不由得意外的問了出聲。

“不知道呢?”艾倫一臉茫然的回過了頭,表情中摻雜著些許的無奈。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絕對沒有想象得到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本想去的拍賣會場的那麵,卻出現了一個詭異且顯得格格不入的身影。

一個似乎就在旁邊的攤位上隨意買來的麵具戴在了臉上,遮擋住了自己的容貌,是一個身穿著黃金色鎧甲的騎士,在祭典街上的燈籠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為耀眼的張狂,同時也在這周圍的人俱是穿著普通衣著的地方顯得尤為顯眼。

隻不過讓人更加疑惑的是,這個穿著純金鎧甲的怪家夥似乎有些矮小?

“哼,螻蟻的工藝也別有一番風味。”不過這麽一句高傲而狂妄的聲音則出現在了“他”的口中——不過似乎是由於某些特殊原因,讓人分不清男女,但這麽狂妄的話語依舊讓旁邊的人理所當然的將之認為是男性。

而且這詭異的家夥也不斷發出著讓人生人勿近的氣息——雖說如果是騎士或者戰士類職業,即使全天候的穿著鎧甲都是很正常的,但如果是純金般的鎧甲的話就顯得有些讓人難以想象了。

純金打造的鎧甲到底在實質上有著怎樣的防禦力姑且不論,但至少在回頭率上是絕對滿點?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家夥才會這麽招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應該不會太弱的樣子,畢竟這家夥能穿著這樣的裝備出現在這裏而還沒有被綁架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再說了,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確是有一點莫名的威勢。

一時間,不管所有人都向著這怪異的家夥行著注目禮,不過對方卻仿佛早已習慣了被大多人注視一般,依舊保持著高傲的神態和舉動,想著拍賣會場的入口走去。

不過馬上的,就被門口的門衛所攔住……

“……”一時間,這個金閃閃的家夥高傲的步伐停了下來,也使得周圍的人不由得因此的吞了吞口水——他們能本能的感受到此時氣氛一瞬間變得壓抑。

“嗯?”終於,在半響之後,這麽一個鼻音從那金閃閃的家夥口中呼出,雖然不大,但充滿了高傲,並且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不滿。

“那……那個,先生?請出示你的號碼牌?”一時間,就連那盡責的門衛都有些忐忑,但他依舊這樣說道。

“號碼牌?”微微帶著一些疑惑的話語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不過馬上的,語氣就開始變得不善起來。

“哼!雜種!隻不過是本王後花園裏的一隻害蟲,難道本王觀看自己的財寶都要向你請示嗎?就算是狂妄也要有個限度啊!”他這麽說道,同時的,身邊也詭異的蕩漾起了一陣漣漪,一根華麗的劍柄從這漣漪之處緩緩脫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而這把看起來極為華麗的武器的另一邊而依舊沒有出現,而這家夥也仿佛是被眼前門衛的話語激怒了一般,將那武器緩緩的抽出著。

這順著劍柄出現的華麗的光幕使得周圍的人意識到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武器恐怕並非凡物……又或者是寶具?

“那……那個,號碼牌如果沒有,隻要在一旁登記就可以了,否則是沒辦法參與拍賣的?”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壓抑,那個門衛依舊是硬著頭皮的這麽說道。

“參與拍賣?竟然將本王的財富拍賣給本王,你們所有科目都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那全身都被純金鎧甲所覆蓋的對方不由得微微一愣,但接下來所發出的依舊是這般不滿的話語。

“不,這個……”這樣的話語反而讓前方的門衛不知怎麽回答好了——他本能的了解到或許站在了他麵前的這個客人恐怕腦子不太正常?換言之就是中二。那麽這麽一來就變得很簡單了,對於中二的家夥來說,自己說什麽都是幾乎同等於無用的。

就在他額頭出現的冷汗就要從下巴位置滴落的時候,眼前的家夥終於也停下了繼續抽劍的動作,不爽的冷哼了一聲:“哼!算了,這次就饒了你!”

接著就再次邁動著步伐,在那純金鎧甲的哐當作響的聲音當中,目中無人的走到了一邊,完全無視著在他麵前排得長長的長龍,對著那工作台處的女性工作人員說了出來:“喂,女人!給本王一個那什麽牌子!”

仿佛被他的威勢和古怪氣息所攝,不僅僅是那女性的工作人員,就連位於她前方排著隊伍一時間也忘了他正在插隊的這個事實?

“啊,是!”這麽說道,然後問了出來:“請問您的名字?”

“名字?你是說本王的名號嗎?”果然,絲毫沒有出乎她的預料,眼前這穿著金閃閃的鎧甲的家夥依舊是說出了讓所有人顯得蛋疼的中二話語。

不過這家夥也繼續沒有停頓的說了出來:“哼,也罷!榮幸吧!這是足以讓你傳頌一生的名字!吾之名……”

“路西法!”

“噗……”這樣的回答不由得讓周圍正關注著這邊情況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絕對是假名吧?直接說是假名就好了吧?畢竟如果是要買什麽貴重的東西,用假名競標也說得過去,不過這家夥為什麽還說什麽是值得傳頌的名字?

“額……好吧,路西法先生,這是你的號碼牌,進入後你在相應的座位號坐下就可以了。”那位服務員小姐偷偷的摸了下冷汗,將名字記下以後,也將一個圓形的普通牌子遞出。

“哼!”接過了遞出的牌子,微微看了一眼,發出了一聲仿佛是在嘲諷著做工太差的冷哼之後,這個金閃閃的家夥繼續旁若無人的向著一旁的入口走去。

而這個時候,在旁邊排著隊的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喂,你這家夥!插完隊一聲不響的就想要走嗎?”

“插隊?在本王的字典裏沒有插隊這個詞!”這樣的一句讓人想打的話語依舊是從那家夥的嘴裏脫出。

“螻蟻才是日日夜夜的排著隊如輪回般工作,但是王的話……不需要!”

不……不需要工作?!這家夥原來是個neet嗎?!一時間,所有人腦海中都出現了這樣古怪的念頭。

而且這個詭異的家夥……還是個中二啊?!並且各自都帶上了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