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為虎作倀

雪已經停了,天空晴朗的看不到一片雲彩。

街道上的雪已經被推雪車推到了路旁,堆起半米多高的雪堆,很整齊,看起來很好看。

來往的行人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行走之間帶上了幾分匆忙,偶爾還有幾個要美麗不怕凍人的女孩風風火火的走過,讓人眼前一亮。

路旁的商店都開始了換季打折,冬衣的價格上漲,而夏天的衣服都降價了。

孟小凡披著毛東星送的皮大衣,匆匆走過分局門口的雪堆,回頭對開車送自己上班的毛東星微笑揮手,作別。

昨天晚上毛東星帶著孟小凡買了好幾件冬衣,還吃了一頓浪漫熱烈的晚餐,讓冬夜似乎成了春天一樣的美好。隻是後來她終於沒有守護住自己,徹底成為了毛東星的愛情俘虜。這讓孟小凡疑惑自己是因為愛他還是愛他的錢才徹底投降的。不管怎麽說,孟小凡成了毛東星的女人,用他的錢也是心安理得的。

毛東星在車裏向孟小凡揮手,微笑的臉是那麽的迷人,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以後,毛東星這才開著車走了。

孟小凡癡癡地看著毛東星離開的方向,心中都是甜蜜。本來毛東星是想讓她在家裏做一個乖乖的小妻子的,可是孟小凡不想完全的失去自己,沒有了奮鬥的目標,會讓自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的商量,孟小凡答應不是必要的話,不參加重大案件的工作,換來毛東星不再阻撓她的工作。當然孟小凡也理所當然的接管了毛東星的私人小金庫裏的現金和存款,振振有詞地說:“男人有錢就學壞,男人沒了錢就可愛。”於是毛東星可愛了,也就沒錢了。不過毛東星是笑眯眯地將自己的存款交給孟小凡的,看著孟小凡眼中的燦爛星光,他就覺得自己積攢的錢財是值得的。

麵對千萬巨款,億萬的存款,以及數不盡的珠寶玉器,孟小凡整整掙紮了一夜,如果說愛情是敲開她心扉的天使,那麽這些錢財就是讓她徹底投降的最後一根稻草,沒有人能麵對巨款而不動心,更沒有女人能麵對閃光的珠寶而不動心。抱著一堆鑽石睡了一夜的孟小凡最後還是將這些東西交還給了毛東星,因為她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放到哪裏。如果她還想工作的話,就要解釋那千萬現金的來曆,而這些錢財是毛東星的,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所以就萬分痛苦的將錢財交還給了毛東星,當然一條鑲嵌著最大的鑽石的項鏈掛到了孟小凡的脖子上就摘不下來了。

這個東西放在衣服裏麵,沒人能看見的。這是孟小凡的想法,其實她更強烈的想法是不想這麽多的珠寶她一樣也不能拿走。這個孩子氣的想法,毛東星自然是依了她啦。

孟小凡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刑警大隊的辦公室。她有點奇怪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不適的反應,對聽說的種種後果沒有應驗在自己身上感到一點訝異,不過和他在一起什麽事情都能生,孟小凡很快就不在想這個問題了。隻是她對自己沒能抵擋住誘惑有一點後悔。

“太便宜他了。我怎麽就這麽傻哪?唉,做都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我要將他看住,不能讓別人把他搶走。”孟小凡揮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堅定自己的決定。

“小孟妹妹,你今天好好漂漂啊!”趙力拉長著聲音打趣孟小凡。每個人都現了孟小凡的不同,變得更漂亮了,一身皮大衣更將她苗條的身體襯托的玲瓏浮凸,魅力四射。

“討厭,老和我開玩笑。”孟小凡的心情很好,輕快地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這幾天工作一直不多,希望今天也沒有什麽案件就好了,可以中午回去給他做個愛心情人湯,想象著毛東星喝到自己親手做的豬心菠菜湯的樣子,孟小凡就眉開眼笑的坐立不安。多虧每個人的辦公桌都有隔斷,遮擋了別人的視線,不然一定會有人再次打趣她的。

“有重大案件,三個少女昨夜失蹤,全體出動。”張成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邊說邊戴上了帽子,警徽在閃閃亮。

辦公室裏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出。孟小凡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時針指向八點三十分。看來要失言了,孟小凡在心裏對毛東星說了一聲對不起。

三個失蹤少女的父母焦急地圍著刑警大隊的警察,訴說著自己的女兒的特征和經常可能去的地方,孩子雖然貪玩,卻從來沒有一夜不歸的時候,這次突然失蹤讓他們徹夜不眠,心急如焚。當地的派出所已經證實三個少女的朋友同學家裏沒有她們。正式立案大案調查組正式成立。

經過調查詢問,三個女孩是一個班上的同學,平時比較要好,隻是學習成績並不好,打扮也比較另類,追求現代時尚,有的同學說曾聽她們說要去一個很有名氣的舞廳見識一下,隻是說不清是什麽舞廳,好像是和什麽動物什麽森林有關的舞廳。

經過三個小時的排查,初步確定的舞廳有三個,西城的“獵豹迪廳”,南城的“黑色森林舞廳”,北城的“獸王舞廳”,其他的舞廳不是太小就是不對小孩子開放,隻有這三個舞廳嫌疑最大。

舞廳作為娛樂場所,各項要求一直很嚴,治安、消防、文化、衛生每個部門都要打點到,沒有很強的關係是開不起來的。換句話說,能開起來的舞廳後台都很硬。所以調查進行的很慢,不是負責人不在,就是沒人理睬。

張成幾次都想火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火,不是手下人辦事不力,而是對方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太極功夫拖拉二字運用的出神入化,就算是自己親自出手,恐怕也要折翼而歸。

“他***,不是比關係嗎?你們每個人都給我找關係,壓他們,我就不信了,官家還怕個人不成?去,給你們認識的頭頭腦腦打電話,讓這三個地方給我服軟!”

一聲令下,手下的人開始揮各自的關係網,能進刑警大隊的人,沒有幾個是身後沒關係的,就算自己不認識什麽領導,可他們的父母都是幹了一輩子的警察的人,怎麽可能不認識幾個有權有勢的人物,於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無數的網籠罩了三個舞廳老板的頭上。

先是“獵豹迪廳”服軟了,孟小凡找到了毛東星,毛東星的一個電話,就讓獵豹迪廳的老板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刑警大隊,不但將自己行賄的證據交了出來,還交代了幾起嚴重傷害的案子,讓刑警隊的人一陣目瞪口呆,這是抓還是不抓啊?不抓吧,人家交代的確實是重大的案件,抓吧,人家是迫於壓力才主動交代的,抓了對後麵的關係網可是一個不小的傷害,萬一弄不好,就會牽扯到一批人,拔出蘿卜帶出泥就是這個理論,一旦動了某個小草,很可能就將大樹都拉斷了。

“暫時收監,等待處理。”張成隊長拍桌定論,將獵豹迪廳的老板拘留了。

“黑色森林舞廳”的老板姍姍來遲,由於南城老大的意外身亡,使得南城的勢力暗潮湧動,關係網也在變化著,黑色森林舞廳的老板迫於實際情況的考慮,這才和警方合作,但是態度很強硬,配合上雖然盡量配合了,卻沒交代出任何問題。專案組對他排除了嫌疑之後就放他回去了。

隻有“獸王舞廳”的老板不配合,明知道他還在北海市,卻隱藏了起來,不配合調查。

“集中力量,調查‘獸王舞廳’。”張成下達了命令。時間指向下午三點。

十幾個警察攔住了“獸王舞廳”的各個路口,對附近的居民做詳細的調查,沒有人見過那三個女孩,不過一條條線索卻指向了“獸王舞廳”有重大的嫌疑。

從舞廳開業到現在,附近生的失蹤案件已經達到二十多起,都查不到失蹤人的任何蹤跡,隻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性,年紀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追求時尚,未婚,比較貪圖享受。失蹤人都曾經到過,或者是想要到獸王舞廳。終於一個重要的線索出現了,一個到附近遊玩的小青年認出了這三個女孩,說她們昨天就在這個舞廳裏玩過。他曾經想上前搭訕,卻被幾個舞廳的保安給推了出來,所以對這三個女孩印象很深。

“搜查獸王舞廳,傳喚舞廳的老板王中森!”張成隊長下達了命令。

一行人正要進入到獸王舞廳調查的時候,卻被北城警察分局的警察們給攔住了,他們不允許西城的警察插手北城的事物。說西城分局沒有異地執法權。張成拿著西城法院的搜查證也不好使,一樣不能進入。雙方就法律上的條文辯論了半天,誰也無法說服誰。案件陷入了停頓。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六點。

“收隊,我一會去找趙市長,我還不信了,人命關天的大事還能沒人管了?”張成憤怒地將帽子抓在手裏,盯著對麵的警察恨恨地說。

“歡迎,我就等著趙市長的命令了,他要是下令讓我們交出執法權,我們還樂不得的回家抱孩子哪,誰喜歡這麽冷的天在外麵跑來跑去的啊。”對麵的警察喝著熱乎的白酒,吃著舞廳提供的燒烤,說著風涼話。

“好,你們等著,我看你們能樂多久!人民的蛀蟲!”張成憤怒的轉身,上車。

為的警察看著張成等人離開,也在心裏送了張成一句“我看你能樂多久!”

四輛警車沉默地行駛在公路上,裏麵的人都感受到了沉悶的氣息,國家的暴力機關竟然被個人控製住了,作為人民的警察,不但不為人們做主,還吃喝著犯罪嫌疑人的酒肉,對想正義執法的人橫加阻撓,這簡直是為虎作倀,助長了邪惡的風氣,這必須要製止,哪怕會因為割掉腐肉而帶來疼痛,也要保證整個國家的正常運轉,決不能讓幾個臭魚爛蝦壞了人民警察的形象!

張成所坐的警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徹底掀翻,在空中轉了四五圈,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四個車輪向著空中依然在飛快地旋轉著。後麵的三輛警車立刻緊急刹車,險之又險地停到了第一輛警車的旁邊,避免了連環相撞的嚴重後果。

車上的警察們抽出手槍,跳下警車,以警車為依靠,向四周警戒。

路旁的樹林裏轉出了四個人,三男一女,並排攔在了路中間。

一個瘦小的男人,大約二十多歲,頭是銀色的。身穿米黃色的風衣。手裏提著一把樣子很特別的彎刀,如同月牙。

一個強壯的和北極熊也有的一拚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頭是赤紅的。露著胸膛,穿著一條大四角短褲,大腿上都是黑粗的汗毛。他空著雙手,什麽武器也沒拿。

最後一個男人是一個老人,大約六十多歲,滿臉的皺紋,牙齒都掉了不少,手裏拿著一個旱煙袋,金光閃閃的煙管似乎是純金的。

唯一的女人長的很豐滿,身材高挑,身穿一套黑色的皮衣,腳下是黑色的皮靴,手裏拿著一條皮鞭,整個象暴力女王的裝束。

“你們是什麽人?”

“舉起手來!”

警察們有的去救援張成隊長,有的用槍對準了突然出現來意不善的三男一女。

抽旱煙的老人吧嗒了幾口旱煙,用很快的語說:“就幾個小警察,也用我們四個一起出手嗎?我看老四一個就能將他們都收拾了。”

又高又壯的男人憨笑了起來,說:“我一個就夠了,他們還不夠我一巴掌捏的哪。”看到他粗大的手掌,恐怕一個人一下子就能被他掐死。

銀色頭的男人說話的字很少,語氣也很冷,“閉嘴,動手。”說完就撲向了對麵的警察。

黑色皮衣的女人找上了唯一的女警察,孟小凡。

槍聲響起,子彈飛快的射向了四個來意不善的人。

銀的男人身體飛快閃動,沒有一顆子彈能打到他。抽旱煙的老人將手裏的煙杆舞動的如同光盾,子彈打上去,砰砰作響,竟然無法擊傷他,隻是他也無法前進。高大的男人目標最是明顯,隻是朝著他去的子彈打中他以後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他的皮膚就和鋼鐵一般堅硬,他哈哈笑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黑色皮衣的女人度快的驚人,警察們剛剛開槍,她就已經到了孟小凡的麵前。她用皮鞭纏在孟小凡的脖子上,然後將皮鞭手柄向天上一撇,皮鞭就固定到了天空之中,慢慢向上升,將孟小凡吊了起來。

孟小凡抓住纏在自己脖子上的皮鞭,拚命蹬動雙腿,卻怎麽也擺脫不了皮鞭的勒緊,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目前的形勢是,黑色皮衣的女人將孟小凡高高吊起;抽旱煙的老人在最後麵無法前進;高大的男人正一步步走過來,剛剛走過三四步;銀的男人橫越過了十幾米的空間,就要到達了警察身邊;張成和他所坐車裏的人由於撞擊,目前還在迷糊之中;一個警察試圖將變形的車門拉開,好將車裏的同事救出來。

一切都在這一瞬間生了變化,孟小凡的身上爆出了明亮的光芒,一條條一道道的五色七彩的光芒破空而起,不但將她脖子上的皮鞭都掙斷了,還將周圍的一切都推開了,在光芒散開之後,一股衝天的熱浪從孟小凡的身上爆出來,熱的讓人無法接近。

孟小凡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周圍,一股股熱浪將所有人都炙烤的不斷後退著,可她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熱。隻是看見周圍的景象都生了扭曲浮動,分明是極高的溫度將空氣燒烤的劇烈變化所致。火漣霓裳在孟小凡危急的關頭啟動了護主功能,將她牢牢保護在最安全的範圍之內。

“修真者!走!”銀男人明明都已經竄到了警察之中,卻放棄了到手的機會,急反竄了回去,眨眼間跑進了樹林中不見了。

黑衣女人離開的更快,一閃身就已經到了銀男人的身邊,兩個人跑的一般快。

旱煙老人將煙杆一收,閃身就跑,雖然不是很快,也過了世界上跑的最快的短跑運動員的度,幾秒後就不見了蹤影。

高大的男人行動本來就慢,跑起來也比普通人快不了多少,隻是所有的警察都在震驚之中,生的事情太快太多,普通人都會蒙的,這讓高大男人也順利脫身,消失在了樹林裏。

一行四人來的突然,去的也快,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怎麽回事。十來個呆的警察在張成的叫罵聲裏終於回魂,趕緊將張成那個車裏的人都救了出來,大家經曆了一場生死變故,都覺得陣陣後怕。要不是孟小凡的身上突然出現的變故,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那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子彈對他們都沒效果,一旦接近了警察們,後果可以想象的到,必定是一麵倒的屠殺。

隨著孟小凡的心情的放鬆,她渾身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一切就象沒出現過一樣,恢複了她本來的樣子,身上連一點燒痕都沒有,隻是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青紫痕跡,提醒著她,她剛才真的差點就死了。

張成揉著自己額頭上的腫包,氣哼哼地說:“什麽呆,打電話報警啊!”

一個警察呆呆地說:“我們就是警察啊!”

張成將自己的帽子丟向他,大叫道:“我是說找交警來,不判定事故責任的話,我能賠的起這輛警車嗎?”

等交警來的時候,毛東星已經接到了孟小凡的電話,趕到了現場。

看著被掀翻的警車前麵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警車的前麵嚴重變形,動機徹底報廢,一個很普通的鐵啞鈴端端正正地鑲嵌在動機的中間。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鐵啞鈴將一輛疾馳的轎車打的翻了好幾個跟頭,四輪朝天。這要多大的力氣啊!

“一定是那個大個子幹的。”幾個警察很快就做了定論。

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都隱瞞了孟小凡身上冒光冒火的事情。

毛東星在一邊溫柔地安慰著飽受驚嚇的孟小凡,他雖然沒有表示什麽,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寒意沿著背脊上升。

究竟是誰敢對警察動手,四個神秘的人是誰?請看下回,第一百一十二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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