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國家承諾(一)

孟小凡有點煩惱地抱著黑貓走進了西城分局,今天該上班了,可這隻黑貓就是跟著自己,怎麽說怎麽騙怎麽拿好吃的引誘也不上當,就是跟著,這讓孟小凡氣極又無可奈何,和一隻貓沒辦法講理,更何況是一隻裝成貓的妖怪,隻好帶著來警察局了,但願分局的領導們不會批評自己。

偷偷摸摸地抱著黑貓一進重案大隊的辦公室,就讓隊長張成叫著一起出現場了,生了一件凶殺案。孟小凡暗自慶幸地將黑貓鎖進警車裏,不理它怎麽撕鬧,和隊長張成以及兩個同事一起進了凶案現場。張成隊長隻對這隻黑貓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

同事一,許於,男,三十三歲,已婚,重案大隊老牌刑警,有多年的辦案經驗。麵容冷峻,嚴肅不愛談笑,標準的刑警形象。冷漠型警察。

同事二,趙力,男,三十歲,正在戀愛中,處於正在向老刑警的境界轉變中,經驗豐富卻又不太足,麵容嚴肅又不太冷,溫和型警察。

警察的狀態分為:熱情型,沒接觸過太多的血腥暴力,對人對物依然如同對待親人一樣熱情,好奇心很大,什麽事情都想弄個明白,如孟小凡;溫和型,態度親切卻不熱情,屬於自己分內的事情努力完成,對待事情依然有好奇心,但隻表現在自己專業方麵的知識上,如趙力;冷淡型,接觸了很多的案件,內心失去了對事情的熱愛和好奇,隻有責任心依然著自己的前進,對待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從不關心,一般從事五年以上工作的刑警都屬於這個類型;冷漠型,完全滅絕了對人對事的熱愛與關心,隻對屬於自己的案件有興趣,心中懷著對黑暗的痛恨,辦案敏銳迅,這樣的警察都屬於精英分子,都破過大案要案,心理素質強,如許於;終極型,警察的最高級形態,多年從事警察工作,心理極度麻木,一方麵痛恨社會的黑暗,另一方麵又培植著屬於自己的黑暗勢力,對待下屬如同最親近的人,又時刻能將自己從這種狀態裏脫離出去,心理控製能力強,不是看起來和藹可親就是暴躁易怒,有精神病的傾向,如分局局長。其他從事政治以及內勤工作的警察不在這種分類以內。

案子是一件怪案,死者居住在和平小區三棟五樓八號,是一個公司的白領管理人員黃小菲,三十六歲,女,未婚,獨居,家庭狀態良好,今天公司的人現她沒去上班,就有同事來看望,現她居住的房間大門緊閉,能聞到濃重的血腥氣味就找的物業公司打開的房門,現黃小菲已經死了,然後報的案。

趙力詢問報案人,盡量將一切細節記錄下來;其他三個人都進入案現場仔細勘察。

孟小凡手裏拿著一台數碼相機,小心地不去觸碰任何東西,將一切有疑點的東西都拍下來,留待回去分析。三個警察都有自己的一套全套現場勘察的裝備,一方麵是國家加大了對警察部門的資金投入,另一方麵是警察部門對重案要案偵破的重視,所以重案大隊的每個人都可以申請自己感興趣的裝備,唯一要求就是認真仔細準確快地破案。

死者的房間擺設淩亂,許多東西都丟在了地上,一條長長的血跡臥室一直連續到浴室,死者就躺在浴缸裏,眼睛大張,渾身上下就在脖子附近有一個致命傷口,凶手很準確地割斷了死者的頸部動脈,造成死者失血過多死亡,一把切菜刀緊握在死者的手裏。

張成隊長沒有用任何設備,就是在房間裏仔細地看了看,就出去了。

許於拿著一部攝像機,到處拍了一遍也就出去了,隻留下了孟小凡還在到處亂拍。

房門大開著,這層樓住的都是收入比較高的人,平常很少在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在圍觀的也就七八個人,張成和許於小聲地探討著自己對案件的理解,從門口能看見孟小凡小心走動的身影。

孟小凡拍完其他地方以後最後才來到了浴室,她認為臥室和廚房才是凶殺生的第一現場,浴室的可能性不是不大而是根本沒有,這個案件有點詭異,按照她的觀察,死者是在**割開的動脈,血跡呈噴灑狀散布在床的周圍,一直延續到浴室去的,孟小凡設想著死者當時的情況,模擬著死者的路線,現一個疑點,地上沒有死者的腳印,如此噴灑的血跡上並沒有任何人的足跡。血是向斜前方噴灑的,就算死者是倒著走的也應該留下足跡啊!死者全身上下全是血,腳上也一樣有血,可腳確實沒接觸到地麵的痕跡,如果說是讓人拖進去的,那麽也應該有拖拽的痕跡,可現在什麽也沒有,就好象死者是飄進去的一樣。

孟小凡看了看死者,死者的右手握刀,致命傷口在頸部左側,暗自比畫了一下,孟小凡現這傷口很象是自己割的,難道是自己割了自己的動脈然後飄到浴室裏去的嗎?

孟小凡用數碼相機給死者的眼睛來了張特寫,那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沒有人現死者的右手在慢慢的移動,將送開的菜刀再次握緊了。

一陣陰風不知道從哪裏而來,在房間裏飛舞著,房間的溫度充滿了寒意,可牆上的溫度計一點也沒變化。

“小凡,把帽子戴上。”張成隊長突然走了進來,將剛取來的孟小凡的警帽交給了孟小凡。孟小凡從車裏出來的時候急著將黑貓關起來,把自己的帽子也忘記戴了。反正有三個同事都戴了,自己也穿警服了,不會有人懷疑自己不是警察的,孟小凡就沒再去取,進來後又急著拍照,反而忘記了自己沒戴帽子的事了。在她的印象裏,戴上是保持警容風紀,不戴也是工作需要嘛。

孟小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帽子戴上了,剛才房間裏有點冷,戴上帽子後還真感覺不到了,真是多一點就暖和一點,孟小凡暗自想。

張成隊長不經意地看了看死者,死者的臉上有一絲猙獰。他皺了皺眉,道:“差不多了,叫人將屍體弄回去吧!”門外的許於答應一聲,叫樓下等待的救護人員上來收屍。

在孟小凡走出去以後,張成隊長將一個刻著國徽的印章按到了死者的眉心,留下了一個血紅的朱砂印。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說完張成隊長收起了印章就走出去了。這是代表國家的承諾。

黃小菲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眼睛閉上了,右手裏的菜刀也再一次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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