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飄飄灑灑的將整個山寨澆的透濕。整個山峰裹著一層霧一樣的雲層,視線變得很短,隻有一二十米的樣子,超出這個距離就顯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

張成打個嗬欠,咕噥著說:“天氣不好,那些家夥不會來了吧。”

忽然遠處的山峰出現一個光團,慢慢的越來越大。到了近前,大家才發現原來是一輛會飛的馬車,整個馬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馬車外圍似乎罩著一個透明的護罩,讓雨淋不進去。

拉馬的馬匹神清氣爽,神駿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好馬。看的張成口水直流:這才叫拉風,看來以後不僅要學會騎馬還有學會騎這種會飛的馬。

“有錢人啊,居然有天馬,還有飛車。”方覺曉鄙視的說。沒錢人對有錢人很難不嫉妒,就算是像方覺曉一樣的神仙也不例外。

馬車門開了,一連出來好幾個年輕男女,站在車旁恭候著。最後出來的是一個中年人,氣度沉穩,留著在仙界很流行的長髯,衣飾華麗,看來這就是天界中所謂美男子的標準做派。

方覺曉冷冷的哼了一聲,微閉起雙眼,對於外界似乎不聞不問了。

張成偷偷的笑了,看來師傅看見這個一樣修為的人又有錢又有派,心裏很不爽。

刀知秋淡淡的看了一眼眾人,目光稍稍在方覺曉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移開了。一個大弟子模樣的人站出來說:“娘娘寨的山賊們,你們是準備受死還是賠錢。”

江頌忙站出來說:“前輩,還請多擔待些,有話好說,要不,先請進屋喝杯茶?”

刀知秋冷冷的說:“有後台了是不一樣啊,腰杆都直了些。”眼睛卻一直盯著方覺曉。

方覺曉睜開眼,說:“又不是什麽多大的事,何必和小輩過不去呢。他們準備了一些禮物算是賠罪,我看就好說好散了吧。”

“好說好散?今天不賠出我說的數目,明天就見不到這個山寨了。”刀知秋一點不讓步的說。

張成笑嘻嘻的跳了出來。說:“刀鰍啊,你的東西也沒有損失,這江寨主也向你賠罪了,還為你準備了不少的禮物,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呢。”

那個大弟子惱怒的說:“我師傅叫刀知秋,不是刀鰍。”

張成故作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是說,這麽講究的人怎麽會起一個魚的名字。”

蘭兒和商潔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惹得對麵幾個年輕男人不住眼的偷看。

刀知秋眼一瞪,說:“看來你們是存心想打一場的了?”

方覺曉打個嗬欠,眼裏卻連一點睡意都沒有,說:“是啊,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動過手了,今天還真的有些手癢。”

“好,看來今天這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了,說吧,怎麽打?”刀知秋看來也是好久沒有動過手的了,語氣雖然很平淡,手卻掩飾不住的搓了搓,透出一股興奮勁,看不出原來這個標準的天界美男也有打架的。

“我們各出三個人,煉氣期一人,築基期一人,最後就是你和我交手。三戰兩勝者為贏。你們贏得話,將按照你們給的數目賠。我們勝的話,就把你們的東西原物還回,再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這事就算了了,如何?”方覺曉難得的說了這麽長的話。

“好。”刀知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對於刀知秋來說,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山寨的山賊是賠不起他說的數目的。隻是這件事讓他臉麵很難看,而他又是個很好麵子的人。現在既然對方提出了這個辦法,他還是覺得能接受,畢竟要是傳出去說他一個堂堂的結丹期的前輩,居然欺負幾個煉氣期的人,還是不那麽好聽的。

接下來,就開始了人員的選擇。張成對方覺曉說:“我們這裏築基期的人選的話好像隻有我比較合適,龜丞相就免了。煉氣期的派誰去好呢?”

方覺曉說:“你決定,我睡一覺先。”說完在眾人的詫異的目光中找了個幹淨的椅子坐下來,打起了盹。

張成已經習慣了,這個師傅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躲起來睡覺。不過,好像他每次睡了以後實力都會更強一些。

“李天,你出麵比較合適。江寨主出麵的話不太合適。贏了對方臉麵更不好看,輸了我們又要吃虧。萬一鬧得不愉快的話,江寨主在出麵調停一下也算是有個緩衝,不至於鬧得下不了台。”龜丞相提議道。

張成眼睛嗬嗬一笑,說:“龜啊,我看你還真是有點用處哎。”

龜丞相依舊內牛滿麵,不是激動的,是鬱悶的。

雨下的小了點,刀知秋氣派十足的走到馬車上,坐了下來。大弟子模樣的人在小聲的與刀知秋商量著人選。

過了不久,大弟子模樣的人走過來,說:“你們商量好了沒有,煉氣期派誰出戰?”

李天站出來說:“是我。”

刀知秋的弟子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站出來說:“我叫吳東,煉氣期十二層,請賜教。”刀知秋這人愛麵子,教出來的徒兒也是彬彬有禮的。

李天一拱手,說:“李天,娘娘寨二當家,煉氣期十一層。”說完一揚手,劍就出現在手中。說起來,這天界的仙人特別偏愛使劍,想來一是使劍比較有氣質,符合仙人仙風道骨的做派,另一個原因是使劍不論是劍法還是仙訣都已經發展的比較成熟,能少走彎路,比較容易獲得成功。

年輕人不出意外的也是使劍,劍一出手就讓張成小小的感慨了一下:真是奢侈。劍柄上居然鑲著一顆巨大的寶石。雖說張成對寶石了解不多,但是隻憑這寶石的光澤也可以知道絕對不是塑料珠子,也不是玻璃球,好像天界還沒有這些東西。也許能從人間帶一些玻璃珠子來天界當成寶石來賣,說不定還能賺些零花錢。張成心裏小小的遐想了一下。

吳東挽一個劍花,身形瀟灑,姿勢優美。真是有什麽師傅出什麽徒弟。像方覺曉這樣隨時隨地都能睡得著的不講究的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喜歡揮著燒火棍亂打一氣,也就毫不奇怪了。

“接我一劍,落花劍!”吳東輕喝一聲,劍影就已來到了李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