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形勢對刀知秋來說很難抉擇。其實他還有些保命的手段和壓箱底的法寶,但是將這些東西使出來也太不必要了。但是不使出這些手段的話卻又接不下方覺曉的劍招。當下一時猶豫起來。

方覺曉已經來到刀知秋的身旁,刀知秋歎息一聲,還是沒有使出其他的手段,隻是拿出一個盾牌擋在身前。

方覺曉的氣勢忽然弱了。但是除了刀知秋沒有第二個人發現。他的手與盾牌略一碰觸就收了回來,整個人也迅速跳到離刀知秋十多米遠的地方。其他人隻看見方覺曉氣勢洶洶的砍在盾牌上,然後就飛到了他現在站的地方,這一招是占了優勢還是被刀知秋擋住了,沒人分的清,除了刀知秋自己。

刀知秋的臉色略略有些難看,他心裏知道,若是方覺曉全力而為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受了傷。他悶悶的看著方覺曉沒有說話。

方覺曉搖搖頭說:“算了,你我這樣比鬥下去怎麽也分不出勝負出來。不是生死相搏,是沒辦法真正看出一個人的實力的。你我算是平手如何?”

刀知秋有些詫異,這個人居然很照顧他的麵子。剛剛的比試嚴格說來是他占了下風,但是方覺曉絲毫沒有自得,反而說是不分勝負。不禁心裏對方覺曉有了一點敬意。

“也是,不到生死關頭,是無法看出一個人的真正的實力的。你我隻能算得上是切磋,遠遠稱不上是生死爭鬥。不過,今天打得很過癮,希望有機會再交手。”刀知秋說道。

方覺曉微微一笑:刀知秋話裏的含義他是懂得。刀知秋是在暗示自己還有狠招沒有使出來,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江頌很有眼色的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一行禮,說:“這是前輩的貨物,這些是我們小寨孝敬前輩的一些禮物,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我們小寨一條生路。”說完一招手,幾個挑著擔子的嘍囉趕緊走了過來。

刀知秋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這個江頌果然很會做人,擔子裏的東西價值不菲,已經是整個山寨藏寶庫裏的一半多的東西了。他心裏有些滿意,對著大弟子一點頭,示意他收下。然後對著方覺曉說道:“我的住處就在西山上,離這裏並不太遠,有機會歡迎來做客。”

方覺曉打個嗬欠,說:“隻要你有張好床,我一定來。”不出意外的他又開始困了。

刀知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我這就為你準備一張最舒服的大床等著你來。”說完坐上馬車,他的弟子們也陸續上了車,隻有冷傲語上車前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成,對他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張成笑了,看來這個小丫頭心裏已經有他的影子了,雖說是個壞影子,但世界上的事好壞轉換不過是一念間的事。猛然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他頓時叫道:“師傅,別慌著去睡啊,快幫我滅火啊。”這個虛火雖不能讓他受傷,可是燒起來依舊是火辣辣的痛。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張成一行拒絕了江頌的禮物,在一頓豐盛的晚宴後開始回鎮龍城了。雖說溫子寒是不會進攻的,但是畢竟是戰爭期間,呆的太久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回去的路上,張成問:“師傅,你那個真火是個什麽東東,看起來威力不小,我能不能用用啊?”

“你用?幹什麽用?燒烤?”

“是啊,還可以烤魚,烤衣服,我想想,對了,烤麵包似乎也不錯。……麵包,那個……就是饅頭。”張成實在是沒法解釋麵包是個什麽東西,隻好亂說一氣。

“蹦”,張成頭上挨了一個爆栗。“真火可不是玩具,用來烤火也虧你想得出來。其實真火分為上火、中火和下火。就算是最低的下火,也必須要有結丹期的修為才能使用自如。”

“下水我知道,下火是個什麽玩意?”張成一副不恥下問的樣子。

“下火就是木中火,中火為石中火,上火為空中火。我的就是木中火,是我在一個機遇中獲得的,你若是有機會進高等級的仙境,一定注意收集這些木中火。”方覺曉似是想起了那次機遇的事情,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木中火?我天天燒得柴火不就是木中火嗎,還需要去找?”張成怪叫著。

“蹦”的再次一個爆栗。“是能燃燒一切的木中火,不是柴火。記住了,木中火是有靈性的,能被你收服化為己用。”

火也有靈性?不明白。張成摸摸被彈腫的頭,說:“不管了,反正結丹期還早,睡覺先。”

方覺曉鬱悶了,居然被這個家夥搶先去睡覺了,真是失敗。

鎮龍城依舊一副安靜的景象。三三兩兩的士兵在街上閑逛,不時的調戲幾下路過的小媳婦和大姑娘。擺攤的小販居然也沒有缺貨的跡象,一般戰爭中肯定會發生的糧食緊缺的事情也沒有在鎮龍城發生。甚至還有膽大的商販做起了湖國的生意,將一些糧油肉禽賣給溫子寒的隊伍,真是奇怪的戰爭。

張成卻安靜不起來。他的一萬最精銳的隊伍已經派去支援其他的地方了,剩下的士兵其實也已經足夠守城了,畢竟溫子寒一點進攻的意思都沒有。可是各地傳來的信息讓張成坐立不安。

整個五路防線中,除了張成的這一路沒有被攻破外,其他的四路已經後撤了很遠的距離,將張成守的鎮龍城孤零零的留在對方的腹地。再不後撤,張成和這一萬的士兵就會被隔斷開,成為一座孤島。雖說溫子寒不會進攻,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會拔了鎮龍城這座孤島。撤退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張成帶著烤好的斑鳩來到戰場,依舊與溫子寒吃飽了以後,說:“今天,我必須要撤退了,希望你能約束好你的部下,不要騷擾到沒走的鎮民們。”

溫子寒點點頭,說:“你早就該走了,我現在壓力很大,其他四路都突飛猛進,就隻有我還在原地踏步,在這樣下去我就不能不攻城了。”

無奈的點點頭,張成說:“沒想到南孟國的軍隊這樣弱,這才沒幾天就已經丟了許多的城池了。”

將最後的酒一飲而盡,溫子寒將酒壺一拋,說:“這還是天兵沒有出戰,如果天兵出戰的話,估計現在南孟國國都都已經被攻破了。”

“天兵?什麽是天兵?”張成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