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癡呆呆的孟龍忽然出手了。他的麟角刀已經握在手上,而且是最強的雙刀頭形態,整個人瘋狂的撲向了胡飛。

胡飛略略有些詫異,他看得出來孟龍是拚命打法,全然不顧自身的防守,隻求傷敵不求自保。對付這種人,很麻煩。不論是那個世界,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他稍稍向後退了一步,飲血劍就在這個時候揮了出去,一片血色光芒向孟龍飛去。孟龍完全無視這些血芒,麟角刀直奔胡飛而去,左手拋出一個小鍾,小鍾迎風變大,罩向胡飛。

胡飛悶哼一聲,硬生生收回飲血劍,會在身前,擋下孟龍的麟角刀。大鍾罩了下來,將胡飛罩住了。

這個結果太出人意外了,張成緊張的盯著大鍾。假如就這樣能將胡飛消滅,那也未免太簡單了些。

果然,大鍾一陣劇烈的抖動,不一會,幾道紅色劍光劃破了大鍾,胡飛的身影緊接著破鍾而出。孟龍沒有閑著,麟角刀早就守候著,趁著胡飛立腳未穩,狠狠的砍向他的身前。

胡飛沒有慌亂,手中的飲血劍一擋,架住了麟角刀。這個時候,孟雲中的攻擊到了,真火符變成一團火焰燒向胡飛,方天畫戟刺向胡飛的退路。現在胡飛的整個退路已經被封死了,隻能硬接真火了。

但是胡飛沒有硬接真火,他看出來了,這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真火,被真火燒到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選擇了躲閃,冒著被孟雲中刺中的危險強行躲閃了過去。

孟雲中手中的方天畫戟的戟尖刺入了胡飛的臂膀。短短的一瞬時間,胡飛居然受傷了,這讓張成大喜過望,卻讓胡飛的臉色很難看。

胡飛冷冷的看了一眼臂膀,沒有理會。殺意從他的身上瘋狂的四泄開來,他怒了。區區幾個築基前期的家夥居然讓他負傷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飲血劍法!”一聲喝聲,紅色的劍變得更加鮮紅,他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起來,而劍卻變得格外清晰。孟雲中驚懼的發現自己陷入了劍的包圍,四周足足有上百把劍刺了過來,將他的所有去路都堵上了。

孟龍依舊是拚命打法,不管自己的安危,直接向模糊起來的胡飛砍去。劍從四麵八方刺來,他的刀還沒有碰到胡飛的衣角,整個人已經被劍刺倒了,渾身都是血洞,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孟雲中大喝一聲,整個身體似乎縮小了,隻是依然沒有逃得過紅劍的攻擊,等他倒在地上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好幾個血洞,正在汩汩的流著血。

胡飛看向毛雄和張成,看的兩人頭皮發麻。

毛雄忙說:“再來一次,張成。”

張成忙叫道:“我沒靈力了,來不了。”

毛雄一把抓起張成的手腕,一股精純的靈力湧了進來。幾秒鍾的時間,張成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力已經滿了。玉璽能貯存的靈力可是相當於築基後期的仙人的靈力總和,這個築基前期的毛雄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靈力呢?

現在顧不得細想,張成抬手對著胡飛在心裏念起了口訣。但是,根本沒有靈力湧入玉扳指的跡象,反而現在的張成感覺虛弱感更強了。

“不行,沒用。我感覺很虛弱,施展不出來。”張成就連說話都變的吃力起來。

胡飛嘲諷的看了他倆一眼,沒有理睬他們,握著劍緩緩走到孟龍的身邊,踢了踢孟龍。讓張成高興的是孟龍動了動,看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沒法站起來。

孟雲中傷勢稍稍輕一點,他勉強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孟龍走去。似是要用最後的一點力量來保護孟龍。

張成喘著氣說:“毛毛,隻有你還能動了,你把他殺了吧。”

毛雄居然回答道:“好。”左手說完抽出兩支箭,右手伸出按在張成的傷口上。傷口因為施了止血咒的緣故,現在已經沒有流血了。他的右手一使力,合攏的傷口頓時又開了,鮮血再次流了出來。

張成疼的眼冒金星,都忘了喊疼了。

毛雄將箭在張成的血裏滾了滾,箭身浸滿了血。然後他將箭舉到張成的麵前說:“對這箭施一個解除封印咒語。”

張成愣愣的看著毛雄,都忘了自己的疼痛了。“解除封印咒語?……你……你怎麽知道我有這個法術的?”張成隱約記得在帝璽秘術裏有這樣一個法術,隻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

“快點!”毛雄急了。

張成顧不得疼痛,摸摸索索的拿出《帝璽訣》,開始翻著書頁,尋找著記載著解除封印秘術的那一頁。

胡飛笑了,居然有人在戰鬥的時候翻書,又不是考試。考試翻翻書做做弊也許能得個高分,戰鬥時翻書難道還能讓自己變強不成。

孟雲中也愣住了,現在的他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但是張成翻書的動作還是讓他啞然:這個時候翻書也太過分了些。

咒語很簡單,輕輕一念,箭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張成不禁懷疑起自己翻書的意義來了。

毛雄迅速將箭搭在弦上,瞄向胡飛。

胡飛搖搖頭,說:“你的箭對我不起作用。還是省省吧。”說完手中的劍舉了起來,向張成和毛雄走了過來。

箭就在這個時候起來變化,箭身有靈力閃動的跡象。見過毛雄射箭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卻從來沒有見過箭身也能有靈力閃動過的。

“蹦”的一聲,箭飛了出去,讓張成意外的是箭射出去的聲音也變得奇怪起來。原來的箭射出去時時尖銳的呼嘯聲,但這一箭卻是低沉的破空聲。

接著又是一聲“蹦”的聲音,第二箭也已極快的速度射了出去,兩支箭帶著沉悶的破空聲一前一後的射向胡飛。

這一切說起來慢,實際上隻不過短短的一點時間而已。胡飛看著射出的箭,原本隨意的不屑的眼神忽然變得驚異起來,隨後臉色湧出恐懼的神色,最後他開始想逃了。毛雄的這一箭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個築基前期的人居然射出了能要他命的箭,他不能不逃。隻是,他逃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