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菜,普通的酒,幾個不普通的人。張成悶悶地喝著酒,沒有說話。江小糖說:“嫂子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毛雄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別扭,沒了毛茸茸的毛,他每次摸臉的時候都不自在,就像在摸別人的臉一樣:“她是個嬌滴滴的公主,吃不了苦也是正常的。我倒是有些擔心她現在靠什麽過安定的生活呢?”

張成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說:“也是,我憑什麽能給她穩定的生活呢,也許她離開我們是最好的選擇。”

孟雲中沒有說話,他心裏一直有些疑惑。就在昨天中午,孟詩詩向他要走了一個驚雷彈。他沒有問做什麽,但是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與詩詩的選擇很有關係。看了看張成漸漸平息的臉色,知道張成開始在接受詩詩離開了他的事實,他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路上有軍人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什麽。

“木西行一定將這裏包圍了。我們想出去沒那麽簡單。”毛雄偷眼看著那些軍人,悄悄的說。

張成笑了笑,心裏的煩躁感已經消失了。既然詩詩選擇了離開他,就離開好了。沒有實力,就不能給一個女人以安全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實力。現在是在天界,自己也已經不是人間那個窩囊的廢物了,不會對任何人輕易說失敗。等到自己擁有了一統天下的實力時,詩詩就會回來的。

“既然不能出去,那我們就住下來好了。”張成咧嘴一笑。

孟雲中會心的一笑,說:“是啊,住在這樣的鎮子裏也不錯,有姿色不錯的小媳婦和大姑娘可以調戲,有味道還可以的酒喝,也是個不錯的生活。”

“小媳婦大姑娘在哪裏,我怎麽沒見到。”江小糖踮起腳四處張望。

“靠,你就免了。調戲調戲小女孩就行了。”張成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都有一千歲了,小女孩不是我的菜。我喜歡成熟型的。”江小糖稚嫩的聲音說。

幾人直接鄙視了他。

張成四人在一家人家裏住了下來。這家人被他們關在了一個屋子裏。每天供應吃喝,就是不讓他們出去。張成幾人偶爾變成這家人的模樣出門買買菜,喝喝酒,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免得鄰居們起疑心。

至於這家人,張成心裏也沒有什麽不安,大丈夫做事當不拘小節。將這一家人關起來也算不得什麽多大的罪惡,了不起走的時候多給些壓驚的銀子。有孟雲中這個紈絝在,不差錢。

每天張成都要出去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方覺曉留下的記號。當初商量好的,隻要失散了,就在各處留下記號,好尋找到對方。

一連好幾日,鎮外的軍人依舊沒有散去,而方覺曉也沒來這裏留下什麽記號。不過漂泊的時間久了,這種安閑的日子也是很舒服的。

走到酒樓前,張成的眼睛亮了,酒樓的門前石階上赫然有記號,正是與方覺曉商量好的記號。隨著記號進了酒樓,就發現蘭兒一臉憂慮的看著店外,愁眉不展的。方覺曉神色沒什麽變化,隻是淡淡的喝著酒,時不時的打個嗬欠。

張成笑眯眯的坐了下來,蘭兒正準備嗬斥,一看這人的眼神,色色的還帶著傻咧咧的笑意,隻有張成這個家夥才有這樣的笑容。剛準備叫出來,張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他們桌上坐了下來。

“你們現在躲在什麽地方?我看湖國的軍人將這裏圍住了。”方覺曉問。

“在一個居民家裏,等下一起去看看。”張成拿過桌上的筷子夾起菜就往嘴裏喂。

“你拿誰的筷子,也不看看……”蘭兒嗔道。

“我不嫌你髒,你的不就是我的。”張成依舊筷子如飛一樣將桌子上的菜丟進嘴裏。

“那是我的筷子。”方覺曉內牛滿麵。

張成愣了一下,從嘴裏拿出筷子,仔細看了看又塞回嘴裏,說:“管他呢,反正你沒有艾滋。”

“艾滋是什麽東東?”蘭兒好奇地問。

“艾滋……就是……風流病。”張成胡亂說道。

蘭兒臉紅了,說:“下流。不過,……師傅……真的沒有嗎?”

方覺曉這次是欲哭無淚。

毛雄依舊蹲在院子裏看他的保留節目——螞蟻搬家。他懶得變來變去,所以就隻好窩在屋裏那兒也不去。孟雲中依舊沒影了,江小糖估計和孟雲中一起去了,這讓張成有些擔心,擔心這個小子跟著孟雲中時間久了會不會變成一個流氓,他卻忘了,江小糖跟著他混也強不到哪兒去。

看著屋子裏亂成一團,蘭兒埋怨了一下就開始忙開了。也是,四個男人的屋子能幹淨到什麽哪裏去呢。“等你們走了,這家屋子主人最少要忙一個月才能打掃幹淨。”蘭兒邊收拾邊說。

方覺曉坐在院子裏的涼椅上說:“發生什麽事了?”

“詩詩說不願意再流Lang下去了,她想要安靜的生活,所以她投靠了湖國。”張成已經能用平和的語氣說這件事了。隻是他的內心是不是平和就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她發了信號,出賣了你們?”方覺曉問。

“應該不是出賣,她隻是想以我們來做一個籌碼,用我們的行蹤來換取她的平靜的生活吧。”張成對於孟詩詩沒有絲毫的怨恨,相反的,在心裏他反而對詩詩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沒能讓她過上平靜的生活。

“呃,那個,……”方覺曉忽然吞吞吐吐起來,“我聽說木西行想娶孟詩詩。”

“嘭”的一聲,張成手中的茶杯碎了,瓷片劃破了他的手掌,他卻沒有一點感覺。

孟雲中和江小糖回來了,看著張成手裏的茶杯碎片,疑惑的問:“難道有詩詩的消息?”

“木西行想娶孟詩詩。”毛雄頭也不抬的說。

“這是我第二次被女人甩了,在人間的時候被甩過一次,那次我就發誓不會再讓女人甩我,可是沒想到,到了天界還是被甩了,看來我的花花公子做的很不成功啊。”張成用一種奇怪的腔調說著。蘭兒聽得出來,他是想用輕快的語氣說,可是卻沒法真正做到輕快,就變成了目前這種奇怪的腔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