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趕緊丟下茶杯,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納悶,巫小妖和黑老怪居然這麽早就結束了,也不知道是誰勝誰敗。這兩個知根知底的家夥也不知道搞什麽,完全不合邏輯。

氣喘籲籲的跑到場地上,抬頭一看,宋石已經是不耐煩的在台上走來走去。

張成跳了上去,累的抹抹汗,對著台下的胡家興說:“胡侯爵,這個巫小妖太不爭氣了,居然這麽快就把事辦完了,一點情趣都沒有,害得我來晚了,抱歉。”

巫小妖正在生氣,剛剛莫名其妙的敗給黑老怪,已經是讓她很鬱悶了,這個張成,居然在台上亂說一氣,頓時叫道:“姓張的,你再胡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張成故作害怕的一躲,說:“我靠,美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看來你是敗給黑老怪了,本來還想跟你大戰三百回合,現在看來隻能私底下我們來次大戰好了。”

巫小妖氣的跳了起來,蚌殼一合,再次打開的時候她已經是換上了一身盔甲,手裏拿著一柄細劍,衝著張成就是一家夥。

台上忽然人影一晃,胡家興出現在了巫小妖的身邊,伸手一捏,捏住了巫小妖的細劍,淡淡的說:“小妖,有什麽恩怨你們私下去解決,現在是選城主的時候,你還是稍安勿躁,在台下先觀戰吧。”

巫小妖眼神一凜,上次城主選拔巫小妖與胡家興交過手,那是兩人打了一個小時才分出勝負,但是現在,已經是元嬰期的胡家興隻是不經意的一伸手,就捏住了自己的武器,兩者實力相差已經不是一點半點。這就是元嬰期與結丹期的實力差距。她冷冷的收回細劍,說:“張成,最好下台的時候你還活著,我要親自收拾你。”

張成趁著這個時候喘勻了氣,說:“好啊,我也想被你收拾。”

宋石不耐煩的說:“還打不打,唧唧歪歪的。”

胡家興轉身看了宋石一眼,冷冷的眼光讓宋石後背一陣發涼。“比試開始。”

張成舞起弑神劍,劍裏的煞氣與張成身體裏的煞氣融合在一起,讓張成氣勢旺盛。“第一式。”張成看似隨意的揮動一下,劍帶著劍光舞動起來。

孔侯爵眼睛一亮:“這個招式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很熟悉。”

胡家興眉頭也動了動,說:“這一招不簡單,看起來很隨意,卻將宋石的去路都封死了,宋石隻有硬接一條路。我開始看好這個年輕人了。”

宋石也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四麵八方都是劍影,他隻能硬接這一劍。他的武器是雙刀,全名是日月雙刀。左手刀呈月牙形,單麵開刃。右手刀呈橢圓形,雙麵開刃,不論刀背刀刃都能傷敵。配合這雙刀,還有一套刀法,與其他的刀法不同,他的刀法含有很多的上撩的動作,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次他就是一個上撩的動作,這個動作在劍法裏很常見,因為劍是兩麵都可以傷敵。但是,他的刀背也能傷敵,這一招上撩,很容易讓人上當。

在前麵的比賽中,他沒有使出這一招,所以張成沒有見過,現在宋石使出上撩的動作,就讓張成吃了一記悶虧。刀背劃破了張成的衣衫,將他的肚腹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

隻一招,張成就掛了彩,雖然傷勢很輕微,但是臉麵上卻不好看。

嚴侯爵搖搖頭,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對敵經驗上還是差了不少。”

孔侯爵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神情卻沒有將嚴侯爵的話留在心裏。

胡家興說:“我看這個張成隻是吃了不知道對方兵器的虧,接下來再想憑著武器傷敵,很難。”

果然,台上張成的形勢已經是轉變了,張成的弑神劍舞動起來,將宋石壓迫的隻能招架,不能還手。

“咦,有點意思,這個張成每一招看起來是不同的招式,但是實際上卻是同一招。這一招叫什麽?我怎麽越看越眼熟呢?”孔侯爵說。

胡家興和嚴侯爵將信將疑的仔細看了看張成的出手,這才發現,孔侯爵說的沒錯,張成的出手果然都是同一招,隻是這一招太過於精妙,讓人雖然知道是同一招卻無法抵擋。

宋石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敗下陣來。是時候變招了。他伸手在懷裏摸了一下,摸出一個法寶,口中一念咒,法寶迎風變大,變成一個金色梳子。

台下觀戰的黑老怪“嘿嘿”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宋石,居然還是用的這個破梳子。我還以為他到決賽才會拿出來呢。”

嚴侯爵說:“宋石終於拿出寶貝來了,這一戰應該結束了。這個張成實力雖然不錯,但是對付這個梳子,還是不能夠啊。”

孔侯爵淡淡的說:“你的前一句話對了,這一戰是該結束了。不過,敗的不是張成是宋石。”

嚴侯爵終於忍不住了,他說:“怎麽可能,這個理天梳威力巨大,就算是黑老怪也不是那麽容易接的下來。這個張成有什麽能力能擋得住呢?”

孔侯爵淡淡的說:“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胡家興疑惑的問:“有什麽門道是我們沒看出來的嗎?”

“我剛剛想起來在那裏見過這一招了。張成的這一招是失傳很久的縱橫一式。我當年在冥帝宮見過千年前的冥帝留下的留影。當年的冥帝施展的就是這一招。”孔侯爵說。

“留影?莫非就是傳說中可以保存的人影?”嚴侯爵動容的問。

“對,這可是相當稀罕的東西,據說隻有在冥帝宮才有一個小片段。其他的地方隻是聽說過有類似的東西,但卻從沒有人見過。”孔侯爵解釋說。

“那當年的冥帝實力是不是超凡絕倫?”胡家興滿臉期待的問。

“豈止是超凡絕倫,簡直是我等無法想象的超高實力。可惜這個留影已經失落了,我們現在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了。”孔侯爵遺憾的說。

嚴侯爵和胡家興也遺憾的搖搖頭,看向台上,台上的形勢果然變了。張成的身上忽然出現一副胸甲,胸甲上罩著一層護罩。仗著這個護罩的保護,硬是接下了宋石的理天梳的猛擊,趁著宋石愣神的時候,張成猛的閃到宋石的身後,弑神劍劈了下來。

宋石一跺腳,身子猛的鑽入地下,消失了。張成也不著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來回走了幾步,忽然他跳了起來,雙手倒握弑神劍,狠狠的向地上插去。

眼前一花,胡家興忽然出現在張成身邊,手一伸握住了張成的弑神劍,說:“勝負已分,不必傷人性命。”

張成手腕一抖,弑神劍擺脫了胡家興的手指。向後一插,插回肩後的劍鞘裏,直接向台下走去。

胡家興愣住了,這個結丹中期的家夥居然輕易的就將劍收走了,看來他的實力應該比他看起來還要強。隨即他又恢複正常,大聲宣布:“這一戰,張成勝。決賽就在下午舉行。由黑老怪對陣張成。”

黑老怪將剛剛胡家興愕然的神態看在了眼裏,他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張成顯然出乎他的預料。明天的一戰,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巫小妖看向張成的眼睛中含著很多內容,等到張成也看到她的時候,沒來由的她的臉有些發紅。想到張成說的那些台下大戰幾百回合的話,巫小妖臉開始發燙了。

張成走到她的身邊,奇怪的是他居然很有說什麽隱晦的話,而是問:“你怎麽這麽快輸給黑老怪了?我還以為你能挺個一小時才輸得呢。”

巫小妖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從一開始就認為我會輸?”

“當然,難道你還會贏不成?”張成的話讓巫小妖氣的牙癢癢的。

“我是不小心著了他的道。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紫水法術,正好克製我的紫火。我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打敗了。”巫小妖有些委屈的說。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這個口氣就像在男友麵前撒嬌的小女生。

還好張成沒有注意這些,他皺眉思索了一會,才說:“這個黑老怪,看來對這個城主勢在必得啊。對每一個對手都做足了功課。”

巫小妖說:“不過你沒有這些顧忌,他根本不了解你。也就沒法針對你設計什麽法術出來。”黑老怪第一場比試不就是差點輸給了一個不熟悉的年輕人。

張成壞笑著說:“也是,他當然沒有你了解我。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進行一下更深入的了解。”說深入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巫小妖臉再次緋紅,她用好看的眼睛剜了張成一眼,說:“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燒了你。”

張成嗬嗬笑著,說:“現在不是我對你動手動腳,而應該是你對我動手腳了。你的皺紋快消了,我等著你的三個吻。”

說完,張成真的將臉湊到巫小妖的嘴邊,等著巫小妖實現諾言。

周圍的妖魔們都詫異了,脾氣火爆的巫小妖在這個張成麵前居然一副小女人神態,簡直太讓人意外了。這哪裏還是那個動都不動就翻臉,出手狠辣,將一幫男人弄得膽戰心驚的巫小妖啊。

巫小妖紅著臉看看四周,才說:“等下你到屋後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