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找了個舒服的樹枝躺了上去。他現在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這個陸小路讓他看了很不爽,讓他得點教訓也好,要不然,他遲早會死在他的臭嘴上。

場麵變得緊張起來。楊非和另外一個手下一左一右將陸小路保護在中間,鄢然和杏兒背對著陸小路站著,她們兩人前麵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江小糖。

桑洋和另一個結丹後期的高手都站在陸小路麵前,他們的目標就是陸小路和保護他的兩個修為高的兩個手下。

站在江小糖麵前的是修為稍低的妖魔。江小糖計算了一下,隻要陸小路三人能夠支撐一段時間的話,他有把握將鄢然和杏兒帶出去。

桑洋擺擺手,幾個妖魔撲了上去,目標就是陸小路。楊非剛想阻攔,桑洋“哼”了一聲,說:“你的對手是我。”說完輕輕的用手裏的狼牙棒一點,楊非就不得不架起自己的武器,擋了桑洋的這一下攻擊。他現在已經是沒有精力去幫助陸小路了,想活著離開這裏,他必須要將所有的精力用在對付桑洋上。

陸小路這才有些慌了。他平常對敵主要靠的是各種價值不菲的寶物,但是現在他的寶物已經都交給那個元嬰期的高手了,現在他隻能依靠自己的實力來對敵,而這恰恰是他的軟肋。

雖然對上陸小路的是兩個結丹中期的妖魔,但是陸小路卻根本應付不了。戰鬥剛剛開始,他就隻能招架不能還擊。戰敗是遲早的事情。

楊非也很不好過,桑洋的實力很強,處處壓製著楊非,讓楊非非常被動。耳邊又不斷地傳來陸小路的求救聲,更加讓他心神不寧,戰敗也是遲早的事。

另一個陸小路的手下日子也很難過。雖然他實力強勁,但是圍攻他的足足有四個人,一個結丹後期,三個結丹中期,四人將他逼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戰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江小糖沒有戀戰,他將奪魂鬼頭刀大力的一砍,將擋在前方的一個妖魔擊退,對杏兒和鄢然說:“快走,跟上我。”

鄢然猶豫了一下,說:“可是陸小路還被困著。”

江小糖早就看陸小路不爽了,要不是看在杏兒和鄢然的份上,早就離開了。現在正好是個擺脫他的機會。他大喊一聲:“我們三個修為最低,留在這裏會拖累他們的,我們先衝出去,他們脫身會更容易點。”

張成在遠處聽了,心裏樂的直笑。這個江小糖,說的有意思。

鄢然這才放下心來,奮力的向外衝了出去。江小糖的鬼頭刀將攔路的妖魔打的狼狽不堪,鄢然和杏兒迅速的衝了出來。

張成忽然站了起來,他看到有兩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不一會,兩個人影落了下來,剛好將江小糖三人的去路擋住了。

江小糖停了下來,他瞟了一眼這兩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兩個都是魔頭,一個是結丹期巔峰的修為,一個的修為江小糖根本看不出來,最少也是元嬰期修為。

“前輩,還請讓一讓。”江小糖難得的說起了好話。要是他一個人的話,他才懶得理會,直接繞過去就是了。但是現在他是帶著杏兒和鄢然一起跑路,他可不希望杏兒受到什麽傷害。要是這兩個魔頭是和桑洋一夥的話,那今天將會是他遇見的最危險的一天。

元嬰期的魔頭,根本不是江小糖能對付的。實力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元嬰期的魔頭根本看都沒看江小糖一眼,而是將目光停在鄢然姣美的臉上,看的鄢然生氣的低下了頭。魔頭的目光再次轉到杏兒臉上。

“不錯,兩個都不錯。”魔頭yin-邪的眼神在兩個女孩身上掃了幾遍,最後停在鄢然挺傲的胸前,“尤其是這個,臉蛋清純,身材卻很火辣。等下我會好好的揉揉,不知道手感怎樣,估計不會差。”

結丹期巔峰的魔頭附和的說:“那是,老大的眼光什麽時候錯過了。”

江小糖強忍住心頭的怒意,他還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不敢貿然出手。

楊非忽然感覺壓力一鬆。這才發現桑洋已經收手了。

桑洋將狼牙棒扛在肩上,對著元嬰期的魔頭喊了一聲:“大哥,你也來了。”說完,丟下喘著氣的楊非,向魔頭走去。

楊非和江小糖的心都猛的一沉。這兩個實力遠遠高過他們的魔頭與桑洋果然是一起的。

江小糖三人慢慢的後退,退到楊非三人身邊。陸小路已經慌了,他結結巴巴的問:“怎麽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江小糖瞪他一眼,說:“就算死,也要拖個墊背的。楊非,等下打起來,我們一起幹掉那個桑洋。死也要讓他們不爽。”

楊非沉聲答應了一聲。

陸小路看著圍過來的人,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你們……不要亂來,我的姑父是當今的冥帝。”

元嬰期的魔頭輕輕一抬手,陸小路臉上就被狠狠的揍了一下,牙齒都鬆脫了。

“冥帝,我好怕。”元嬰期的魔頭三十歲的樣子,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我就納悶了,你們都死了,誰去告訴冥帝呢?”說完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身後的妖魔們也都笑了起來。

“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留下這兩個女孩和你們攜帶的寶物,離開這裏……”“刀疤”說。

陸小路馬上問道:“那第二條路呢?”

“一起死在這裏。”“刀疤”很有耐心的說。

江小糖冷哼一聲:“我們是不會丟下她們的。”

“刀疤”搖搖頭,揮揮手。一眾妖魔馬上揮起武器,向他們逼過來。

“等等,我選第一條。”陸小路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拍著身體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放我走吧。”他扭頭看看楊非,見楊非沒有動,忙說:“楊非,沒聽見前輩的話嗎,快把東西放下。”

楊非內心掙紮了一會,才不甘心的將東西掏出來,跟著陸小路向山外走去。

“刀疤”揮揮手,圍著的妖魔閃開一條路,讓他們三人過去了。

桑洋想說些什麽,“刀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桑洋就退到一邊去了。

鄢然眼淚在眼裏打轉。她沒有想到,看起來人還不錯的陸小路居然將她丟在這裏,交給這幾個一臉yin相的人手裏。就在這幾天,她還為自己喜歡上了這個英俊熱情的年輕人而高興,但現在事實是這個人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紈絝,一個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的花花公子。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淚眼朦朧中,她看見一向膽小的江小糖突然伸出手摟住杏兒,在杏兒的唇上吻了一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江小糖的嘴裏發出:“杏兒,等下你帶著鄢然向後跑。不管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回頭,要拚命的跑,知道嗎?”

杏兒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你要幹什麽?我要和你一起走。”

“我走不了了。我愛你,杏兒。”江小糖的話讓鄢然更加傷心。

同樣是男人,江小糖選擇的是勇敢承擔,而陸小路選擇的卻是逃跑。鄢然的心裏忽然浮起一個人影:張成在這裏的話,他選擇的會是什麽?

“刀疤”拍拍手,說:“美女們,告別的話都說了,負心的男人也走了。現在你們拿個主意,是自覺的到我懷裏來,還是要我動手?我建議你們自覺的過來,因為要我動手的話,會不好受的。”

沒有人回答。

桑洋看看越來越遠的陸小路幾人,說:“老大,差不多了。”

“刀疤”點點頭,舉起右手一捏,一道白芒一閃,楊非三人感覺身子一空,身體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的扯了回來,摔倒在江小糖麵前的地上。

“你說話不算話。”陸小路帶著哭腔喊道,“你說過隻要我們丟下寶物和女人,你就放我們走的。”

鄢然忽然發現地上的這個男人一點優點都沒有,一無是處,簡直就是一個渣滓,可自己一分鍾前怎麽還會認為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呢?看來自己的眼光很有問題。

“這就是你的男朋友?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到我這裏來好了,我可要比這個家夥可靠多了。”“刀疤”笑嗬嗬的說。隻是他笑起來,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

“她不會過去的,因為你也是個垃圾,一個和陸小路一樣的垃圾。”一個淡淡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誰?”“刀疤”眉頭皺了起來,來人已經離他這麽近了,他居然沒有發現。這個人一定是個厲害的對手。

一個穿著鬆鬆垮垮的衣衫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相貌英俊,嘴角卻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肩上扛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身黯淡無光,卻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動人心魄的力量。

張成懶懶散散的走到離“刀疤”五十米遠的地方站住了,他放下長劍,劍尖插入地上,雙手放在劍柄上,微微一笑,說:“她是我的女人,所以,她不會去你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