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群一起散去,張成和毛雄心裏都開始嘀咕起來。他們試過在神界完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施展法術,威力相當的小。以前還以為是沒有充足的靈力的原因,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如此,應該和法術也有很大的關係。

而且城主和那個陶漢生手腕上的手鐲應該就是貯靈木,隻不過品質要比他們手裏的貯靈木做的武器要高得多。看來想讓自己成為神的樣子,必須要有這個東西才行。當然,現在最迫切的是要弄一顆中級靈石來讓自己可以打開乾坤袋,憑著乾坤袋裏的高級靈石,應該能在神界混的不錯。

“張成,我們幾個想去酒店吃吃大餐,AA製,你去不去?”一回到駐紮地,二小姐貝珊珊的笑容依舊燦爛。與那個沉著鎮定的大小姐完全不像姐妹倆。

貝行遠忽然插話說:“不許看我姐姐發呆。”

張成和毛雄對視一眼,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倒是讓活潑開朗的貝珊珊有些尷尬起來,左看右看又不能發脾氣。

張成忙轉移話題,指著貝行遠問道:“他也去?”

“我當然要去。”貝行遠老氣橫秋的說。

“我也要去。”毛雄讓人吃驚的開了口。

“和一個貓同桌吃飯我還不習慣。”貝珊珊撅起嘴巴。

“幹,我是神,不是貓。再說了,他還是個猴頭呢。”毛雄指著貝珊珊身後一個雷公臉的家夥說。

貝珊珊猶豫了一會,才說:“那好吧,但是你不許坐我旁邊,也不許坐我對麵。”

毛雄嘀咕著說:“這就是種類歧視吧。”

張成將手裏的低級靈石全部交給貝珊珊,說:“這些夠不夠?我說二小姐,你也是有錢人家,幹脆你全請了不好嗎?”

“哼,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們家裏都要靠自己掙錢。”貝珊珊的話讓張成有些意外,看來貝家家教還是很嚴的。

酒樓沒什麽裝修,隻是簡單的木桌木凳。但就是這樣也足夠讓大家興奮了,就連老氣橫秋的貝行遠也露出了少年該有的興奮神色。

“老板,拿菜單來。”貝行遠拍著桌子大聲的吆喝著。

酒樓的老板永遠是個胖子,就像老板娘永遠是**的一樣,這已經成了定律。老板像肉球一樣跑過來,遞上油膩膩的菜單,說:“今日小店特別推薦紅燒如鳳肉。”

“什麽如鳳肉?鳳凰肉?”貝珊珊驚訝的問。

張成“嘿嘿”一笑,說:“當然不是鳳凰肉,既然是如鳳,那就是什麽野雞山雞肉了。”

“這位客官說的對,就是山雞肉,是剛剛送來的天狼山山雞。價格很便宜,五千靈石一盤。”老板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幹,吃不起,我們要便宜的菜,還要大壇的酒。”張成大聲的說。

老板馬上收起諂笑的麵容,對著夥計一揮手,然後去了櫃台後麵,他已經對這群看起來衣著還不錯的客人失去了興趣。夥計開始給廚房吩咐上菜。不大一會,菜就上來了,雖然都是一些常見的混沌獸肉和普通的酒水,張成吃的還是很開心,也覺得美味無比。不僅挨餓是最好的調味品,像張成這樣天天都是肉幹和大餅的日子也是很好的調味品。

貝行遠開始對酒還顯得敬而遠之,但是在張成說了男人不喝酒不能算男人以後,貝行遠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並且很快地將自己灌醉了。害的貝珊珊對張成氣的不行。

屋外進來幾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舉止輕浮,一副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幾人坐下來,罵罵咧咧的嫌棄著這裏的環境。

老板飛速跑了過去,過了沒一會,老板又開心的跑去廚房吩咐上菜。看來這些年輕人點了那道用來宰客的特色推薦菜。

幾個人中的一個忽然看見了貝珊珊,他捅了捅身邊的幾個人,對貝珊珊努努嘴,那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趣,一起站了起來,其中領頭的一個舉止輕浮的來到張成這一桌前,邪笑著說:“美女,和我們喝一杯如何?”

貝珊珊懶得理會他們。

那人又說:“我是織金城最大的家族黃家的黃求仁,你一定聽說過我們家族吧。來,到我們這一桌來好好喝一杯,我給你講講我們家族的事情。”

本來同來的幾個護衛隊隊員已經臉現怒容,準備大聲嗬斥一番的,但是聽了這個年輕人的話又忍了下來。織金城最大的家族黃家可是很有名的家族。他們是財閥趙家的外係家族,在織金城可以說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地麵顫抖的豪門大族。

黃求仁看看那些敢怒不敢言的護衛,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直接伸出手要去抓貝珊珊的手臂。

一個有力的手一把拍開黃求仁伸出來的手,說:“滾開。”

黃求仁扭頭看看麵前的這個有著大咧咧笑容和滿臉滿不在乎的家夥,惡狠狠的說:“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對我動手。”

貝行遠忽然衝了過來,一腳將黃求仁踢倒在地。他醉意熏熏的說:“滾開,你們黃家算什麽東西。我們貝家可從來不怕你們。”

黃求仁身後的那群人逼了過來,張成、毛雄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看著對方。其他的護衛看見主子都出手了,再沒有一點表示似乎說不過去,也都站了起來,一時間氣勢洶洶,將對方的氣焰完全壓下去了。

那幾個人看看占不到什麽便宜,隻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桌上,開始將火氣發泄到老板身上。

就在張成幾人結賬離開的時候,黃求仁忽然喊道:“小子,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字?”

張成轉過身,大咧咧的說:“你爺爺我叫張成。記住了。”說完輕蔑的看看這幾個欺軟怕硬的家夥,離開了。

貝珊珊有些緊張的說:“你不該告訴他們你的名字的,你隻是一個剛剛飛升的普神,根本鬥不過這些人。”

“沒事,我張成從來沒有怕過誰,就算他是豪門大族又怎麽樣。”張成依舊是滿不在乎。

貝珊珊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看向張成的眼神裏多了一些複雜的內容。

天一亮,補充足了食物和水的隊伍就出發了。受了傷的護衛經過簡單的治療也都恢複的差不多,隊伍重又和以前一樣擁有了戰鬥力。

張成依舊和毛雄兩人坐在最後麵的車裏,無聊的看著外麵的景色。現在這裏已經有了些樹木和雜草,不再是荒漠一片。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甚至有些慢。這讓張成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車隊要放慢速度。

毛雄忽然拉拉他的衣袖,說:“看那邊。”

張成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依稀在一個山凹裏有個人躺在那裏。

“是個人?”張成疑惑的問。毛雄的眼睛要比張成的銳利的多,這都是長久練習箭術練出來的。

“是個人。身上還有血跡,應該是受了傷。”毛雄肯定的說。

張成心裏忽的一亮:“莫非……”他有些激動的看看毛雄。

毛雄也眼睛一亮:“是啊,莫非……”

“你是不是想的和我一樣?”張成好奇的問。

“我估計是一樣的。拿了他的手鐲……”

“搶了他的靈石……”

“殺了他的人,……”

“奪了他的信仰。”張成最後一拍手,說道。

兩人偷偷的溜下車,趁著沒人注意直接跑進了路邊的雜草從裏。然後飛奔著趕到了那個山凹。

躺在山凹裏的果然是那個陶漢生,昨天還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今天已經是疲弱不堪,奄奄一息。血跡流滿了他的全身,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張成直接摸到他的手腕上,取下手鐲樣的東西,然後套在自己手上,一念口訣,卻失望的發現完全沒有作用,他還是一點靈力都施展不出來。

毛雄直接摸出他的口袋,卻發現要打開這個口袋依然是需要靈力。摸遍他的全身也沒法找到一個靈石。毛雄氣憤的直罵娘。

“怎麽辦?”毛雄氣急敗壞的說。

“幹。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張成也很惱火。好不容易看到了打開乾坤袋的機會,卻依舊是一場空。

張成站起來看看地上的人,心裏忽然一動,說:“幹脆我們把這個家夥救活了,然後找他要報酬。”

毛雄無奈的說:“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你救他吧。”

“幹,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麽救?”張成說。

“我也不是大夫。再說了,這是你的主意,所以該你想辦法。”毛雄一家夥推得幹幹淨淨。

張成也不說話,蹲下來撕開陶漢生的衣服,傷口還在流血。張成舉起貯靈木做的武器對著他的傷口念一句口訣,一團火焰噴出來,嚇了毛雄一跳。

“你燒他幹什麽?”

張成沒有理會,火焰燒過以後,在陶漢生胸口留下一個疤痕,很難看,但是血卻止住了。

張成一腳踢在毛雄腿上,說:“我止住了他流血,你把他背到車上去。”

毛雄苦著臉,背上陶漢生急衝衝的向前趕去。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背著人趕路了,他再次覺得自己來到神界是個錯誤,巨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