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搖搖頭,對於這個黃旗正的能力是深表懷疑。也許他的個人實力超強,但是在指揮調度方麵就太差了。這樣毫無章法的一擁而上能對狐獸造成的傷害很有限。

沒有一個計劃就這樣貿然出手,實在不是一個領導者該做的。而且看黃旗正的樣子似乎也沒有統一調度指揮的意思,完全是準備讓大家各自為戰。

張成還在猶豫,黃家的黃偉聲已經第一個衝了上去,他口裏念著法訣,腳下忽然出現了雲彩,有了這個雲彩的幫助,現在黃偉聲的速度已經是極快,他衝到狐獸身邊,手裏的劍發出一道勁氣直撲狐獸的身子。

勁氣沒有懸念的直接擊中了狐獸的身子,但是造成的傷害卻很有限,甚至隻是相當於被蚊子咬了一口。狐獸懶懶的掃視過來,手一揮,一個碩大的拳頭砸向黃偉聲。

黃偉聲的身子躲閃很快,他繞著拳頭躲了過去,然後再次念起法訣,然後劍尖發出一道亮光,一道白芒帶著呼嘯聲再次撲向狐獸的身子。

這一次的攻擊讓狐獸扭動了一下身子,造成的傷害雖然大了點,但是依舊是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狐獸再次揮動拳頭砸向黃偉聲的時候,其他的人也趕到了,他們紛紛祭起各自的武器和法術,對狐獸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張成沒有衝上去,現在的這些人看著打的熱鬧,但是對狐獸造不成影響。大家沒有一個什麽計劃的話,根本阻止不了狐獸和魑甲大軍的前進。

貝家大長老眉頭皺了皺,他也飛了上去。他沒有拿出武器,而是直接一個法術施展了過去,這個法術威力要比其他人的要大不少。這個法術落在狐獸的身上,“轟”的一聲炸響,狐獸身上終於出現了一個稍微像樣點的傷口。

狐獸頓時怒了,它張開爪子,對著大長老劃了過來。大長老很迅速的躲避開了,但是和他停的很近的兩個普神被這一抓劃到了,頓時失去了平衡,跌落下來。

有一個人反應速度很快,迅速的調整身子然後重新飛了起來,還有一個卻跌落在了魑甲群裏,被魑甲重重圍住了。從魑甲群裏傳出來的慘叫聲馬上就被小了,不一會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大家心裏都沉了一下,這個人看來是死了。空中飛著的人們馬上警惕起來。不敢再肆無忌憚的攻擊。要是被狐獸打中了,落入魑甲群裏,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黃旗正和他身後的楊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兩人也出手了。黃旗正在前飛了上去,楊庸在後麵飛行。讓張成奇怪的是,這個楊庸雖然人跟了上去,但是卻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支前來阻擊狐獸的隊伍都是由神組成的。凡人們因為無法禦空飛行,所以隻能是留在城裏守城。這些神雖然都能飛行避開魑甲的攻擊,但是就目前的進度來看,要不了多久大家都將會把靈石消耗幹淨,到那個時候能參加戰鬥的人將沒有幾個了。

張成看看黃旗正,但是黃旗正依舊是沒有改變作戰方法的打算。神們依舊是雜亂無章的胡亂攻擊。這些攻擊對狐獸造成的傷害完全不能減弱狐獸的戰鬥力。

狐獸開始舞動雙爪,每一次的舞動都會造成一兩個神們墜落。短短的五分鍾後,掉落在魑甲群裏的神就已經超過了二十人之多。

現在除了張成和毛雄,其他的神們都已經出手了。又過了五分鍾,這些人除了幾個實力很強的高手外,其他的神們都退了回來。

貝宏正也退了回來,他看看張成,眉頭皺了皺,問道:“張兄弟在等什麽好時機嗎?”

張成搖搖頭說:“我們這樣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沒什麽作用。你看你們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靈石了,可是這個狐獸不僅沒有被傷到,反而是越戰越勇。這樣下去,我們可阻止不了魑甲大軍的進攻。”

貝宏正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看出來張成說的很正確。這樣下去,除了白白的消耗靈石外一點作用都起不了。隨即他又釋然說:“沒什麽,我們還沒有施展信仰之力。隻要大家都施展信仰之力,我想還是能殺死這個狐獸的。”

張成冷笑一下,說:“你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人施展信仰之力麽?”

“為什麽?”貝宏正好奇的問。

“施展信仰之力後會陷入短暫的虛弱期。沒有誰會在不安全的情況下施展信仰之力。”張成的話讓貝宏正明白了。現在大家的心不齊,也就沒有人敢於施展信仰之力。要是自己在施展信仰之力後陷入虛弱期的時候被心懷不軌的人殺了,那就太不劃算了。

“那怎麽辦?”貝宏正似是自言自語的說。

“這是黃旗正城主指揮不當。他沒有給大家以安全感。”張成說道。

貝宏正歎息一聲,說:“這個城主,怎麽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呢?”

毛雄忽然插話說:“說不定城主是故意這樣做的呢?”

貝宏正和張成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知道,毛雄說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真的。這個黃旗正就是利用狐獸在消耗大家的實力。最好能借助狐獸除掉幾個對他有威脅的人。

但是,這個黃旗正難道有信心能守得住織金城?不靠大家一起努力,織金城該怎樣才能守得住呢?

陶漢生也來到了張成身邊,他拉上張成和毛雄說:“你們幫我一下,這個狐獸太龐大了,我要施展信仰之力來看看,能不能對它造成傷害。”

張成點點頭,和毛雄一起跟在陶漢生身後飛了過去。來到狐獸身前不遠的地方,陶漢生舉手向天,大喊一聲:“火靈!”從他身體裏猛的迸發出巨大的能量,能量飛到空中再變化成一個個的火球砸了下來。

這些火球都落在了狐獸的身上,將狐獸身上的皮毛燒得臭氣漫天。狐獸慘叫一聲,聲音大的讓大地都顫抖了幾下。狐獸爪子狠狠的劃向陶漢生。

陶漢生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根本逃不過這一爪。張成和毛雄架起陶漢生急速的向後退去,硬是從狐獸的巨爪下飛了出來。狐獸看來是不想放過陶漢生,丟開其他的人,直接衝著陶漢生追了過來。

張成和毛雄再次架著陶漢生向後逃跑。這個時候黃偉聲也出手了,他念起法訣,從他身體裏迸發出一道白光,白光直直的衝著狐獸碩大的身子飛去,硬是將狐獸刺穿了。

狐獸再次慘叫一聲,舍棄了陶漢生轉身去追趕黃偉聲。黃林抓住黃偉聲的衣領,帶著黃偉聲向外圍退去。要是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施展信仰之力的話,就能讓狐獸陷入首尾不能兼顧的地步,但是還在攻擊的神們沒有人再次施展信仰之力了,大家都是用普通的法術在進行著攻擊。

狐獸的注意力都在黃偉聲身上,這讓其他的人可以很放心的攻擊著。黃林的速度很快,他帶著黃偉聲迅速的逃出了狐獸的攻擊範圍。狐獸失去了目標,很惱怒的雙爪亂舞,將幾個猝不及防的神給拍到了地上,成了地上魑甲的食物。

張成忽然發現,狐獸剛剛還在流血的身體開始慢慢的修複起來。看來是這些魑甲吃掉的東西能幫助狐獸修複身體,補充體力。

沒有人再次用信仰之力進行攻擊了,其他的攻擊造不成大的傷害,而且現在對狐獸出手的神們越來越少,而狐獸的身體還在緩慢的修複著。這樣下去,陶漢生和黃偉聲的攻擊就完全白費了。

張成歎息一聲,看向黃旗正。黃旗正和楊庸依舊是繞著狐獸巨大的身體飛行著,抽空就給狐獸來一次不痛不癢的攻擊。這個黃旗正,完全是在混,一點沒有用心對付狐獸的意思。

張成有些迷惑了,難道黃旗正甘心看著自己的城池落入魑甲的口裏?黃旗正現在的表現完全讓人無法理解。不過有一點張成知道,那就是這個黃旗正一定有所圖謀。

張成和毛雄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在沒有摸清楚的情況下,還是保存實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陶漢生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正準備再次飛上去。張成拉住他,問道:“你還能不能施展信仰之力?”

陶漢生搖搖頭,說:“最多還能施展一次,而且威力也要小很多。”

張成歎息一聲,說:“你看看狐獸的身體。你剛才對它造成的傷害現在基本上已經全好了。我們不能這樣下去,這樣下去阻止不了狐獸。”

陶漢生大吃一驚,他仔細看了過去,發現狐獸的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而且它的力氣也沒有有所消耗的跡象。戰鬥了這麽久,狐獸的速度和力量一點沒有減少。

“你說,狐獸的力氣都是從哪裏來的?它怎麽能這樣氣力充足呢?”陶漢生也看出來狐獸的力氣沒有減少的跡象。

“這個狐獸讓我想起了吞噬蟻。吞噬蟻依靠的是團體的力量。我看這個狐獸也是依靠的它腳下的魑甲群給它的力量。它的身體的恢複也是依靠的魑甲。想殺掉狐獸,應該讓這個狐獸離開魑甲群。”張成說。

陶漢生歎息一聲,說:“這怎麽可能呢?”

張成沉聲說:“我看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