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擄走

狻猊是南門付家的法寶,據說狻猊一直為付家曆代掌門人的法寶,也有說狻猊因為欠著付家的債,所以一直安心呆在付家,為南門收妖戰魔。

“不可以。”邢承天眼中不忍,“你看那邊。”

李寶寶順著邢承天所指的方向看去,挨著森林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排排農舍,“如果你束胸用狻猊來淨化此地,那些人也會受到牽連的。”

“那你說應該怎麽辦才好。”

“我們還是要先找到權杖,然後在想其他消滅大巫師的方法。”

付川在帳篷聽得一清二楚,他手中拿著一個鏤空雕刻的金色圓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以前古人掛在床中的香囊,可是這個香囊是用黃金雕刻而成,中間還有紫色與白色的光芒在其中轉動,這就是狻猊的真身,狻猊一直寄居在這個黃金香囊中。

付川從做掌門起,隻用過一次狻猊幫助自己,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付川剛剛做上付家掌門人的位置就接到了一個棘手的工作。

他有一個朋友在警察局工作,這位朋友查案的過程中遇見了已經非常棘手的事情,一幢大廈裏,一個男戶主與女戶主在家中殘殺而死,這本是一件極其普通的夫妻因為爭吵而釀成的慘案,可是這幢大廈在這件事情後一直怪事不斷的發生,有人竟然在後樓梯口被嚇死,還有人無端端的從樓上跳樓自殺,而且這些人之前據家人說都沒有任何的異狀。

後來這位警官去請了付川,付川一去才弄清楚原因,原來早先死的那對夫妻是被鬼控製後自相殘殺而死,而那作怪的鬼魂就是那對夫妻的母親,因為他們使喚母親大晚上出去買東西後被車撞死了,老母的魂魄久久不能安息,頭七過後上門索命,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後來這兩夫妻心中怨恨,化為厲鬼回到大廈作怪。

因為在付川接受這件事情時,大廈裏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所以大廈被冤魂占據,外麵籠罩著一層陰森的鬼氣,因為都是冤死的人,所以那次也是付川獨立辦事以來見過最多的一次猛鬼窩,那次事情後來不知道被誰給傳出去了,還被一個導演給拍成了電影,叫什麽猛鬼xx。

那次也是付川第一次用狻猊來淨化大廈中的冤魂,那次也讓付川是大傷元氣,這次如果要用狻猊來淨化這片森林,付川自己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南門的掌門人大多早死,一是因為體內積存了大多的陰氣,二是因為每次動用法術都損耗身體,南門付家道法霸道,可是說白了就是傷人一百,自傷七十。

這時李寶寶走進來付川的帳篷來,她坐在了付川的身邊,很自然的靠在了付川的肩膀上,她說道:“我們有很多年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吧。”

付川沒有說話,他現在很想要她,可是他知道不是時候,而且他也不能做出對不起這個女人的事情來。

“旅店裏的那個女孩子,你喜歡她嗎?”李寶寶問道,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付川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笑看人生,接受家族給他的一切,包括以後早亡的命運,付立兩家是世交,立家人的道法比較溫和,所以李家掌門人大多長壽,而付家的掌門人卻大多早死,李寶寶是道法的,前世今生都能窺見一二,她似乎早就已經能夠遇見付川的命運了,所以這些年來,付川就是在外麵如何亂來,她都不管不問,讓他盡情的恣意生活。

“挺好。”付川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什麽都知道,她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人,這些年來,付川傷她太深了。

“如果挺好就娶了吧。”李寶寶知道付川是不會娶自己的,要是他想娶自己,早就已經娶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她說這些話了。

“付家有組訓,掌門不能娶親。”付川平靜的拉著李寶寶的手看著,“寶寶,有男人了嗎?”

李寶寶搖頭,她笑道:“誰會要一個神婆啊。”

付川說:“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個女人,就是再強,最後還不是一樣要結婚生子,而且你們李家也沒有掌門不能成親一說。”

“我很想知道如果付家掌門人成親了,會有什麽果報。”李寶寶一直很奇怪,為什麽他不能成親,甚至不能娶自己。

“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嗎,付家第十二代掌門人就因為擅自成親,成親當晚就死在了自己新婚妻子的**。”

“你不會也想要我死在你的**吧。”付川嗬嗬一笑,然後將李寶寶扶了起來,然後對她說道:“寶寶,你以為我不想要你嗎。”

“我想要你,可是我知道自己給不了你幸福。”

李寶寶低下眼眸,她說道:“我沒有逼你,我可以等你,我也可以一輩子不找其他俺男人等你,隻希望你不要在去碰其他女人了。”

付川啞語,他不希望李寶寶為他這般委屈,他起身站了起來,然後從帳篷裏走了出去。

外麵,邢承天還站在懸崖上看著他那些圖案,付川走了過去,不知道從哪個包裏摸來了一瓶酒。

就用懸崖邊的灌木葉子做成了酒杯,付川喝下一口酒,邢承天看的出來他心情煩悶,“怎麽了?”

付川說:“煩啊!”

邢承天白了他一眼,“你還會有煩的時候啊。”

“你知道個屁!”

付川的眼睛一直望著前方的某個點上,他說:“我想結婚,可是我又很怕死。”

“怕死?這話怎麽說的。”邢承天不知道付川這話的意思是什麽意思,“說明白點。”

付川一笑,也沒有跟邢承天說清楚,因為就算是說了邢承天也不會相信,就連付川自己也不敢相信,為什麽付出家的掌門人一成親就會突然暴斃,家裏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付川想自己大概早就吃掉李寶寶了。

以前家裏的人就徹底測算過,可是最終沒有結果,據說是先祖被上天詛咒了,才會這樣,至於是因為什麽事情,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付川問邢承天,“權杖一定在這裏,你有辦法找到它嗎?”

邢承天說:“我看過照片權杖的照片,權杖看起來像是黑岩石做製作的,黑岩石中有一種很特殊的金屬,我希望能夠通過金屬探測找到它在哪裏。”

付川問道什麽地方去找金屬探測儀,邢承天從包裏拿出一個發著怪聲音的黑色盒子,“這是我在大學時自己做的,當時還隻是一個雛形,這麽多年來一直在重新做,這次就試試。”

付川哼哼一笑,他指著無邊無際的森林,“就權杖在這裏,我們要找多久才能找到。”

邢承天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是啊,毫無頭緒。”

“師伯,師傅失蹤了!”瓶兒在帳篷中喊道,付川迅速的跑進了帳篷中,他看見李寶寶的被窩裏沒有人,還有一旁樹旁捆著的那個野人也不見了。

“人去哪了!”付川朝著瓶兒大聲問道。

瓶兒剛才一直在外麵的那頂帳篷裏休息,因為李寶寶睡的淺,不能被打擾,所以瓶兒一直在外麵睡,瓶兒也是覺得山頂上的夜晚會冷,所以才拿著毯子去給李寶寶,可是沒有想到李寶寶竟然不見了。

野人也不見了,付川看著那半條磨斷的繩子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夜晚擄走了李寶寶。

李寶寶失蹤,付川幾乎已經要將狻猊拿出來了,可是就在此時邢承天按住了他的手,“你現在淨化這裏,寶寶一定也在林子裏,不是連她一起遭殃嗎。”

付川是失去了理智,可是邢承天沒有,他分析道:“我想那個野人大概是故意跟著我們進了洞穴,其實它一直都有機會逃走,那根繩子一直對他不起作用,他為什麽要走,那就是在我們這裏有它需要的東西。”

“你早就知道了。”付川說道。

“所以我才在它身上灑了熒光粉。”邢承天看事情總是喜歡往深了想,有時看起來是城府,但現在看起來又沒有什麽壞處。

邢承天一直沒有將利用野人找到老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可是他告訴付川,他也不知道它的目標會是李寶寶,畢竟他在野人身上灑下熒光粉時,李寶寶還並沒有出現在這裏。

邢承天指著懸崖另一邊的石頭,上麵隱約閃著光亮,一行人尋著熒光粉的方向一路跟著而去,邢承天是眾人中最擔心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想出來的,如果李寶寶出什麽事情,他不好跟付川交代,雖然這件事情他已經老實跟付川交代,是他跟李寶寶策劃出來的,瓶兒一路上哭了好幾回。

付川卻在這個時候變得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在怎麽樣擔心,李寶寶現在還是不在自己身邊,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想辦法救出她。

李寶寶昨晚與邢承天商量,由她做誘餌讓野人趁機綁走她,而邢承天則在一旁拖住付川,邢承天告訴李寶寶,他覺得野人一直跟著他們,也不逃走,肯定是有什麽陰謀的,所以他將自己的想法跟李寶寶說了一遍,李寶寶當即就同意了,她說知道師兄在這裏查這件事情很辛苦,她想要早點幫師兄查清楚事情,好離開這裏,其實邢承天知道李寶寶是在旅店看見了這裏有其他女人,吃著醋,不想付川在逗留在這裏翌日。

李寶寶被野人扛著不知道翻過了多少溪流峽穀,除了邢承天灑在野人身上的熒光粉,李寶寶也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扔在了地上,她知道其他人一定會發現的。

李寶寶最後被野人扔進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中,野人累了,可是卻不能放開她,所以休息時還是將李寶寶抱在懷中,懷中抱著一個大美人,它是睡得香香的。

李寶寶在野人懷中呼吸不暢,克也不敢掙紮,她隻能咬下自己衣服上的一顆紐扣,然後將其吐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