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死亡

姽嫿真的很舍不得她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她離開,畢竟她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高福笑著說:“你去吧,我會照顧她的。”

詩詩說:“高福,你也別總是留在陽間了,時間久了,對你也不好的。你也找機會投胎重新做人吧。希望你能幸福。”

他們看著詩詩消失在星空下,可是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徐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不對啊,姽嫿,詩詩不是說你們隻能生一個女孩嗎?可是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有一個弟弟啊?”

“我弟弟我爸媽收養的孩子,親生的的確隻有我一個,之後便無法再生了,所以看到我弟弟的時候,他們非常喜歡他,就收養了他。”姽嫿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說。

高福也不知隱藏在那個角落,總之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他們沉默著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徐嘉才說:“咱們明天還需要去墓地嗎?”

姽嫿點著頭說:“你不覺得那個墓地還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嗎?”

“你說是建在那個墓地上的工廠?”徐嘉也想了很久這個問題,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那麽大膽子,敢把工廠建在一個巨大的墓地上呢?

高福卻突然開口了,“關於這件事,我就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又何必去那黑乎乎的墓『穴』裏冒險呢?再說你們一旦進去就是找死,孫佳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嘉麵『露』喜『色』,說道:“你能告訴我們是最好了,其實我也很不想去那裏,畢竟那裏有綁架姽嫿的痛苦記憶,隻是我們對那裏太好奇了,所以才想一探究竟。”

高福並不現身,隻是淡淡說:“那個墓『穴』其實就是孫家的祖墳,他們在落魄前就已經建好了那個巨大的墓『穴』,當時可耗費了孫家不少錢財,雖然他們家很富有,不過對孫家來說還是不小的一筆投入。所以後來嘉婉害得他們落魄的時候,他們才一時沒有資金周轉,如果不是因為修建祖墳,他們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敗落的。”

徐嘉問道:“那個工廠究竟是誰建造的。”

高福笑著說:“淩宇,也就是你的前生,當時嘉婉被孫家的一個下人刺死,所以淩宇就特別恨孫家。他當時的勢力很大,就刻意在孫家的墳墓上建立了廠子,不知是是不是陰氣太重的緣故,廠子的生意竟然特別好,隨後淩宇就成了當地最有勢力的人,可是卻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因為抗日被日本人打死了。後來廠子就敗落了,慢慢就荒廢了。再後來也有人試圖利用那裏,可是不知為什麽他們一去就會有人死亡,所以再也不敢有人去那裏了。”

天漸漸快亮了,高福打著哈欠說:“我要睡覺去了。”

徐嘉和姽嫿也相擁著入眠,第二天他們是被電話吵醒的,醫院來電話說:“徐姐突然暴亡。”

他們急匆匆趕往醫院,誰知他們在醫院還聽到了一個更糟糕的消息,那就是申濤也突然死去了。

怎麽會這樣呢?

姽嫿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孫佳人搞的鬼,可是他們都無辜的,她不明白孫佳人為什麽要害死徐姐和申濤。

徐嘉緊緊擁抱著姽嫿安慰著她說:“不要難過了,孫佳人在報複我們,他不止要傷害我們,還要傷害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姽嫿顫抖著說:“那怎麽辦?難道就任她胡作非為嗎?”

徐嘉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

他們給徐姐辦了葬禮,徐嘉給徐姐的孩子補助很多錢,他們雖然懷疑,可是錢已經堵住了他們的嘴,他們也沒多說,況且看徐嘉為徐姐的葬禮也很用心,也就不好計較了。

他們在墓碑前站立了很久,人們早已走了,天都黑了,可是他們還在默默靜立著。他們覺得愧對徐姐,為什麽他們前世的冤仇要讓徐姐這個無辜的人來承擔呢?

他們恨孫佳人的殘忍,可是孫佳人又何嚐不是同樣恨他們呢?

姽嫿覺得很對不起申濤,之前因為自己,他就一再地被鬼上身,他不斷被傷害,可是她還不知道,竟然還一度誤會他。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誰知他卻走了。

一隻白『色』的貓咪突然跳到他們腳下,它用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望著姽嫿,竟然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卻說子俊的,他說:“我知道你們鬥不過孫佳人,不過我和高福會幫你們的,她就快要來了,你們好好保重吧。”

誰知子俊剛說玩,一陣狂風大作,孫佳人已然來到墓地,她狂笑著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子俊的魂魄從貓的身體裏鑽出來,那隻貓突然就像死掉一樣癱軟在地上。他與孫佳人打鬥著,喊道:“你們快走,幫我找高福來。”

他們忙坐進車裏,向別墅開去,誰知就在急轉彎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一輛黑『色』悍馬,朝他們狠狠撞了過來。

徐嘉雖然極力閃躲,可還是沒有躲過去,悍馬擦過他的車邊的時候,徐嘉看到楊柳在車裏衝他詭異地笑著,那笑充滿了快感和得意。

徐嘉的車掉進旁邊的泥土裏,他知道車子快要爆炸了,可是姽嫿已經昏『迷』過去,他硬撐著給她解開安全帶,費力地把她推出去好遠。

他正要從車裏鑽出來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腳被什麽東西絆住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楊柳,她是抱著必死之心的,所以她死之前也要拉著她最愛的男人陪葬。

可是徐嘉怎麽可能丟下姽嫿不管呢。他用力踢著楊柳,可是楊柳就是死死拉著他,不肯讓他離開。

車子終於爆炸了,他們兩個被炸成了粉末,他們的骨血終於混在了一起。

姽嫿卻還在一旁昏『迷』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裏了,她慣『性』地去『摸』小腹,卻發現居然變平了,她一陣驚慌,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她狠狠咬了自己一看,才發現這個夢竟是如此真實。

她幾乎要瘋了,大喊大叫著,醫生忙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