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訪太平間 貓怨 青豆

姽嫿來到申濤的辦公室,看到他依然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她揪著他的耳朵說:“申濤,醒醒。”

申濤的耳朵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到底是誰這麽不知趣。他正皺著眉要發活,誰知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姽嫿那張美麗的臉。

他心裏的氣頓時消了大半,笑著說:“哎呦喂,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揪我耳朵啊,疼死了。”他一邊笑一邊輕輕『揉』著被姽嫿揪痛的耳朵。

“可是想要叫醒你,這個方法最有效啊。“姽嫿一臉的調皮,欣賞著他的無奈。

淩峰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姽嫿,這真是個像謎一樣的女子。

姽嫿輕笑道:“申濤,你也該去值夜班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能帶我們去太平間了嗎?”

“好吧,不過你們進去後隻能看一眼就離開,不能待太久的,如果被發現了,我是會被處罰的。”申濤還是有些擔心。

姽嫿忙點著頭說:“你放心吧,我隻是想看看杜青泠身上的抓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

申濤先將頭探出去觀察了一下,見走廊並沒有人影,才帶著他們向太平間走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走廊裏靜得可怕,他們突兀的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通往太平間的通道上。

可是他們絲毫不感覺到害怕,申濤走到太平間門口,回頭看到沒什麽異常,才拿出鑰匙打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有一股涼氣撲來,因為這裏是儲藏屍體的地方,所以溫度要低一些。

申濤走到杜青泠的櫃子前,將他的屍體抽出來,說道:“你趕快看,他的屍體明天就要送到殯儀館了。”

姽嫿點了點頭,輕輕拉開蒙在杜青泠屍體上的白布。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被他可怕的臉給嚇了一大跳。

他原本俊美的臉完全變形,那雙『迷』人的眼睛如今布滿了血絲,眼珠子爆出來。嘴巴張得很大,似乎是在呐喊,可是卻沒喊出來,就被嚇死了。

他的脖子上也有幾道抓痕,而且血肉翻飛,姽嫿幾乎能聞到血腥味。

她繼續把白布往下拉,眼前的景象簡直讓她心驚肉跳,抓痕居然幾乎布滿全身,可是致命傷到底是哪裏?

申濤雖然是個外科醫生,可是看到眼前血淋淋的畫麵還是有些惡心,幾乎要忍不住嘔吐出來。

淩峰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倒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突然發現杜青泠的太陽『穴』上有一個針眼大小的紅點。

他仔細一看,越看越感到疑『惑』,問道:“申醫生,你們仔細檢查過死者的屍體嗎?”

申濤看到他滿臉凝重,詫異道:“沒有,因為當時死者的父母死活不讓我們解剖屍體,我們無奈之下隻好作罷。怎麽?難道你發現了什麽?”

淩峰沉『吟』道:“你們醫院給出的結果是死者是因為過度驚嚇而導致心髒衰竭而猝死的。可是我卻不這麽看,我認為這根本就是一起謀殺。”

“謀殺?你有什麽證據?”姽嫿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她寧願相信他是被嚇死的,也不願相信是被人殺害的。

淩峰指著死者的太陽『穴』說:“你們看這個紅點,我想應該是有人將一根針刺進去而導致身亡的。”

申濤仔細看了看,不禁有些佩服淩峰的縝密,他說:“可是死者的確是因為驚嚇而導致心髒停止跳動了。”

淩峰點著頭說:“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也許是有人將針刺進去,然後才讓他看到恐怖畫麵,從而造成他因驚嚇過度而死亡的假象。”

“可是到底是誰和他有這麽大的仇恨,居然用這麽惡毒的法子殺害他。再說晚上他身邊有人看護的呀,到底是誰又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醫院行凶?”姽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淩峰搖著頭說:“我隻是推測而已,不過想混進醫院也不是沒可能,而且隻要在深夜給看護人打一針麻醉就好了。至於到底是誰幹的,那我可就猜不出來了。”

申濤感到在這裏待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便說:“差不多咱們也該走了。”

姽嫿將白布重新蒙上屍體,申濤把盒子推了進去。

可是他們沒發現那屍體的手指居然動了動。

可是太平間的燈突然開始閃,他們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天花板上明明滅滅的電燈,申濤忙喊:“快走。”說著就拉著姽嫿往外跑。

太平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姽嫿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她以為自己幻聽的聲音。不過這次這個聲音很大,離得很近,就像是在她耳邊一樣。

他們急速穿過太平間,向門外走去,他們飛奔在走廊上,直到跑到辦公室。他才氣喘籲籲得停下來,回頭一看,幾乎把他嚇死。

後麵的人竟然不是姽嫿,而是杜青泠的屍體。而這屍體正咧著嘴衝著他笑呢。

他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屍體,緊緊貼在門上,手卻慢慢靠近門把手。就在那屍體的手正要伸到他脖子前的時候,申濤飛快地打開房門,逃進了辦公室。

門外的屍體似乎有些不甘心,不停地拍打著玻璃門。

申濤真的害怕他會將門打破,緊張地大口喘著氣。可是那屍體仿佛是失去了耐『性』,轉身離開。

他剛平息下來,房門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的心再次被提起來,喉頭一緊,將門反鎖。

“申濤,我是姽嫿,快開門。”姽嫿顫抖地說。

申濤一聽是姽嫿,才將門打開,她快速地鑽進來,流著眼淚乞求著說:“申濤,救救淩峰吧,他被那屍體纏住了。”

申濤驚懼地說:“可是我就算出去也幫不上他的忙啊,我也不知道如何對付。”

“可是你好歹去看看吧,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但凡我有法子,都不會來求你的。”姽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有些心軟了,可是自己也不能被她看輕啊,所以隻好硬著頭皮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