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無是處顧奚源

她剛一出門,邢澤又開始找了起來,終於,他在垃圾桶找到了那個舊瓷杯。他高興的拾了起來。

邢澤盯著這缺了一個小口的舊瓷杯看了良久,想到曾經的種種,手裏一緊,嘭的一聲,這瓷杯竟然就這麽裂了,分成了幾半。

跐溜一聲,裂成幾塊的碎片一瞬間都掉到了地上。

正在這時候,木朵端著咖啡出現在了門口。當她看到地上的瓷杯碎片,看到邢澤輕顫的背影和緊握的雙拳,想到剛剛他奇怪的舉動。

木朵恍然大悟,此刻她才知道為何有如此身價的邢澤卻一直用一個舊瓷杯,因為這瓷杯對他意義非凡。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她趕緊跑過去,將咖啡放到了桌上,一個勁的給邢澤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邊道歉一邊蹲到地上,將那些碎片一塊塊給撿拾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杯子對你有特殊的意義,我看它都缺口了所以才給你扔掉的。”

木朵偷偷抬頭看到男人鐵青的臉色和已經握的泛白的指關節,覺得又愧疚又難受。她以為邢澤是因為自己丟了他的瓷杯而發火的,當邢澤低頭看她時,她迅速低下頭繼續撿拾著地上的瓷片,避開了他的目光。

邢澤冷靜下來,一把拉開了木朵。

“我來,小心劃到手。”說著,他便親自蹲下來收拾著,語氣很是溫和,完全沒有剛剛的戾氣。

木朵此刻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邢澤收拾。

邢澤將瓷片都扔進垃圾桶裏,又拿過木朵手裏的瓷片統統扔進垃圾桶裏,才說道:“不管你的事,早就應該丟了。”

木朵開口正準備道歉,邢澤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之後,邢澤跟木朵說自己有事先走了,讓她下班後自己回家,小包子有人接不用她操心。

說完邢澤就匆匆離開了,沒給任何木朵道歉的時間和機會,留下木朵一個人站在辦公室杵了良久。

緩過神來之後,木朵看向了垃圾桶,想必,那個瓷杯對邢澤來講,真的意義非凡吧!如果是自己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被人不打招呼就私自扔掉了,肯定也會生氣的。

木朵這樣想著,雖然不知道這瓷杯到底是誰送給邢澤的,但她還是走到垃圾桶跟前,從裏麵將那些碎片都撿了起來,一小塊都沒放過。

此刻已經五點,集團的員工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隻有木朵依舊坐在辦公室裏,她在粘著那個瓷杯。

雖然知道肯定粘不會之前的樣子了,但是她還是想盡可能恢複原樣,這就當是跟邢澤道歉了,即使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諒自己。

邢澤是被顧奚源約走的,顧奚源原本陪著蘇蘭兒逛街,可中途蘇蘭兒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說有事離開了,感受到遭了嚴重打擊的顧奚源想找邢澤喝酒吐槽傷心事。

而剛好邢澤因為一個破碎的瓷杯想到了過去的傷心事,加上看到木朵給自己道歉,心裏覺得委屈的木朵,一向高傲的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跟木朵解釋,便答應了顧奚源陪他。

兩人還是在老地方喝著酒,這次沒了邵景騰,因為他出國了,但卻多了一個季曉曉,她自然是跟著自己的哥哥季炎炎來的。

“邢總,為什麽不帶著木朵來?”季曉曉納悶,邢澤在她心中並非是花天酒地之人,更是對木朵疼愛有加,為何每次來跟朋友在酒吧聚會卻不帶著她。難不成男人都有劣根性,即使再優秀的男人也會偷腥?

“這種地方太嘈雜,不適合她。”邢澤總是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季曉曉沒多想,自然也是承認邢澤的話有些道理,便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原來你是來找木朵的?”邢澤看向季曉曉,好奇的問,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季曉曉跟木朵的關係就已經 好得不得了了。

“對啊!”季曉曉毫不避諱的同意了他的說法:“我好幾天沒見到她了,還挺想她的,今天哥哥跟我說他要來跟你喝酒,我還以為木朵也來了,既然她沒來,我就回去了,我還要追劇了。”

邢澤嘴角抽了抽,這女人變得還真是快,第一次見她還給木朵灌酒,明顯來者不善,這怎麽不到半個月,她態度就轉變了?而且看季曉曉這樣子和表現也不像是裝的。看來這木朵還真是有兩小子哈!

對於季曉曉的態度,季炎炎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自然了解。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走吧走吧。”

季曉曉調皮的跟他吐了吐舌頭,又向幾人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這她前腳剛出門,後腳顧奚源便跟季炎炎說道:“那個蘇蘭兒太難搞,要不你把你妹妹介紹給我算了。”

季炎炎一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同時還發出了一聲切,大有瞧不起顧奚源的意思。

這下,顧奚源火了,指著季炎炎怒吼道:“什麽意思?是不是連你也瞧不起我?我們兩個都半斤八兩,你憑什麽瞧不起我?”

季炎炎皺了皺眉,放下酒杯翹著蘭花指毫不示弱的懟道:“要不是這麽多年的兄弟,就你這樣,我切都懶得切,別說我妹妹和蘇蘭兒了,就是家世稍微好點的,哪個願意嫁給你?你看看你之前交往的都是些什麽人?要不就是圖謀不軌為你的錢而來,要不就是雞什麽的,我妹妹和蘇蘭兒好歹是名門千金。”

雖然,以前他們也是懟習慣了,但這次季炎炎卻是實實在在說到了顧奚源的痛楚上,把顧奚源給氣的。

“你也別說我,你也好不了哪兒去,看你這,一個大男人還化個妝不說,說話還這麽娘,還敲個蘭花指,你是不是男人?”

顧奚源這話,季炎炎可是聽了很多遍了,就連自己的妹妹季曉曉也說過自己娘,所以他已經習慣了,無所謂,一點都不惱,繼續喝著酒。

“你,你,你,怎麽不說話了?”見季炎炎不說話,顧奚源指著他氣呼呼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