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孤男寡女

林繡雲拿藥回來,木言已經睡著了,她就坐在一旁看著他,看著病**那個骨瘦如柴白發蒼蒼的男人,那是跟自己生活幾十年愛了幾十年的男人,如今卻是這般模樣,想著想著,林繡雲原本紅腫的眸子又溢出了眼淚。

話說程勳看遊雪離開之後,便沒有跟上去,又蒙著被子睡了。而遊雪,卻穿著病服獨自在大街上遊蕩。

護士看中午了遊雪還沒回來,便給程勳打電話問情況,結果,程勳說不知道不用管。醫院丟了人,不管是不可能,畢竟人家還沒辦出院手續,於是邢然隻好安排人去找。

這正安排著,遊雪就自己回來了。

她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一點生氣的進了病房,將自己鎖在裏麵半響。

幾個護士怕出事,一個勁兒的在外麵敲門。

遊雪獨自呆了一會兒之後,換上衣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打開了病房的門。之後去辦了出院手續,回了家。

接到消息的程勳極不情願的起床,從酒店趕回了家裏。發現遊雪還在,便放了心,又倒頭大睡。

遊雪也再也沒有跟他吵鬧。也不搭理他,而是想著法子報複木朵,順便玩著手機。

下午五點,太陽快落山了,海邊的幾人感覺有些涼了,便撤了燒烤攤子,進了別墅裏麵,幾個女孩子一起準備著晚餐,幾個大男人跟小包子玩著遊戲。

同一時間,軍區醫院裏。木言醒了過來,看精神頭比昨天有了一絲好轉,他跟林繡雲講一定要瞞著女兒,所以,林繡雲也守口如瓶答應了。

“我這身體我知道,最多還能撐幾個月,這輩子,你都是在跟我吃苦受累,我答應帶你旅遊,都沒去過。”木言拉著林繡雲的手,滿眼含淚,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虧欠她太多了。

“你不要瞎說,你會好的,醫生說了,隻要養得好,癌症也會好的。”顯然,林繡雲也是在騙自己。

木言苦笑了一下,說道:“這輩子我也沒能為你們留下什麽,唯一有點用的就是那塊地皮,那塊地皮,也還是以木朵幾年悲慘的人生換來的,都怪我太沒能力。到時候你們就把那地皮賣掉,這也夠你和朵兒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這樣我要是走了,也放心。”

林繡雲心裏苦的不得了,難受極了,可還是佯裝輕鬆的安慰著木言: “你別多想,好好養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木言知道她也是在安慰自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再多說,為緩和壓抑的氣氛,他轉移了話題:“我餓了,你買點飯來吃吧!”

“好,我這就去。”說著林繡雲就提著包出了門,門口,她背靠著牆,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緩和一陣之後,才離開。

木言雖然在醫院,但是依然有警察看守,這次是因為他病重住在重症監護,林繡雲才能探望照顧,警察曾跟她說隻要轉到普通病房,就不能讓林繡雲探望了。

想到這兒,她便親自跑回家為木言做了一頓飯,現在,隻要有機會,她就想對他好,一家人永遠好好的。是她現在唯一的心願。

一直到晚上六點,程勳才醒過來,準備問遊雪吃什麽了,卻看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遊雪不見了,而管家傭人也都不見了,隻聽到廚房劈裏啪啦的響聲。

程勳走到廚房門口,一看,破天荒的遊雪正在做飯。

她看了看程勳,沒說話,將最後一個菜裝盤。之後端著菜去了餐廳,然後又盛了兩碗飯,一碗給自己,一碗放到了對麵。

程勳坐下來吃飯,也沒說話,經過上次的事情,他也不確定遊雪這次是不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林繡雲在家裏忙活了好一陣兒,做了幾個木言愛吃的菜,回到了醫院。如今生病,醫生說木言隻能吃清淡的,她給他熬了雞湯,還有粥。

林繡雲將病床搖起來,還細心的問木言舒不舒服,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坐下來,給木言喂飯。即使,麵臨著如此大的考驗,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彼此分離。

這一天,木朵和邢澤在歡樂中度過,而林繡雲在巨大的打擊和眼淚中度過,程勳和遊雪在冷戰中度過。

送走季曉曉等人之後,小包子也讓邢澤給歐陽帶回家了。整個別墅裏,隻剩下了木朵和邢澤兩人。這麽好的機會,邢澤怎麽能放過。

木朵將鍋碗碟筷都收到廚房,正準備洗了,邢澤就闖進來一把將她抱上了櫥櫃上。

“你要幹嘛?”木朵從驚恐中回神,大聲問。

邢澤邪魅一笑,俯身湊到她耳邊:“你猜,你說這大晚上,整個別墅就我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能幹什麽?”聲音黯啞低沉,仿佛是在控製自己的浴火。

木朵臉一紅,推了推他柔聲說:“那你也等會兒,等我洗完碗,還有洗完澡再說。”

邢澤笑:“記得你說的話,早上可就說了今晚要好好折磨你的。你個小妖精,快去洗澡吧!”說著他就走到水槽前卷起衣服袖子開始洗碗。

話說這木朵可沒聽話去洗澡,而是走到邢澤身後,在他身上這裏掐掐那裏捏捏的,弄的邢澤渾身癢癢,恨不得直接將人給按在地上辦了。

邢澤看著木朵,一臉認真的說:“沒事,你盡管捏,待會兒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木朵嘟嘴仰頭,十分不服氣的又掐了他一下說:“誰讓你趁我不注意把小包子塞進歐陽的車裏的?”

“他在我們還怎麽能放心大膽的玩兒不是?我看還是要買個洗碗的機器。”邢澤一邊說一邊刷刷幾下就把碗給洗幹淨了。木朵見狀,知道他要報複自己了,飛快似的跑出了廚房,直接進了洗手間。

隻聽啪的一聲,她將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正準備上鎖了,她生生被一個股力道推開,門徹底打開了,邢澤一臉壞笑的站在洗手間門口。

“怎麽?你當真以為今個兒還能逃掉不成?”邢澤學季炎炎翹起蘭花指,走到了木朵跟前,木朵捂嘴大笑。正笑著,腰肢就被人掐了一下,一隻手就從裙底探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