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吵架

這一場車禍,讓木朵在**躺了三個月,經曆了兩次手術,相當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很多事情她也看的淡了,加上恢複了記憶,對刑澤的態度也就更加的冷了。

唯一不變或者說變好的,就是她更加珍惜和刑軒在一起的時光,也對他更好了。

在這三個月的日子裏,刑澤除了工作,就是守在醫院裏陪著木朵,有時候會接刑軒一起過來。

在外人眼裏,三個人的相處和諧美好,隻有當事人知道,並沒有那麽美好。

木朵對刑澤的冷淡讓刑澤一直心存怨氣,但是想到她如今還沒完全好,所以也一直隱忍著,聰明的刑軒也感覺到了麻麻對粑粑的態度有些微妙的變化,總是想方設法的撮合兩人。

這天,刑澤在醫生的吩咐下,帶著木朵去參加複健。

複健完之後在回來的路上,木朵硬是不要刑澤攙扶,刑澤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心裏的火蹭蹭往上直冒。

他告誡自己,木朵還沒康複,要忍,於是便深吸一口氣,壓製著心裏的怒火,跟上去,再次伸手攙著木朵。

“不用你攙我,我可以自己走。”木朵說著,便再次推開了刑澤。

這下刑澤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板著鐵青的臉,怒氣衝天的質問木朵:“你什麽意思?到底要怎樣?”

木朵停下顫顫巍巍的腳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自己走。”

刑澤雖然不相信木朵說的這話,但是她都這麽說了,他也就順著台階下了,語氣柔和了些:“你今天剛剛做複健,還不能求急。讓我扶你。”

可正當刑澤的手再次伸向木朵時,木朵又躲開了,並且還淡淡的丟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這一句話著實讓刑澤生氣,看她這個倔脾氣,說再多也沒用,便不說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病房。

木朵有些頭疼,加上剛剛做了複健,本來就累,又看刑澤冷著一張臉,也懶得掙紮了。回到病房後,刑澤小心翼翼的將木朵放到**,還十分貼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之後,刑澤便扯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盯著木朵,半響,才冷聲問道:“木朵,我到底哪裏讓你不滿意了?”

木朵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他,沒有說話,漸漸,眼眸裏開始有了晶瑩的淚珠閃爍。

刑澤看她哭了,眼眸裏的怒火漸漸消散,他歎息一聲,柔聲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語氣不好,我隻是不想你……”

“刑澤。”木朵用生硬的語氣叫了他一聲。刑澤的話還隻說了一半,就被木朵給打斷了。

刑澤張了張嘴,原本想將心裏的話一吐為快,但最終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輕嗯了一聲,詢問的目光看向木朵。

“怎麽了?”他問,聲音依舊柔和。

木朵抿了抿唇,鼓足勇氣,看向刑澤緩緩開口:“我們之間,原本就是契約婚姻,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在你身邊待上五年,但是,走的時候,我要帶上軒軒,因為他是我的孩子。”

盡管,木朵的聲音有氣無力,特別輕,但是語氣卻是異常堅定。

刑澤一聽,很是來氣,他愣愣的看著木朵,從懷疑到探究到失望難過,表情之多變,心情之複雜,他怎麽也沒想到,木朵恢複記憶了,更沒想到,恢複記憶的她竟然毅然決然的說要離開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握了握拳頭,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再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木朵,問:“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車禍發生的瞬間,就都想起來了。”木朵冷聲回答了他。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刑澤忽地站起來,充滿怒火的眼眸緊緊盯著病**那張倔強的小臉,怒聲質問。

木朵看著他,鼻子一酸,眼淚又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如果不是恢複了記憶,她肯定會以為,他真的愛上了自己。

其實根本就不是,他不過是需要一個女人為自己生一個孩子,當自己把孩子生下之後,他就無情的丟下了自己。

當孩子生病之後,他又不顧一切將自己綁了回來,五年陪著孩子長大,再踢掉自己,而自己卻還傻呼呼以為他是真的愛上自己。

一想到這些,木朵心裏就充滿了恨。木朵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對於她的這種態度,刑澤已經忍無可忍,隻是狠狠的說了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便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木朵才收回目光,抹了把眼淚,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入睡,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刑澤氣衝衝出醫院之後,便開著自己的跑車直奔酒吧。

接到電話的顧奚源聽出他語氣裏的怒火,也十分仗義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來了酒吧。

“刑少。”看刑澤黑著一張臉衝了進來,酒吧老板親自上前接待,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給我上酒。”刑澤大手一揮,將手裏的錢包扔給了酒吧老板,之後便進了他們的專用包房。

酒吧老板替他收好錢包,叫人送了各種酒進去,什麽紅酒啤酒白酒,樣樣俱全。

當顧奚源趕到時,刑澤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麵前擺滿了各種空酒瓶,歪七扭八的。顧奚源一看這陣仗,便猜到肯定是木朵惹他生氣了,於是也陪著他喝起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很久,直到發現老板上的酒都喝完了,才停下。

此刻,兩人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就在酒吧老板準備給他們安排住處的時候,一個穿著大紅蕾絲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板,你幫忙安排下顧少就行了,這刑總就讓我來吧!”她跟酒吧老板說。

酒吧老板看了看她,他不認識她,刑澤也不是普通人,不能隨隨便便讓人將他帶走,便說道:“請問這位小姐跟刑總是什麽關係?叫什麽,刑總的身份您知道,我不能隨隨便便將人給你帶走。”

那女人嘴角微揚,麵含微笑,拉開錢包拉鏈,從裏麵找出身份證和一張照片遞給了酒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