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是出了奇了!

管家知道他在說誰,“木小姐在臥室裏,還睡著。”

邢澤沒有說話,一直來到木朵的臥室前,管家率先推開了房門。

隻見大**躺著個人影,身上蓋著個薄毯,眉頭微鎖,白淨的小臉沒有血色,看起來柔弱的憔悴。

“怎麽回事?”邢澤問道。

管家將廖醫生的話說了一遍,見邢澤臉色不是很好,他立馬住了嘴。

邢澤揮揮手,管家忙低頭退出去。

這個家主情緒一直陰晴不定,慣是他伺候的久了也難以掌握,哎!

邢澤邁步走到窗前,望著上頭昏睡的人,他狹長的眼眸閃爍著什麽,眉間也形成了深深的川字。

午時陽光正盛,柔柔的籠罩在木朵的身上,使得他素淨的小臉唯美恬靜。

邢澤望著那陽光太烈,便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

軌道的聲音吵醒了木朵,她迷迷茫茫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邢家,眼中有著深深的失落。

夢裏邊她回到了父母的身邊,還有去和程勳一起試婚紗,可是,夢終究要醒的。

邢澤扭頭的時候將木朵的神情盡收眼底,他黝黑的瞳仁一沉。

“你……怎麽在這?”木朵也看到了邢澤,他不是應該在公司嗎,怎麽會在她臥室裏?

邢澤唇角劃過譏諷,“怎麽,看到我很失望?以為是你那什麽程勳?”

木朵皺起眉頭,“你說什麽呢?”

這家夥怎麽這麽善變呢。

木朵都要以為昨晚上的邢澤是她的幻覺。

邢澤剛要開口,想到管家說的話:木小姐現在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情緒不穩定,身體也就恢複不了……吧啦吧啦……

真是夠吵人的。

邢澤擰著眉頭瞪著木朵,木朵感到很奇怪,但也不想說話被當炮灰,她躺夠了想要坐起來,但頭很暈,起來的猛了又再次倒下去。

木朵揉了揉太陽穴,忽然,一隻溫和大手撐在她的後腦勺,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她就被人輕輕扶了起來,呆怔一下抬頭去看,隻見邢澤正彎腰保持著扶著她的動作。

四目相對下誰都沒有先開口,一種微妙的氣氛在二人身邊佛過。

邢澤率先鬆開了手,站直了身扭過頭去,“醫生說你必須要調養身體,你最好安穩的在這調養半個月,別再想著逃跑。”

木朵一聽這話就氣憤了,沒意識到邢澤語氣中的無奈,她憤憤的說,“是啊!我不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著,還能去哪?邢先生?”

後麵的稱呼可謂一字一頓。

邢澤皺皺眉頭,直接走到門口,冷冽的道,“知道就好。”

門被關上,連帶著木朵之前一點點的被感動都消失殆盡,她拿過枕頭憤然的丟過去,太欺負人了!

她早晚有一天會逃出去的,並且要告他邢澤非法拘禁!

邢澤來到大廳中,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因為平日裏他都會在公司吃飯,家中傭人隻負責給邢軒做就好了,後來木朵來了,邢軒又支持木朵做的飯,所以,傭人們也樂的自在。

午飯時木朵依然昏睡著,邢軒擔心木朵,飯也沒吃幾口現在回房間睡午覺去了,邢澤望了望二樓方向陷入沉思。

管家這時候走過來,“邢先生,木小姐還沒有吃午飯,您看?”

邢澤依舊麵無表情的樣子,誰也猜不透他想什麽。

管家又繼續說,“木小姐早上也沒吃,這樣下去,身體能受得了嗎?”

邢澤:“……”

管家心裏邊汗顏,大總裁,您倒是有點反應呀!

片刻,邢澤站了起來,“有米嗎?”

啥?

米?

管家愣了下,是要錢嗎,然後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錢?”

邢澤怪怪地看了眼管家,然後無奈的搖搖頭走進了廚房。

管家這才回過神來,一拍腦門,原來是說大米啊!

哦買噶,尷尬死他吧!

……

邢澤會做飯,隻不過家裏邊從來不需要他做飯而已。

以前邢軒剛出生的時候喝不到母乳,身體又不好,他四處去找奶媽來,這邢軒嘴還叼,一般的奶媽的奶他還不吃,等到在稍微大一點的時候能吃飯了,又挑食的厲害。

食材方麵也不是什麽都不吃,隻是挑做法,而且還挑做飯的人。

比如,邢軒就喜歡吃邢澤做的飯,現在喜歡木朵做的飯。

寬敞的廚房間芳香四溢,陽光透過落地窗掃落進來,使得那俊朗的臉部線條都仿佛籠罩了一層光暈。

邢澤身穿一件白色暗花T恤刪,一條藏青色短褲,休閑居家衣服卻穿出別樣的時尚感覺。

鍋裏邊是煮著白粥,邢澤拿著勺子攪了攪,然後往裏麵放了幾片百合和蓮葉,又灑了一點鹽,片刻,盛了一點放在唇邊吹了吹,輕抿。

嗯,還不錯,沒失了手藝。

管家和傭人望著這一幕驚訝的嘴巴都能塞進一顆雞蛋,邢澤是誰啊,蕪城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竟然圍在灶台前做飯?

說出去誰信呢?

但是傭人們可是親眼看到了,還拿著手機拍照。

管家趕緊阻止了他們,偷看還這麽明目張膽,一會兒小大總裁發脾氣了。

而且,邢澤臉色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微揚的唇角幅度,狹長眼瞳溫柔似水的,真是出了奇了!

邢澤將粥盛好,眼角餘光瞟到什麽扭頭看了過去,正在偷看的管家和傭人急忙逃散開去。

邢澤:“……”

他是有多讓人感到懼怕?

……

木朵呆呆的坐在**,想到許多天沒和家裏邊聯係了,指不定亂成了什麽樣子了,還有程勳……

她愛了她那麽多年,盼了許久的婚姻殿堂,不能有一絲差錯!

木朵起身穿上拖鞋走出了臥室,望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傭人,那麽邢澤呢?

回公司了嗎?

木朵躡手躡腳的來到客廳,拿過座機來就打了個號碼,過了半晌那方才接了起來。

“喂?”程勳溫潤的聲音略帶了幾分沙啞,似乎還有些急促。

“程勳,是我……”木朵話一張口,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說不出的委屈壓的快喘不過起來,又無人能訴,就連她的愛人也不可以。

相比較上次的激動,這次她感到深深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