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慌亂的心

“那媽咪也是女人,我自己擦。”邢軒直接貓進了浴缸裏,隻露出一雙眼睛,頭頂還有泡沫,樣子別提多萌了。

木朵噗嗤一聲樂了,“那你自己洗吧,我也省心了還。”

邢軒努努嘴,還是不好意思的縮在水裏。

木朵怕邢軒一個人洗出事,便走到一旁彎腰洗頭。

邢軒雙手拖著臉頰望著洗頭的木朵,“媽咪,你就留在這裏好不好?”

木朵洗頭的手一滯,輕聲說,“媽咪答應你在這兒待半個月。”

邢澤說讓她待半個月的,可她真能等到嗎?

婚禮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邢軒一開始挺高興,但聽到隻有半個月時留難受了,“媽咪,你還是要離開?”

“軒軒啊……”木朵察覺到邢軒語氣不對勁,抬頭去看。

邢軒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她。

木朵三兩下將頭洗好,走過去,“小包子,媽咪答應你,到時候會回來看你。”

邢軒強忍著扭頭的衝動,“不!我不!我要媽咪一直留在這!”

“軒軒……”木朵為難了,這些日子的相處,木朵已經把邢軒當做自己孩子了,那種親密溫馨的感覺,她都說不出來。

邢軒還是忍不住扭頭看著木朵,小聲說,“軒軒舍不得媽咪,你走了,軒軒會很難過。”

木朵摟住邢軒的小肩膀,歎了口氣。

洗完澡後,木朵用浴袍將邢軒裹住,抱著他回到了臥室。

“不知道爸爸回屋睡覺沒有,他一喝多就不愛回屋睡覺。”邢軒忽然開口,心裏邊雖然生爸爸的氣,但還是很關心他。

木朵輕愣,放下擦頭發的手說,“應該回屋了吧。”

“我要去看看他。”說完,邢軒就翻身下地。

“你剛洗完澡,衣服都沒穿,別感冒了,”見邢軒堅持,木朵連忙說,“我去看你爸爸,你乖乖躺在**。”

邢軒頓時就不動了,大眼一眯,“好。”

木朵:“……”

怎麽有種上當的感覺?

“媽咪,快去吧,軒軒保證會乖乖的。”

木朵關上臥室門還能想象到邢軒那張燦爛的笑容,她懵懵懂懂的到了二樓樓梯處。

一樓大廳裏隻有落地歐式台燈散發著柔和光芒,木朵看到一個人影斜靠在沙發上。

還真跟他兒子說的一樣。

木朵鬼使神差的走下台階,越是靠近大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髒跳的越厲害。

燈光柔和的籠罩在邢澤精雕細琢的臉龐,黑黑的眼睫如同兩柄羽扇,高挺的鼻梁,完美幅度的嘴唇,每一處都仿佛是上帝最精心的製作。

木朵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忽然,邢澤動了一下,她嚇得連忙要躲起來,卻見邢澤隻是往下挪了挪,眼睛依舊緊緊閉著。

木朵呼了口氣,輕輕走過去將那下滑的毯子重新給邢澤蓋上,本想將他放平,又怕弄醒了他,木朵望著邢澤的臉出神。

如果夢裏邊的事是現實,那麽,邢澤是不是就是那個人?

木朵伸出手輕輕描繪著邢澤的眉眼,緩緩來到他的嘴唇,想象著就是這樣的唇吻過她,再往下是鎖骨,胸膛,再往下……

什麽!木朵猛然回神,她在做什麽!

木朵慌亂的收回手,心髒撲騰撲騰跳不停。

這個男人果然是妖孽,不然她剛才怎麽能那麽做?

木朵飛快的逃回了臥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一顆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不,邢澤明明那麽可惡,她的心不能亂,不能!

邢軒已經睡著了,木朵走過去望著他跟邢澤那張相似的臉出神。

邢澤……

第二天,木朵醒來的有些早,可以說她幾乎一宿沒睡。

不說邢軒睡覺不老實,整個晚上她的心都沒法平靜,睜眼閉眼都是邢澤,邢澤的臉,邢澤的眼,邢澤的唇,木朵都要瘋了。

抬頭看向掛鍾,還不到五點。

木朵穿上居家服走了就去,一口大廳裏,邢澤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睡著。

清晨的陽光柔柔折射進落地窗裏,灑在他身上,使得他那俊郎的臉部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

木朵望著邢澤眉頭緊鎖的樣子,轉身進了廚房。

這是她第三次給邢澤做飯,相比較前兩次,這次她是主動的。

將米淘好放在電飯煲內,又將青菜洗淨切丁,在粥快熟時放了進去。

很快,粥和青菜的清香撲鼻而來,木朵又灑了一點鹽,重新蓋上鍋。

木朵又做完醒酒湯,將粥和湯盛在碗裏,她端了出去。

邢澤還在睡著,木朵走過去將粥和湯放在茶幾上。

有傭人已經起來了,見到木朵時感到很驚訝,在望望邢澤便識趣的退開了。

木朵見邢澤一頭的汗,她去衛生間打了溫水回來,將毛巾擰淨,猶豫片刻,然後輕輕擦邢澤的額頭。

或許是感到了涼爽,邢澤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

木朵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唇角上揚,拿著毛巾一點點擦著邢澤仿若刀刻立體的臉,擦過他尖削的下巴,擦過他的喉結,緩緩來到鎖骨處。

黑色襯衫已經開了兩顆扣子,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木朵深深吸口氣,鬼使神差的拿著毛巾往下探去。

即使隔著毛巾也能感受到邢澤硬實的胸膛,想到這個胸膛曾抱住過自己,木朵的臉咻地紅了。

這個男人的身材還真的是好到爆,結實的胸肌,完美的六塊腹肌,精瘦的沒有多餘的一塊肉,筆直修長的腿,去當模特都不過分。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

木朵嚇得顫抖了下,慌亂的抬眼就冷不丁的對上了雙沒有溫度的眼睛。

“你在幹什麽?”邢澤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冰的仿若數九寒冬。

“沒、沒什麽!我就是看你出汗了,給你擦一擦!”木朵連忙抽回手。

邢澤順勢放開了她,起身動了動,襯衣扣子又鬆開了一顆,他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小腹。

頓時,周圍充滿了尷尬,木朵嗬嗬幹笑,“那、那什麽,我去看看軒軒起來沒有。”

“站住。”男人冷冷開口。

木朵急忙停下,僵硬的扭頭看他。

邢澤並未著急扣扣子,隻是靠著沙發,慵懶的仿若一隻高傲的黑貓。

“明裏勾引我就罷了,趁我睡覺還想非禮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