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誰要害我

聽見賀洋說不光不會處分我反而還要表揚我的時候,我和謝智近都有些蒙了,不知道這賀洋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賀洋也看出了我們的不解,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行了!我也不和你們賣關子了,其實昨天早上當我看見雲澤雄同學捅人的這些照片時,我也很生氣,當時就決定要將他直接開除,但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卻又收到了一封四百多人聯名的感謝信,而這封感謝信所要感謝的人就是雲澤雄!”

“感謝信?什麽感謝信?”

當聽見賀洋說有人給我寫感謝的時候,我和謝智近同時都好奇的問道。

賀洋也就將感謝信的事情告訴給了我們。

原來這感謝信是棚戶區的居民聯名寫給學校的,在信中居民們把我幫助他們對付開發商的事跡都寫在了上麵,我捅人的事情也很詳細的寫在了裏麵,不過一些對於我稍微負麵的消息,居民們都是很聰明的避開沒有寫。

賀洋是一個很正派的人,所以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也很是氣憤,並且對我做的這件事情,給予了高度的讚賞。

覺得我做的很對,但是捅人這個事情還是有點衝動,不過可以理解。

而且他不光讚揚了我這件事情,還順便誇獎了我在學校當扛把子的這件事情。

說我這個扛把子當的好,別的學校混混頭都是天天帶著下麵的小弟打架惹事,而我則是讓大家學習,這個就是很好的一個現象,說我帶動了學校成績下遊同學的整體發展,讓我繼續下去。

這個倒是讓我有些汗顏,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校長支持學生拉幫結派的,被他這樣一說,我估計以後在學校都沒有老師敢反對我當扛把子這件事情了。

最後!我不僅沒有受到任何處分,還被賀洋大肆讚揚了一頓。

出了校長辦公室,謝智近一言不發背著手走在我前麵,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在心中對他也多了幾分尊敬,因為他剛剛在校長辦公室裏為我做的一切,真的很讓我感動。

我快步走到謝智近前麵,然後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崇敬的看著他認真的說道:“謝老師,謝謝你!”

謝智近見我如此表現之後,對我擺了擺手,歎息的說道:“有什麽好謝的!我又沒有幫到你什麽,我這個蠍子精,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聽見謝智近居然自己給自己用上了蠍子精這個外號,我不由一愣。“老師!你——”

“你小子可別給裝傻,你們這些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私底下都叫我蠍子精!”

“——”

被他這麽說,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了,因為我們班上的同學的確很多都在私底下叫他蠍子精。

沉吟片刻之後,我才對他抱歉的說道:“謝老師,對不起!”

謝智近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豁達的說道:“沒事!基本上每個班的學生都會給自己班的班主任起外號,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當了這麽多年老師這點還是很清楚的!”

這個問題討論起來明顯有些尷尬,於是我又說道:“謝老師,為什麽我犯了這麽大的錯,你還要幫我說話?”

“你是我的學生,就算你再調皮再怎麽混,我也不能放棄你啊!你要是被開除了,你這一輩子有可能就毀了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的學生一生都被耽擱了吧?”

“很多同學覺得我死板,覺得我喜歡偏袒成績好表現好的學生,但是我其實每個學生都很看重,不管是成績好的還是成績差的,表現好的還是表現差的,都是我的學生啊!”

“我平時對成績好表現好的同學管理的很鬆,是因為他們不用我管自己也會聽話,而我,每次針對那些不聽話的同學,也是想要讓他們改正自己,我是老師,我當然想要我自己的學生變好!”

“可是我這樣做又有幾個學生會理解呢?其實這也怪我,我年齡大了,教學方式也陳舊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學生的要求了!”謝智近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搖著頭。

“行了!你去上課吧!我回辦公室還有點事情!”

謝智近說完便轉頭歎息著離開,而看著他的背影,我對他肅然起敬。

學生和老師,有人覺得就是貓和老鼠的關係。

在很多學生眼裏,老師就是他們的天敵,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現在社會上的確存在著很多沒有良心的老師。

他們吃書店的回扣讓學生去指定書店買資料書,他們給家長打電話,蠱惑家長們在放假期間的時候把自己家孩子送到他們哪裏補習,從而收取高額的補課費,他們要求學生在節日必須給他們買禮物,甚至還有些禽獸不如的老師對自己的學生動手動腳做一些齷蹉下流的事情。

但是壞老師總是少數的,更多的老師都值得讓人尊敬。

想想謝智近,他從來沒有說指定我們去哪裏買書,也沒有讓我們補過課,他上課從來沒有遲到早退,甚至有時候利用下課時間都在為我們講題,雖然他這樣浪費了我們的下課時間,但是他同時也浪費了自己的下課時間。

他多講一分鍾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收益,他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要將知識教授給我們而已,但是他這樣做換來的卻是大家的不了解和抱怨。

而我曾經也抱怨過,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愧疚,有時候我們應該學會換位思考,其實做老師真的很不容易。

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也不在去想謝智近,而是開始思考起了我的事情。

感謝信這個事情,我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溫槿那丫頭寫的,這個我到是很感謝她,因為要不是她的這封感謝信,我沒準會被學校直接給開除也說不一定。

同時我更氣憤的是將我捅人照片給校長的人,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是我們學校裏麵的學生。

我在我們學校外有過接觸的人並不多,在學校外麵的人中,隻有肌肉男他們有機會拍到我捅人的照片陷害我。

但是他們現在知道我和葉雷有很深的關係之後,是絕對不敢在來陷害我的。

我懷疑,這次把照片給校長想要陷害我的人和上次給我寄恐嚇信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因為這個人拍照片的人想要害我應該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他能夠拍到我捅人的照片,肯定是一直在跟蹤我。

如果這兩次的事情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我可能是真正的遇到麻煩了。

上次給我寄恐嚇信的人和社會上的混混有染,這次有人一直跟蹤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說明跟蹤我的人有很強的跟蹤能力。

這兩點集合在一起,這個想要陷害我的家夥,肯定不簡單,起碼他比以前的河馬要難對付的多。

如果有人想要害你,那麽在他的背後一定有支持他害你的條件,也就是他害你之後,能夠得到的利益關係。

這些利益可能是錢財,可以是名利、情仇,甚至是羨慕嫉妒。

我在德仁沒有得罪過人,我也沒錢沒色,我現在唯一讓別人覺得有利益價值的,就是我德仁中學扛把子的這個位置了。

現在有人害我,那麽他害我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看重了我德仁中學扛把子的這個位置。

也就是說,在現在的德仁,在暗中還藏著一個對我位置虎視眈眈的人,這個人心思縝密,有著社會背景,同時做事狠毒。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那個神秘的秋梅?

我不能在這樣被動下去,雖然我不能肯定,但現在我能夠想到的人也就隻有那個神秘的秋梅了。

看來我必須要好好的去了解了解這個秋梅,看看她到底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