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幻靈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就見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他迎麵而來。再一看,數十枚以至於上百枚暗器同時朝他襲擊,他瞬間施展流雲飛袖,那些暗器通通朝著四周散開。

堂中人猶如驚弓之鳥,在大驚之餘後。迎著光輝,她們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臉上帶著麵紗,叫人看不清她的真正容貌。但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也是個超凡脫俗的氣質美人。

眾人忙拔劍圍了上去,將其團團圍困住。

那女子卻一點也不驚慌,反而愜意的到:“靈蛇教,也不過如此。”

幻靈用五根手指輪流敲著桌案,弄出“嗒嗒嗒”的聲響,片刻後他頓時狂笑道:“記得幾年前,貴堂可是給本教主留下深刻印象。當我的手下到達之時,是誰嚇得抱頭鼠竄連連逃跑?”

女子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瞥了瞥眼,道:“真正的強者不是一開始就暴露出自己的全部實力。真的強者,是扮豬吃虎。”

幻靈一愣,手下動作的停止了。他靜靜的看著女子,此時,屋內靜的可怕。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幻靈終於敞開心扉大笑道:“好,不愧是碧玉堂堂主,不愧是神秘的存在。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但女子卻似乎並不領情,“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我隻是合作關係罷了。”言罷,她縱身飛躍而出,駕著那絕美的輕功疾駛而去,一邊留下話語:“我會再來找你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教主,那廝好狂妄。”愚蠢的女子再次說道,烏娜真是頭皮疼,難道那一巴掌還沒打醒她。剛想再甩過去一巴掌,幻靈突然道:“強者,不都是狂妄的嗎?”微微低頭看過去“你叫什麽名字?”

烏娜微楞,莫不是因為她的愚蠢多言,反而取得了教主的主意,難道要升級了?

“屬,屬下叫婭茹。”

“很動聽的名字......”幻靈嘴角不禁含笑“跟我妹妹的名字一樣動聽。”抬頭望月,他順手放下帳幔,在堂中之人也會意的退下了......

......

除夕夜,慕容冰雪和歐陽瑞過了溫暖幸福的一年。賞梅望月,好不快活。

大年初一,慕容冰雪早早的起身。因為她有些悶了,想讓歐陽瑞陪她出去走走,到街上看看年味。

歐陽瑞便命人準備好馬車,在裏麵放了毯子等等。

慕容冰雪就拿著湯婆子,在歐陽瑞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聽見街市上的哄鬧聲,孩子們玩兒鞭炮的聲音,與各家各戶拜年的吉祥賀詞。

“渴不渴,喝點水吧?”歐陽瑞遞了杯溫熱的水,慕容冰雪一口喝光後。輕輕掀開窗簾,少女愛玩兒的心再次泛起,不禁笑道:“相公,咱們下馬車去走走路吧?”

“好。”

就這樣,歐陽瑞攙著慕容冰雪的手,漫步在雪中。

街上熱鬧得緊,到處歡聲笑語。讓慕容冰雪原本沉悶的心情,現在豁然開朗。

在首飾鋪,歐陽瑞看中一支白玉簪子,輕輕為慕容冰雪戴上。

“好看嗎?”

歐陽瑞點點頭,就讓慕容冰雪戴著這支簪子走在陽光之下。不出一會兒,天邊竟飄起了雪花。這景色也變得唯美、純潔起來。歐陽瑞解下自己的鬥篷,給慕容冰雪披上,生怕她會受涼。

“這不是冰雪嗎?”

慕容冰雪二人聞聲望去,隻見從亭子另一端走來一行二人。當他們把帽簷張開之時,慕容冰雪才看清,原來是曾威霆和田悅夫妻倆。

便也上前笑道:“曾威霆,曾夫人,好久不見了。”

曾威霆勉強笑了笑,他上下打量一番慕容冰雪,便也不再說什麽了。反而是田悅很興奮的看著她凸起的小腹道:“喲,看來你是要當娘的人了。”

下一秒,曾威霆突然忍不住來一句:“這麽冷的天,你不在家裏好好養著身子,怎麽出來逛街了?”

一時間,田悅的臉刷的一下沉下來。因為,他還從沒這麽關心過她。

歐陽瑞的臉色也陰晴不定,眼睛眨也不眨的觀察著曾威霆的一舉一動。

慕容冰雪笑笑,道:“隻因為家中太憋悶,所以才出來轉轉。令夫人穿著這般單薄,可別著涼了。”

曾威霆聽罷,緩緩解下外套,給田悅披上。田悅瞬間有些受寵若驚,雖然這個行動還是從慕容冰雪那聽來的,但最起碼他照著去做了。一時間她感到無比溫暖,除此之外還感覺到了嫉妒之心。

“果然是好朋友,我平日裏怎麽說他都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今日歐陽夫人一句話,我家相公立馬照做不誤。”

田悅這話一出,瞬間火藥味十足。場麵如這冰天雪地般冷,陷入死寂的此刻,叫所有人不知該怎麽辦。

田悅唯有一笑:“開個玩笑罷了,老朋友這麽久沒見,也好敘敘舊。”她上前一步拉住慕容冰雪的手,道:“咱們兩個女兒家聊聊天如何?”

慕容冰雪雖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也不能把她如何。就微笑著點頭了,田悅滿意的笑了,轉過頭用無比嬌柔的話對曾威霆道:“相公,那你就和歐陽公子一起去茶館等候吧,我和冰雪去轉轉。”轉而,又對歐陽瑞笑道:“可以嗎護花使者,我會保護好你的夫人,不會傷害她的。”

歐陽瑞暗暗

冷笑,她倒是能啊!雖然慕容冰雪現在懷有身孕,但憑她,是個她也打不過一個慕容冰雪。不說動武力,直接用毒就可以將她弄得神魂顛倒。

但歐陽瑞還是去叮囑慕容冰雪幾句:“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對了,路有些滑,你要慢點走。”

看慕容冰雪得到歐陽瑞如此的關愛,田悅心裏不酸不甜的。反而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望著曾威霆早已經遠去的背影,她暗暗心傷。

兩個女人,並行走在雪地上。雖然一言不發,但慕容冰雪卻時時刻刻觀察著田悅的一舉一動。

她驚訝的發現,田悅比兩年前老了許多。不過十九二十的年紀,看起來有些像是中年婦女。想必,這兩年令她憂愁的事兒不少。那罪魁禍首定是曾威霆了,他究竟對田悅如何了。

繼續往下打量,慕容冰雪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小腹。對,曾威霆說不定根本沒有對她做什麽。比她先成親,肚子卻沒有什麽動靜。

二人一直走著,一直走著,走出很遠。突然,田悅站住腳步不走了。慕容冰雪也隻好留步望著她,她卻忽然哭了......

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的嗚嗚哭著。這讓慕容冰雪震驚無比,她本以為她會冷言冷語諷刺一番,或者不懷好意的說道一通。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嗚嗚痛哭,這叫慕容冰雪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是蹲下來安慰她,還是去找她丈夫曾威霆來收拾殘局。

最終,慕容冰雪還是選擇了前者。

她緩緩貓腰,將蹲在地上的田悅攙起。用那溫柔的語氣道:“怎麽了,怎麽還哭了?”

田悅抹著淚,哽咽道:“你知道嗎,我如今有多羨慕你。”

“我?”

“歐陽公子對你多好,那麽關心你,嗬護你,把你捧在手心裏。如此的丈夫,真叫人羨慕,甚至叫人嫉妒。”田悅低著頭看著慕容冰雪的小腹,喃喃道:“你們還有了愛情的結晶,可我......我相公從打與我成親開始,就沒碰過我。”

慕容冰雪一愣,她猜的果然沒錯。從那天曾威霆的反應,與今日田悅的神態來看,她都猜對了。可是她沒想到,曾威霆會這麽久不碰她分毫,整整兩年多,竟然會......

“整整兩年多,他竟然......把我當空氣一樣不存在。每日見到我,我就像是擺設一樣,對我視若無人。”田悅哭的累了,她仰天長歎道:“我那麽愛他,那麽喜歡他。想為他奉獻我的一切,可他,心裏卻沒有我。哪怕有那麽萬分之一也好,可笑......”她癡癡的苦笑起來:“竟然連萬分之一都沒有,你說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慕容冰雪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份兒上。田悅生的並不醜,反而很漂亮,算是個絕色佳人。哪人男人不對美女感興趣?當初曾威霆那暗自神傷的表情,她本以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好起來,沒想到他還是沒能越過心裏那道坎。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這句話,慕容冰雪總算是相信了。

茶樓:

歐陽瑞與曾威霆麵對麵坐著,二人泡了壺茶,又叫了些點心。足足一炷香時間,二人沒有說一句話。

歐陽瑞本來就不愛說話,冷漠的人。而曾威霆原本活潑開朗的性子似乎揮霍光了,現在的他成為了老熟的大男人,話也變得少了起來。

終於,在這壺茶飲完之際,曾威霆開口道:“冰雪從一開始就很喜歡你,至於那個一開始是多久時間那我就不清楚了。在你被紅衣女巫、黑梨花等人設計重傷失蹤之後。冰雪很消沉,第二天卻突然站了起來。到最後,她不顧生死去計劃著為你複仇。打破了她一向不殺人的準則,如今你平安無事,並和她喜結連理。如今也是要做爹娘的人了。”

...